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人曾經(jīng)說過,夢魘也算人類。而人類,就是一種閑不住的生物
“你這問的就離譜?!遍L安隨手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一臉麻木的說道:“你應(yīng)該問我在不在,得到我的回答后,再決定讓我入不入夢?!?p> “哎呀,不好意思?!碧K源啊的一聲,敲了下自己的腦袋,雙手合十對長安說道:“不好意思啊小長安,我剛醒酒沒反應(yīng)過來?!?p> “小長安…”長安抽了抽嘴角,但想到面前這個冒冒失失的女孩曾經(jīng)跟拿破侖打過架,他就接受了這個稱呼。
“那個,我是想問一下,明天禹蒙大哥的巡演會你知道么?”
“嗯,知道?!遍L安點點頭:“剛才我倆碰到赫絡(luò)了,她跟我們說了這個事,票也給我們了?!?p> “那就好?!碧K源拍了拍胸部,松了口氣后說道:“那就好,禹蒙大哥今天走前特地跟我說了,一定要邀請你們?nèi)パ惭輹瑒偛盼页郧煽肆Σ恍⌒暮茸砹?,差點忘了耽誤大事?!?p> “那沒什么事了?”長安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事我睡覺了。”
“啊沒事了沒事了?!碧K源擺了擺手,連忙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打擾到你了,要幸福啊?!?p> “……”長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后說道:“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啊,是么?”蘇源疑惑的對著長安說道:“我覺得很像啊?!?p> “算了?!遍L安一拍額頭,按照自己的意愿脫離了這個夢境,在走之前,他不忘丟下了一句話:“我建議你找個工作?!?p> “唉???”蘇源驚訝的看著逐漸消失在夢境中的長安,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這不是我的夢境么?!”
長安看著窗外漫天繁星,胡亂的抹了把臉,閉上了雙眼。
“我覺得吧…”緊閉雙眼的長安,感受著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略帶絕望的說道:“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得到良好的睡眠應(yīng)該是必要的事情,你覺得呢?”
林鳶跪坐在長安身上,身旁淡綠色的符文圍繞著她飛舞,減輕她的重量:“我睡不著?!?p> “你咋還能進(jìn)化出這一點卵用都沒有的功能呢?”長安痛苦的捂著頭,睜開眼對林鳶說道:“你模仿人類能不能學(xué)點好的,一天八小時睡眠是支撐著我活到現(xiàn)在的基礎(chǔ)好么?”
“唔…我是舊日支配者,不需要八小時睡眠。”林鳶用手指輕輕懟了一下長安的臉,輕聲說道:“你喚醒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一己私欲,為了世界和平?!蹦涿畹?,長安回答了兩句沖突的話語。
“是不能說么?”林鳶瞇著眼,眸中的光芒一閃而過。
“不知道?!遍L安光棍的把身體一癱,一掃這幾日的沉著形象:“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知道?!?p> “我搜索引擎在聽到你這些話后自動跳出關(guān)聯(lián)了,你猜猜是什么?”林鳶握緊拳頭,輕輕的錘了一下長安的胸口:“謎語人滾出克?!?p> “不滾,我花錢租的房子?!遍L安坐起身,將林鳶搬到一旁:“說吧,還有什么事,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找我?!?p> “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么?”林鳶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好奇的問道:“你跟我簽訂契約后,難道現(xiàn)在都沒有能力出現(xiàn)么?”
“是么,還有這好事?”長安驚奇的說道:“你沒收取我一半生命我就挺感謝你了,你這么一說我還有點不切實際。要不你先收我?guī)滋焐??你這整得我怪不踏實的?!?p> “你把我當(dāng)什么東西了?”林鳶虛無的靈魂中頓時感到一口氣沒上來,氣惱的問向長安。
“邪神,外來神明,噩夢之主,吞噬靈魂的詭異存在,還有大半夜不睡覺夜襲年輕男子的奇怪女性?!遍L安面無表情的飛快說道,話語沒有任何起伏。
“好了,閉嘴!”林鳶額頭皺成一個川字,她伸出手,點向長安的眉頭:“我現(xiàn)在給予你開啟權(quán)柄的鑰匙,仔細(xì)聽好了,要不以后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第二天,長安掛著濃厚的黑眼圈,打著哈欠敲響了林鳶的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
“你在這敲好漢歌呢?!”林鳶像小貓一樣咆哮著打開門:“別以為我聽不懂,百度都有語音識別功能,我差啥啊?”
“差裙子?!遍L安敲了一下林鳶的腦門,略帶無奈的說道:“你自己說的變不出來禮服,要買一件的?!?p> “嗷,那沒事了?!绷著S揉了揉自己的臉,仿佛打開一個開關(guān)一般,身上的睡衣頓時變成了一套白色的運動服:“走吧走吧?!?p> 看完全程的長安表示無話可說,既然神說她變不出來,那就是變不出來。
“你喜歡什么顏色的?”在地鐵上,長安在擁擠的人群中隨波逐流,插著空問向一旁的林鳶。
“綠色?!绷著S簡短的回應(yīng)一句后,也在人群中翻涌。然而就在這時,長安的余光突然看到一個留著長發(fā)的年輕人,鬼鬼祟祟的向著林鳶的方向擠了過去。
在估算自己擠不過一旁的健身團(tuán)隊后,長安焦急的想要拿出手機,錄下一會的殘暴畫面來保證洗脫自己的嫌疑。但這個年輕人剛擠到林鳶附近后,突然一張手,為林鳶撐開一個小道路,正好通向了長安的懷抱。
“去吧?!蹦贻p人的臉上仿佛閃耀著慈悲,他對著滿臉問號的林鳶,溫和的說道:“這么點,一看就是營養(yǎng)不良,下次讓你男朋友多給你補充補充營養(yǎng),也不至于在這里擠成這個樣子?!?p> 下車之后,林鳶看著遠(yuǎn)去的車廂,若有所思。
“有些不對?!绷著S轉(zhuǎn)過頭,對著長安說道:“那個禹蒙的巡演會在哪里?”
“這從這站往后數(shù),第三站?!遍L安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什么問題么?”
“沒事,可能是我猜錯了吧?!绷著S甩了甩長發(fā),嘟囔著說道:“可能沒睡好,看錯了?!?p> “所以說你能不能別老安裝這些一點用都沒有的功能?”
“我就不我就不。”
“喂?沒事,碰到了個有意思的小姑娘?!避噹?,年輕人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微懸于胸前,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嗯,沒問題,這次行動有我,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p> “行,那我先去布置法陣,一會到了現(xiàn)場再聯(lián)系?!蹦贻p人雖然手上有著奇怪的手勢,打電話時聲音也很是洪亮,卻沒有一個人去對他抱怨。反而其他地鐵里的人,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對其視若無睹。
年輕人掛了電話,臉上笑容依舊,他手勢微沉,突然一道金光從他的腳底升起,將他包圍。下一秒,地鐵里突然空缺出來一個人的位置,然而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地鐵依舊很是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