“如果,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涼山圍場呢?”
宋夕的話仿佛一道炸雷,在沈墨的腦海里炸響。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涼山圍場在推動的話,那么此時在涼山之中的所有人必須都得死,涼山圍場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傳露出去的。
可涼山圍場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個參加獵魔試煉的玄靈師啊,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反正你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征用了?!?p> 泥煤,你征用老子經(jīng)過老子允許了嗎!
“算了,我沈墨就是個實力低微的玄靈師,這種事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能摻和的,什么獵魔試煉,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里,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后會無期?!?p> 宋夕有些奇怪的看著沈墨,問道:“你是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你已經(jīng)被我征用了,乖乖的在我身邊當(dāng)跟班吧?!?p> 我聽明白了,可是我特么不想被你征用,沈墨心中暗自吐槽。
將肩膀上的食土地鼠一把抓住,略帶嫌棄的扔給宋夕:“你的獸寵自己看好了,我今天什么都沒看到,我現(xiàn)在只想回家?!?p> 被宋夕接住的食土地鼠灰灰在他懷里翻了個身,身子一竄,再次向著沈墨湊來。
沈墨目光有些怪異的問道:“你這小耗子該不會是母的吧?怎么老纏著我???”
他拎起灰灰的小后腿,警告道:“我告訴你小杰瑞,我可是屬貓的,再跟著我,我就將你打成一只耳?!?p> 小耗子在沈墨的手中興奮的搖頭晃腦,宋夕可不樂意了:“喂,你不要給我的灰灰亂起名字?!?p> 沈墨看著宋夕生氣的模樣,莫名打了個冷顫,這小子長得實在太過清秀。
如果不是沈墨再三確認(rèn)對方有喉結(jié),下巴上還有殘留的胡茬,他都懷疑這貨是不是女扮男裝。
當(dāng)然,給沈墨信心的還是對方前后對稱的身材,這種平板款型,拿熨斗都熨不出來。
看著自己的獸寵巴結(jié)沈墨的樣子,宋夕要說自己心里沒有幾分羨慕嫉妒是不可能的。
但他還是出言挽留道:“兄弟,跟著我混吧,你來涼山肯定也不是為了看風(fēng)景,就這么一無所獲得回去,你甘心嗎?”
“宋兄弟,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我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就是趕緊離開,我可不想死在這里?!?p> 見沈墨似乎下定了決心,宋夕只得無奈的聳聳肩:“不管你出去之后說不說,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已經(jīng)看見了,你就那么確認(rèn)自己可以安全離開嗎?”
沈墨一甩手,手中的食土地鼠劃過一道拋物線飛向宋夕。
“看好你的小耗子,丟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呸,老子對只耗子負(fù)什么責(zé),我走了,免送!”
宋夕接住灰灰,任由它在自己手里掙扎。
望著沈墨的背影,宋夕眼神微瞇。
右手中靈元匯聚,化作一道水箭。
突然,沈墨離開的身影一頓,轉(zhuǎn)過身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搔頭說道:“我想了想,覺得你說得也對,總不能白來一趟,空手回去確實有點虧?!?p> 在沈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宋夕就將右手背到自己身后,此時聽見沈墨的話,藏起來的右手緩緩合攏,水箭也慢慢消失在掌心。
宋夕臉上亦洋溢出燦爛的微笑,笑到:“我就猜到沈兄弟不會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我跟灰灰歡迎你的加入?!?p> “吱吱,吱吱……”
沈墨看著宋夕露出宛如鄰家小妹般天真的微笑,心底暗罵一聲娘娘腔,不動聲色地將掌心的小鏡子推回到袖口里。
沈墨看著宋夕,心中暗暗嘀咕,實在想到不到這個小鬼居然是玄階高手,可在鏡子里窺到的那一手靈元化形,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吱吱!吱吱!”
灰灰興奮的從宋夕手中掙脫出來,順著沈墨的褲腿爬到他肩膀上,舒服的打了個哈欠。
宋夕見狀,實在是忍不住問道:“沈兄弟是戰(zhàn)師?”
“嗯?!?p> 他有些敷衍的輕應(yīng)了一聲。
反正這么回答也不算錯,畢竟他是戰(zhàn)法雙修嘛,不過這事也沒啥值得炫耀的,省得別人老是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他。
“那沈兄弟是不是血脈玄靈師,或者祖上可曾傳下過什么根據(jù)鼠類魔獸特性開創(chuàng)的功法?”
“我不是什么血脈玄靈師,甚至,我都沒修行過什么功法?!?p> “那就奇怪了,我這只食土地鼠向來心高氣傲,有時就連我這個主人都指揮不動,不知為何卻對沈兄弟如此偏愛?!?p> 說實話,沈墨比宋夕還納悶?zāi)亍?p> 他又沒長一張土塊臉,鬼知道這小耗子為什么這么黏他。
他伸手點了點食土地鼠的腦袋,說道:“我告訴你,你這么纏著我也沒用,我可沒有靈土來喂你?!?p> 灰灰從沈墨肩膀上站起來,一躍跳到地上。
就在沈墨以后這小耗子明白無利可圖要離開時。
只見灰灰從地上刨出一塊黃土,三下五除二的就吃進(jìn)肚子里,隨即用小爪子拍拍自己的肚子,意思是吃普通的土也能吃飽肚子。
沈墨和宋夕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灰灰以為沈墨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轉(zhuǎn)身向著斷壁那里跑去,豎直的山體對它而言簡直如履平地。
灰灰沿著赤麟果樹殘存的一小段樹體鉆入樹的根部,半天從中掏出一塊拳頭大的紅色靈土,用自己的兩只小爪子舉著,來到沈墨的腳邊,將靈土塊往地上一放。
伸出粉嫩的小肉爪,一指靈土,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說,不用你養(yǎng),我自己可以找吃的。
宋夕苦笑的蹲在地上用手拽著頭發(fā),語氣中帶著嫉妒還夾雜著幾分委屈道:“沈兄弟,你知道嗎,為了討灰灰的歡心,我近半的身家都給它買靈土了,可它從來沒這樣對我表示過親近,反而一點都不聽話?!?p> 沈墨剛想安慰安慰他,只見宋夕站起身來,臉上哪里還有半點傷心。
他手舞足蹈著說道:“不過沒有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有沈兄弟你出現(xiàn),灰灰它聽你的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宋夕盯著沈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意味著,這里所有的機(jī)緣對我們而言,幾乎是唾!手!可!得!”
此時宋夕的狀態(tài),在沈墨看來似乎有些陷入瘋狂。
隨即他恍然道:“你留下我,不會就是為了讓我?guī)湍阒笓]這只耗子吧?那萬一我指揮不了它呢?”
宋夕露出恬靜的笑容,說道:“沈兄弟,咱們還是快點出發(fā)吧?!?p> 這個笑容沈墨看懂了,如果他指揮不了這只食土地鼠,那么他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彼其娘之,這個娘娘腔之前果然是想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