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巳硕即┲簧硪剐幸?,戴著斗篷蒙著面,打扮十分神秘?p>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東來,他一見著如此情景,當即捏著嗓子高聲喊到:“護駕,快護駕!”
這一嗓子喊過之后又是瞬間遁入馬車車底下躲著,抱著頭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那些黑衣人數(shù)量大概有二三十人,羽林軍留下的這支小隊也有二三十人,眾護衛(wèi)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一股勢力,所以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里,提著兵器就要和他們打。
但,他們從開始就輸了。
黑衣人門的功夫和訓練有素的羽林衛(wèi)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幾乎是數(shù)了十個數(shù)的時間,所有人全軍覆沒。
這群人來的突然,使得武器五花八門,雙戟,棍棒,長鞭,釘耙,斧頭,鐵錘…
不僅是兵器,就連武功路數(shù)也十分雜亂。
各種招數(shù),無奇不有。
從武器看,這些人像是一群根本就聯(lián)系不起來的江湖中人。
可他們出手迅速,十分默契,要做到如此至少要相互磨合很長一段時間。
這群人簡直就是一支秘密訓練了很久的殺手軍團,比起中規(guī)中矩的羽林軍,簡直是超越太多太多。
雙方的交戰(zhàn)從開始到結(jié)束,用了十個數(shù)的時間不到。
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現(xiàn)場血流成河,尸骨遍地,一片狼藉。
死的都是羽林軍的護衛(wèi),而這短短瞬間的戰(zhàn)斗中,那群人毫發(fā)無傷。
羽林軍的這只小隊最后一個士兵死前還拼命掙扎著,他從懷里偷偷掏出信號彈,拉開拉環(huán),隨著一陣炫麗的白色煙火和他聲嘶力竭地吼叫聲,他也去了。
直到最后,他還微微側(cè)過頭來看向早就躲藏起來的東來,有氣無力的念著:“保護皇上…”
東來一直蒙著頭趴在地上,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其它的感官在高度敏感的催使下變得極度緊張。
周遭的氣氛靜的詭異,空氣里夾雜著甜腥的血氣叫人更加害怕。
那群人朝著馬車緩緩走過來,一開始并未察覺到他。
為首的人是個佝僂的老人。
老人的頭發(fā)和胡子都已花白,臉上劃過歲月的痕跡,滿是皺紋。
他一身黑衣,衣衫都很干凈偏偏發(fā)髻卻是歪到了一邊,亂糟糟的。
他不笑光那么站著,就能叫人不寒而栗。
但只要他唇角微微帶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來,總能給人以嗜血成性的恐懼。
周塞進撐著拐杖,站在馬車前。
他不用動口,一個眼神,身旁就有人動手掀開馬車的車簾。
周塞進走近過去,定睛一看,馬車上…竟然空無一人!
周塞進怪道:“人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答不上話來。
他思索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不好,調(diào)虎離山之計!”
說完轉(zhuǎn)身便要朝反方向追。
就當眾人轉(zhuǎn)身要走之時,馬車突然微微振動了一下,仔細一聽還能聽有人在小聲地喘氣。
周塞進警惕性的回頭一看,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循著聲音找過去,一眼便看到了馬車底下躲藏著的東來。
他并未發(fā)話只一個眼神,賽龍賽風二人便主動一把上前將東來拽了出來。
周塞進問道:“你是什么人?”
東來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跪地一直磕頭,求饒道:“好漢饒命啊,好漢別殺我!…”
周塞進斜眼掃視著他,笑了笑道:“嗯?原來…是個太監(jiān)!”
不等東來回話,周塞進竟然一把扒掉了他的褲子。
東來只覺得下身一涼,眨眼之間身上的褲子就不見了。
周塞進看著他的下半身,眼神熾熱滾燙,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是嘲諷還是其他意思,邪笑了兩聲。
又道,“早就對你等這不男不女的怪物有所耳聞,本尊今日一見倒解了一大心結(jié)?!?p> 東來叩首在地,緊張地無地自容,雙腿哆嗦個不停,手中直冒冷汗。
他跪在地上,爬到周塞進身邊,抱著他的大腿,委曲求全道:“饒命啊,我不想死!饒命啊,好漢我求求你,只要你不殺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周塞進耳朵微微一動,眉頭一挑,笑道:“什么都愿意做?”
東來猛地點頭,想也不想就道:“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愿意!”
周塞進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取出一粒藥丸,笑魘十分可怖:“來,吃了他,本尊就放你回去?!?p> 東來看著這粒藥丸愣了愣,開口問道:“這是什么?”
周塞進根本不回答他,賽龍賽風二人一人拽著他的頭,一人卡著他的嗓子喂給他藥,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叫他生吞了下去。
等他將藥丸咽下后,二人才松開手,
這時,周塞進才緩緩開口道:“本尊給你吃的這個可是好東西,若是沒有解藥過了三月,你就會全身潰爛,渾身上下奇丑無比,慢慢的,就會開始有各種蟲蟻叮咬你得身體,直到最后你被啃食掉最后一塊肉。”
說完竟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笑聲猶如魔音一般,震懾住了趴在地上猛烈咳嗽,試圖將藥咳出來的東來。
嘗試半天,無果。
東來死心,只好苦苦哀求道:“解藥,解藥,求求你給我解藥!”
“求求你,我給你磕頭,給你跪下了!”
“我給你做牛做馬,給你通風報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求求你給我解藥!”
周塞進根本不搭理他,隨口便道:“帶回去先關著?!?p> 賽龍賽風得了令,當即上前就要將他帶走。
然東來卻死死的抱著周塞進的大腿不放,“不,求求你不要!”
“求求你給我解藥!”
周塞進嗤笑兩聲,一腳就將他踹開,拍了拍自己本就一塵不染的褲子,說了句:“想要解藥得看本尊的心情。”
——
皇城周圍的另一條小路上,撫笑早就背著昏睡不醒的應予舜跑了一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一片林間,站在視野開闊的地方,遠遠的看過去就能看到皇宮了。
想必距離皇宮已經(jīng)不遠了,撫笑將應予舜的身子扶了扶,更加賣力的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