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確是米漁的,可事情的經(jīng)過說來話長。
昨天,好不容易哄好了那個愛哭的小祖宗,張三兒這才松了一口氣,琢磨著等人都走了再回工作室里拿手機。
可都能把手機忘了的人怎么會想得起來帶鑰匙?唯一的一百塊錢還給了米漁,一衣服的血加上脖子上的牙印,回家還要惹他媽擔心,這下,張三兒犯起了難。
他左思右想,把心思打到了一旁的米漁身上,看過去,小孩兒眼睛還紅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耳尖粉色眼角緋紅,活生生一幅兔子樣
“米漁?!彼辛艘宦?。
小孩兒就抬頭望他,撞上他的目光后又害羞的躲開了,“干嘛?”
那副樣子看得張三兒心里有點兒癢,但有求于人,他放棄了再欺負小孩兒的想法,舔舔后牙槽,問:
“待會兒你要去哪兒?”
米漁看了下手表,接近下午五點了,就說:
“我該回家了。”
“哦,那行。”張三兒一把攬過他的肩頭,“走吧?!?p> “啊?”米漁愣了一下,完全摸不著頭腦,“去哪兒?”
“回你家啊。”張三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自己這樣不去他家能去哪兒?
這下米漁連忙拒絕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一邊搖頭還一邊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往下一彎腰,躲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臂膀。
他站定在張三兒一旁,很警惕的問道:“你去我家干嘛?”
張三兒聳聳肩,有些無賴的開口:
“我這樣上去保準季縈會誤會你信不信?”
“那你回家啊?!泵诐O絲毫沒有放松戒備。
“那我還不如就這樣上去呢?!睆埲齼褐噶讼虏弊由系膫?,“我媽會罵死我的?!?p> 看到傷口,米漁眼里就閃過一絲歉疚,心虛的移開了目光,不再提讓他回家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小心翼翼的提議:
“你去住酒店?”
“沒帶錢?!?p> “我借給你?!?p> “沒拿身份證?!?p> ……
米漁沉默了,好像每一個辦法都行不通。
他想了半天再沒有什么好主意,有點兒煩躁起來,“那你也不能住我家啊,我跟你又不熟?!?p> 張三兒就攤了攤手,作勢要走,“那行吧,我去跟季縈說說你平時到底是什么樣的,看她還會不會被你騙?!?p> 他裝乖明顯是為了討好季縈,在自己面前可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張三兒有把握他會叫住自己。
“欸?等一下!”米漁果然一把拉住了他,卻是一臉痛苦的樣子。
好半天,終于在他不耐煩又要往工作室走去的時候,下定決心似的開了口:
“好吧,你今晚住我家,就一晚。”
張三兒心滿意足,重新攬住了他的肩,“這還差不多,好了,走吧?!?p> 有個軟肋就是容易拿捏,他覺得自己這個以退為進的辦法簡直聰明到了極點,卻偏偏忘了,季縈也該是他的軟肋。
完成了計劃的米漁此時也覺得自己極其聰明,雖是垂頭喪氣的姿態(tài),眼神卻不自覺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