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老魔頓覺驚異之際,卻忽然瞥見不遠處正被寒氣所籠罩的“玄天仙石”,心下有了猜測,頓時心下便開始大定起來,冷笑道。
“哼!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來戲弄老夫了,我知道你就是玄天仙石的器靈!”
“哦?你就這么確定我就是玄天仙石的器靈?”那個聲音里似乎帶了幾分莫名的笑意,只是依舊一副高深莫測的語氣,好似渾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被一語道破似的。
“難道當年盛極一時的麋鹿老人手中最強的仙器還會沒有產生器靈不成?”秦老魔想都沒想,理所當然的反問。“況且,老夫又不傻,眼下這種情況,你除了找我合作之外,還能找其他人么?”瞧他這語氣倒頗有幾分正覺得自己正和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后輩說話似的。
“嗯......想不到這老家伙還挺上道兒,那事情就好解決多了!柳奕此刻正趴伏山洞頂部的一處裂隙之中,身周氣息盡數收斂,然而奇異之處,卻是就連木玄這般修為境界高深之人都沒能察覺到他半分氣息的形跡?!拔梗±项^兒,你說說你的肉身修為和木玄相比到底哪個厲害?”
柳奕一邊從腰上的灰皮袋子里,抽出一打皺皺巴巴的黃色符紙,和一管沾著些朱砂的毛筆,一邊對著秦老魔發(fā)出看似有些沒頭沒腦傳音問道。“那還用說?老子好歹也是魔族九大長老里少有的幾個精通妖族淬體伐身之人,雖然不敢和其他妖族大圣相提并論,但就木玄那種貨色,沒了法力修為,老子讓他一只手,他都休想討到什么便宜?!鼻乩夏坪踹€在為之前斷崖一戰(zhàn)而感到不忿,不過任誰連真實實力的十之七八都沒能展露出來,就著了別人的道兒,恐怕任誰那時誰都會這樣感到不爽吧!
“那就好,看來,你還得感謝我給了你這么好一個大顯神威的機會了!”柳奕聞言嘴角的笑意頓時愈發(fā)的濃郁起來。同時手持朱筆的右手在一張張黃色符紙上,筆走龍蛇般以極快速度畫著一道道古樸而玄奧的符文,旋即無比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柳奕每畫出一張符箓,那張符箓就會立刻無風自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飛向洞頂某處,柳奕一共畫出了九張不同的符箓,九張符并不干擾,只是按照各自的陣位沒入那些節(jié)點之后,隨著一陣奇異的光芒亮起,瞬時整座陰暗的地下洞穴都好像狠狠地搖晃了一下。
“怎么回事?”木玄心神猛地一震,整座山洞的異變將他驚回了神,然而下一刻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卻是讓他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只見之前還止如靜水般懸浮在寒潭上方的玄天仙石,忽然開始以極小的幅度顫抖起來,并伴隨著其中散發(fā)出的一縷縷金光,就見木玄之前所布下的祭靈囚魂陣如一陣被光明驅散的黑暗般,所過之處瞬間消散于無形。然而這還不算完,就在面沉似水的木玄,擎起神通,剛想要一舉鎮(zhèn)壓住這件忽生異變的仙器,卻是駭然驚覺,原本丹田玉府內渾雄的靈氣竟然正在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消失!頓時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了整片洞穴,而且崩碎的似乎還不止木玄剛才所布的囚靈陣,在這地底還有一座更為龐大的“縛靈禁陣法”,也正在寸寸開始崩碎著,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里,無形的巨陣一點點化作熒光,消散在靈石礦脈的柔光里。
此時木玄的臉色可謂是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好像根本無法理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好像簡直不可理喻,想他千算萬算,處心機慮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來謀求這件仙器,到頭來,竟然就要以這樣可笑的姿態(tài)來收尾了么?
他不甘心,他也絕不可能會甘心,自己多年的精心算計就這般簡單的化作了流水。
但他同樣也在怕,他怕這玄天仙石除了能封禁人的修為之外,還有其他的攻擊手段尚未施展。所以在察覺修為被封的下一瞬間,他便已經暴退了數十丈之遠,數十件防御至寶同時不要錢一樣被他從儲物袋中喚出,想要在自己正無比虛弱的時候護住周身要害,可這些品階并不低的禁器法寶,卻在飛離他身體的下一瞬間就跟一群喝醉了酒的醉鬼似的,光芒一暗,就搖搖晃晃地掉了一地,靈性盡失。不用看就已經知道,都是一堆沒什么用的廢銅爛鐵了!
“桀桀桀......你就別在浪費力氣了,這些極品禁器看的連我都心疼了。”一直縮身在山洞角落里的秦老魔,忽然開始冷冷地怪笑起來,順手抖了抖黑漆漆的寬大袍袖站起身,一臉嘲諷地看向木玄。
“我說,現在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