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明媚,溫暖的光線照在景束龍的臉上將他喚醒,他閉著眼伸了個懶腰,這才爬起身打量著房間內(nèi)的環(huán)境,他上鋪的柯小兵還沒醒,他也懶得叫他,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適應(yīng)過來新的環(huán)境,起床后穿好衣物,將彎刀背在背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哈~啊。困死道爺我了,睡覺去···”門外王胖子做在一張?zhí)梢紊希蛑???吹骄笆埰饋砹耍@才嚷嚷著困,跑回去睡覺了。
景束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了句辛苦了,提議讓胖子吃了早飯再睡,哪知胖子已經(jīng)進屋躺在床上,鞋子也不脫的就睡著了,一會兒功夫就打起了鼾。
景束龍苦笑的搖了搖頭,昨晚他可是折騰了很久才入睡的,在站在走道伸展了四肢活動了下筋骨,準備去晨練。
“大哥哥早!”萱萱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穿著睡衣,抱著海綿寶寶布偶,小腳穿著拖鞋,小手捂著嘴打著小哈欠,挪到了景束龍身旁,問著早安。
“白露呢?還沒起床嗎?”景束龍摸了摸萱萱的頭,沒見到白露的身影皺了皺眉。
“大海藻就氣喘了,母雞倒那里去了···”萱萱顯然還沒睡醒,嘴里咕咕噥噥的,景束龍半聽半猜的才明白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
景束龍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不遠處的走道盡頭白露端著一個洗臉盆走了過來,盆上還漂著霧氣,看她走路小心翼翼的,和顯然盆子里裝滿了熱水。
11月的早晨是比較冷的,白露還是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無袖連衣裙,下身就一個菊花色小褲衩,被風(fēng)一吹,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盆里的熱水濺到她手上,她也是忍著燙,小心翼翼的端到了景束龍面前。
“龍哥,您洗臉。這水有些燙,我去給您對點冷水?!卑茁独涞目s著脖子,將臉盆放在走廊的長椅上,轉(zhuǎn)身進屋接冷水去了。
“萱萱,你去找?guī)准愕囊路尠茁稉Q上。”景束龍實在看不過去,吩咐著站在一旁的萱萱。
“這種事以后不用你做,我們自己會處理,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彼×宿D(zhuǎn)身進屋的白露,將他推給萱萱,萱萱乖巧的牽著白露進了自己的屋,給她換衣服去了。
景束龍等柯小兵起床交代了幾句,自己下樓在操場晨練起來。
等做完運動,他全身是汗的回到宿舍,簡單的洗漱后,幾人都來到了萱萱的房間,隔壁胖子在睡覺,免得吵到他。
“龍哥,我們?nèi)ナ程贸栽绮桶??!卑茁墩驹谝慌杂行┚惺牟桓易?,試探著問著景束龍的意見,現(xiàn)在他是景束龍的人,吃飯的問題自然是景束龍帶她去才能吃的到。
“食堂我去看過了,白米粥加一點點咸菜,不去也罷?!笨滦”鴵u了搖頭,從床底拉出了一個包袱,里面裝了一大堆吃的,他之前可是做足了準備的,里面都是好吃的。
萱萱不客氣的拿出一瓶八寶粥,然后覺得有些吃膩了,又給放了回去,小手就要去抓泡面,被一旁的景束龍在手上拍了一下,嚴肅的告誡她:“老吃泡面不好,給我老實的吃面包,或者八寶粥。”
“哦?!陛孑婢镏∽欤瑵M臉的不高興的恩了一句,很不情愿的拿一瓶八寶粥。
“咕嚕?!本笆堈逃咻孑妫鸵姷揭慌缘陌茁渡点躲兜恼驹谝慌?,低著頭看著腳尖,咽著口水,肚子咕嚕嚕的叫喚。
景束龍很是無語,雖說末世里好吃的難搞,可他在吃上面還真沒遭過罪,就只有上次差點變喪尸后,吃了一堆大米和生肉,之后路上都吃的不錯。
“之前都吃的什么?”景束龍看著拘束的白露問道。
白露一只手捂了捂肚子,一只手擦了擦眼角,低著頭看著腳尖,這才回答道:“兩個月前還能吃一些蔬菜和肉,早上也有雞蛋,上個月開始就連飯都吃不飽了,這個月跟著陳老大才能吃飽飯...”
