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赫試圖掩飾,不明所以地問,“你說什么呢?徐越不是你女朋友嗎?我什么時候認識你不是最清楚!”-
沈翊霆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拽住宋零的衣領(lǐng),力道驚人,一雙眼眸帶著駭人的紅,“徐赫告訴我,你們早就認識了,她生了什么病,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此時此刻已經(jīng)失控的沈翊霆,渾身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你先冷靜!沈翊霆!”
宋零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到了這個時候,也確實沒有再瞞著的必要。
“徐越是跟你同一年被送到我這里治療的,你們都屬于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
沈翊霆在腦海中回憶,當(dāng)初自己母親離開后被送到宋零這里,而那個時候的徐越應(yīng)該也就是12歲左右的年紀(jì)。
“徐越不讓我告訴你。”
宋零將自己的衣領(lǐng)從沈翊霆手中解救出來,默默遠離這個危險份子?,F(xiàn)在醫(yī)生這個職業(yè)真的是越來越高危了。
“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有職業(yè)操守的,要不,你去問問徐越?”
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遇到兩個這么難搞還不配合的患者,偏偏這兩個人還一起折磨他。
“她家里人,要我跟她分開……”
宋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意外,看著沈翊霆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低著頭,十分沮喪。
他的姑娘明明那么陽光,總是細心照顧著他的一切,陪著他,有忙不完的通告,趕不完的錄制,明明是個瘦弱的女孩子卻從來不喊苦不喊累。
就算偶爾耍耍小性子,也很快就會原諒他。
原來她還有不快樂的另一面。
宋零猶豫再三,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發(fā)上,緩緩說起關(guān)于徐越的一切。
“徐越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的親生父母?”
沈翊霆搖頭。
“她的母親是洛家的長女,卻喜歡上了一個學(xué)術(shù)怪才,徐越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化學(xué)科研工作者,在一次去交流大會路上,一家人出了車禍,當(dāng)場車毀人亡,當(dāng)時徐越也在車上,她的母親用身體護住了她。”
沈翊霆只覺得心臟在不斷地收緊,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車禍后,洛家人為了治療她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把她送來我這里治療,催眠后,催眠以后,我們都以為徐越真的忘記了。因為一只都是在洛家長大,為了避免讓她再觸景生情,所以洛家忍痛割愛,讓徐越到徐家長大。”
“徐越現(xiàn)在的父母,按照血緣關(guān)系來說,應(yīng)該是他的伯父伯母,后來徐越長大了,我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記得。她當(dāng)初在我這住了一段時間,你們見過。當(dāng)時我有一只貓,后來還送給了她?!?p> 宋零不得不感嘆,有些緣分,真的是注定的,誰能夠知道,當(dāng)初在他診所住了幾天的兩個孩子,長大以后,居然相愛了
而今,這段緣分能再繼續(xù),宋零也是很期待,畢竟這么多年,他的這兩個患者也確實過得不容易。
沈翊霆在記憶里搜尋了一番,隱隱約約的好像是有個女孩子,只是已經(jīng)模糊了容顏。
“宋零,謝謝!”
如此鄭重其事的道謝,讓宋零有些無所適從。
沈翊霆回到酒店,徐越正在收拾采購回來的東西,因為沈翊霆不喜歡吃零食,所以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買了一些,還補充了一些生活用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常駐酒店呢。
徐越抬頭,見沈翊霆站在身邊,欲言又止的樣子,一雙眼眸,滿是深情。
“怎么了?”這情緒不太對勁呀。
“你是不是有一只貓,叫做月餅?”
“嘭……”
徐越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喉嚨卻好像是被堵住一般。
“所以,你一直都記得我?然后,是刻意找到我的?”
沈翊霆壓著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當(dāng)初一直想不明白,她那么陽光快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喜歡自己什么,,原本開始的時候以為,她是網(wǎng)上說的那些女友粉。但是她又不同于粉絲對他的感情。
這一天,沈翊霆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許有些事情,早就命中注定。
“你想起來了?”
沈翊霆將人擁入懷中,“那個時候你總是喜歡一個人躲在草叢里偷偷哭,還好長大以后不那么愛哭了?!?p> 徐越鼻子一酸,馬上就用實際行動推翻沈翊霆的這句說辭。
“我那時候以為你是啞巴,每次都偷偷給我遞紙巾,但是從不說話,一直到,我看到你出現(xiàn)在電視上。聽了你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