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醒醒。”
季縈是被一個極富磁性的低沉聲音喊醒的,這個嗓音條件,不當主唱也是有點可惜。
不笑寧看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嘴里咕噥了一聲困撒了個嬌過后,眼看著就又要睡過去。
他無奈,俯身把她抱起往外走,臂彎里的女孩輕得像片羽毛。
驟然脫離了被窩,季縈終于清醒過來,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靠在他胸膛上,“好困哦,晚上吃什么?。俊?p> 不笑寧把她抱到了客廳,放在鋪好的軟墊上,揉了一把她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挑食?看你瘦的?!?p> 這么說著,也看得出來小幾上擺的都不是辣口,凈是她能吃的菜色。
不笑寧會做菜,但手藝不好評判,完全是菜譜上的復制粘貼,調(diào)味料精確到克與毫升,要求要煮多久,時間絕不會超過一分一秒。
說好或不好都很難下定義,只能評價他是個家用廚房機器人。
季縈卻還不滿意,拿起筷子看著其中一盤蝦滑釀青椒偷偷皺了下鼻子,“我哪里挑食了?別誣陷我?!?p> “那七百萬真給你開價開少了?!辈恍帥]理她,轉(zhuǎn)了另一個話題,“真想看一下你焦頭爛額的樣子?!?p> 兩人呆在一起凈沒點兒正事兒也不行,總要聊點有用的。
“七百萬你還嫌少?”季縈不服氣了,一邊反駁他一邊偷偷的把青椒里的蝦肉挖出來,只留下空空的椒筒。
不笑寧面不改色的把青椒夾進了她碗里,說:
“七百萬你就可以把【顛兒了】的名號跟你的酒吧永久捆綁,打成金字招牌,之后水平比我們低的樂隊都會把你那邊當成音樂圣地,同等的想去較量較量。”
“比我們水平再高的要來的話,估計那陣兒你那兒就已經(jīng)有名氣了,成了別人演出場合的不二之選,這圈子里,大家都清高,有了招牌的地方比那幾千人的舞臺更重要,你這算盤打得精,”
季縈笑起來,把青椒夾回給他,“還有呢?”
“還有,【GYing】說到底是個酒吧,要做生意的,到時候圈里的人圖我們的名號來,圈外的人圖你小眾圈的名頭來湊熱鬧,怎么著你都不會虧?!?p> 不笑寧慢慢說完,把那塊被轉(zhuǎn)移了好幾次的青椒夾起來喂到她嘴邊,“吃了。”
季縈苦著臉看他,他的表情很堅持,要是別人還能用美人計,可這人對女人和美色完全沒任何興趣。
他所欣賞的,只有季縈這顆足夠優(yōu)秀的大腦,她有些委屈的張開嘴,就著他的筷子小小咬了一口,立馬皺起了眉頭:
“這道菜真的是反人類,為什么那么好吃的蝦要和青椒這種東西放在一起?”
她的神色懨懨的,一副再讓她吃一口就會立馬哭出來的模樣,不笑寧心滿意足,把筷子收了回來,一口把那青椒吃掉。
他也不是非要管季縈挑不挑食,只是有點存心想讓她不高興的惡趣味。
“不逗你了,吃吧。”不笑寧用筷子把一個個青椒里的蝦滑都挑了出來,夾進她碗里。
季縈恨恨得瞪了她一眼,惡狠狠的戳起一塊蝦滑塞進自己嘴里:
“你等著吧,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的弱點?!?p> 其實不笑寧的弱點顯而易見,他們坐在好幾十把顯然是精心護理過的貝斯中間,只不過她就是樂于配合著他欺負自己。
兩人的玩鬧實在不像加起來智商到了三百的人,實在是有點兒太幼稚,不過他們自己開心了,比什么都重要。
萬年鴿子王
假一放完,我數(shù)據(jù)真是又創(chuàng)新低,雖然已經(jīng)夠低的了,算了,我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