“早上一般都是半碗白粥,中午和晚上是一小碗米飯和一點咸菜。還好不用餓肚子,帳篷區(qū)的那些哥哥姐姐連咸菜都吃不到的?!卑茁墩f完又抬頭看著背包里的吃的咽口水。
“昨天陳老大用四個菜來招待我們看來還是下了血本了?!本笆埐恢涝摽捱€是該笑。
“吃吧,以后只要你聽話,我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你也不用伺候別人了,在我這里沒什么母狗這種東西,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
景束龍給不了白露太多,但做人的尊嚴是會給她的。
白露沒去拿食物,她憋著嘴,最終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哭的撕心裂肺,像是景束龍這一句話撕開了她脆弱的心,長期以來受到的委屈終于一下子發(fā)泄了出來。
景束龍也不去管他,自顧自的抓起一瓶八寶粥吃了起來,做個末世受苦的人太多,他管不過來,也不想去管,如果自己照顧不好自己,那就只能受苦,怪不得別人,他能做的只是給他身邊的人一個相對好一點的環(huán)境。
景束龍昨晚想了很多,末世里慘劇太多,他幫不過來,他決定以后在他能力范圍內(nèi)時幫三種人:“第一種是孩子,第二種是好人,第三種是對他有用的人?!标P(guān)于在做個末世里,好人如何判斷,他沒有想好。萱萱和白露都被他歸類到了小孩這一類。
“露露姐好可憐,以后萱萱會照顧你的,別哭了,來,吃八寶粥,做個可難吃,哦,不是,可好吃了?!陛孑孀呱锨盃科鸢茁兜氖郑参恐?,趁機將手里的八寶粥塞到白露的手里,自己的小手又摸向包里的泡面。
景束龍瞪了一眼萱萱:“給我老實一點,真應(yīng)該餓你兩天讓你知道苦!”
“哼!”萱萱氣鼓鼓拿起一個面包跑到柯小兵身后不理景束龍了。
臨近中午,老馬找上了景束龍?!褒埜纾惱洗笳埬銈冞^去商量事情。”
“是什么事情知道嗎?”景束龍皺著眉問道。
“不知道啊,陳老大好像臉色不是很好,龍哥您注意一下?!崩像R善意的提醒道。
景束龍幾人重新來到了昨天見面的會客廳,陳老大正陰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一個女人正趴在陳老大身邊。
陳老大見景束龍到了這才露出微笑:“哎呀!阿龍啊,來來來,快來坐,怎么樣,昨天睡的好不好?青皮橘子爽不爽???!”
景束龍幾人落座,一旁的白露習(xí)慣性的就要趴在地上,被萱萱強拉著手坐在了一旁,景束龍點起一根煙,這才開口道:“還行。陳哥你找我?”
陳老大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白露和萱萱,眼里閃過一抹淫光,快速的收斂,扭頭看向老馬,示意他出去。
景束龍和陳老大先是東拉西扯的說了一些閑話,一會兒后老馬重新回來,手里拿著一個背包和一條狗鏈,走到客廳將東西放在陳老大桌前。
“陳哥,東西給你拿過來了,你看還有別的事嗎?”陳老大搖了搖頭,老馬這才退了出去。
“阿龍,白露這條母狗就是你的了,今后養(yǎng)狗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你就管他吃住,不想養(yǎng)了扔了也行!”
說完他將面前的包裹和狗鏈推到了景束龍面前:“這條狗鏈送給老弟,包里有一些母狗的衣服和調(diào)情的玩具,有空可以都試試?!?p> 景束龍也不推辭笑呵呵的交給一旁的柯小兵:“陳老哥客氣了,您送兄弟這么好的女人,兄弟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了!您看要是有什么難辦的事情,前萬別跟兄弟客氣哈。”
景束龍知道陳老大這只不過是提醒他收了他的禮,欠了他的人情。景束龍也懶得和他繞圈圈,知道他還有后文,索性直接挑明。
陳老大笑呵呵的搖了搖頭:“阿龍你說的哪里話,都是自家兄弟,分的這么清楚做啥,你這就見外了……”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帳篷區(qū)出了點幺蛾子,想要帶老弟一起去熟悉熟悉咱們管理的那一片地方?!闭f完這句話,陳老大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站起身,帶頭朝外走。
“嗯,陳哥您不說,我也正想去看看呢,既然陳哥您邀請那就更不能推辭了?!?p> 景束龍點了點頭也是站起身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姓陳的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又扯到帳篷區(qū)去了,他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