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 ?
這次輪到周柒驚訝了。
經過剛才一番捶打,香柳此刻也只是衣服有些臟,臉上,身上,胳膊上,看不見絲毫痕跡。
依舊是那般如牛奶般絲滑,羊脂玉般溫潤,還隱隱透著粉嫩。
此刻,太陽已經被山川遮擋了一半有余。
不過,云上京的街上卻依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丹會吸引了無數宗門弟子前來參加,更有不計其數的群眾前來觀看這空前盛會。
“什么?只有兩間了?”
“雙倍價錢!”
“三倍?五倍?十倍!”
客棧老板無奈的攤了攤手,“實在抱歉,丹會期間,客房都是早早預定好的,而你們丹閣預定的就只有兩間,您也不用想著去別的地方了,這云上都的所有客棧酒樓早在半月前就已經被預定滿了?!?p> 周柒揉了揉緊皺的眉頭,“行吧,那兩間就兩間吧......”
黎塵倒是會心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我和小柒一間,香柳和溪水一間。”
“我不!”周柒跳起來反駁!
我把你當哥哥,你難道想睡我???
黎塵無奈的嘆口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溪水一間,還是和香柳一間?”
“你和......”和誰都不行!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不行!
黎塵詢問的目光落到她臉上,“我和?”
周柒深吸一口氣,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墨老的藥,拼了!
“一間就一間!”
黎塵滿意的笑了笑,手臂攬著她上了樓,也不顧她的喊叫。
這一幕香柳可看了個滿眼,原來她怕他?
“呵呵呵呵......”一些危險的念頭在香柳腦中浮現。
......
“這......木老也太摳門了吧?”
酒樓看著倒是挺好的,但木云那個老家伙居然給她們開了兩間最破的!
破到什么程度?
破到房間里只有一張桌子,一個快爛的木床,房間空出的地方最多也就能讓一個成年人平躺下!
周柒在丹閣待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并不知道木老經常被戲稱:鐵木公雞。
黎塵也是皺了皺眉,就這小破房間,還不如野外搭個帳篷呢!
“沒辦法,先住著吧。畢竟老板也說了,半月前云上京所有的酒樓客棧都已經被預定完了。”
“你睡地上,我睡床上?!闭f完,周柒就將床上的被褥扔到地上鋪好,之后從手鐲里拿出之前在全聚賢酒樓多拿的一套被褥放到床上開始整理起來。
要說睡一起,黎塵自己也沒做好心里準備,這樣也挺好。
就這樣,兩人一上一下,都睡著了。
清晨,太陽也只露出了一小點,天還有些暗,就連小二也才剛起來準備打掃衛(wèi)生。
房間內。
“嗯......啊,唔!”
睡夢中,周柒在夢里爬著山,越爬山越高,越爬越高,然而即將登頂時,山居然開始坍塌!
她也只好趕緊回頭往下跑,跑著跑著,突然!腳下空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失重感!
Pia!
她好像摔在一團說硬不硬說軟不軟的東西上,別說,還挺舒服。
而且嘴上好像還軟軟的,甜甜的
朦朧間,緩緩睜眼......
一汪潭水,清澈,深邃,看不穿...的眸子。
好好看啊,但怎么覺得好像熟悉,不對,是非常熟悉,應該昨天就見過來著......
?。。。?p> 她醒了。
他也睜開了眼。
此時床上空無一人。
床下。
黎塵平躺著,周柒從床上滾到了他身上。
嘴唇咬嘴唇。
“?。。。。。?!”
香柳猛地從床上坐起,她剛剛夢到自己被一座大山壓了幾百年,被周柒救了出來,但卻被戴了個,周柒一說話就會縮小令自己頭疼欲裂的頭箍!
媽耶...太恐怖了,還好是夢......
香柳順了順氣,感覺有點餓,想吃東西。
溪水并不在她身旁,想來應該是早就去大堂了,洗漱一遍,也準備去大堂吃點東西。
大堂。
溪水盯了盯黎塵的臉,又看了看一旁自顧自吃飯的周柒,好奇道:“黎少主,你的臉......?”那個紅色印記怎么和小柒的手...那么像?
黎塵動了動嘴角,疼的吸了口涼氣,“沒事,誤會......都是誤會?!?p> “誤會?”周柒冷哼一聲。
要不是他非要和自己一間,能發(fā)生那事?
能嗎???
“哎?黎塵,你臉怎么了?”香柳走過來,坐到了溪水旁邊,拿起一個油條邊吃邊問道。
“誤會...都是誤會......”
“什么誤會???”香柳喝了口豆?jié){,神經大條的問道。
“喝你的豆?jié){吧!”周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
溪水迷惑了,咋了?自己做啥了?咋的她就不高興了?
“你們,讓開!”
突然,身邊傳來一道少女的怒喝,眾人聞聲看去。
來人穿著一身淡綠色衣衫,在她身后不遠處還有幾位與她穿著同樣的衣服。
看來應該是出自同一宗門。
香柳瞥了瞥她,將嘴里的豆?jié){咽了下去,沒好氣的問道:“你誰???”
香柳也是囂張慣了,見有人開口如此不客氣,她語氣也同樣硬氣的很。
“給你們十分鐘,離開這張桌子!”她盯著香柳,面色冷冽,繼續(xù)命令道。
香柳皺著眉,也不回頭,死死盯著她,緩緩將豆?jié){碗拿到嘴邊,吸溜一口,“憑什么?”
少女嗤笑一聲,嘲諷道:“粗鄙?!闭驹谠?,手指在所有人頭上劃過,“你們,離開這里,這張桌子是我道天宗的!”
香柳哪里被人這樣嘲笑過,同樣嗤笑一聲,站起身,冷冷的與其對視,“道天宗?呵,聽都沒聽說過!”
“你!”說著少女就要出手!
就在這時,她身后的被道天宗眾人圍住的一名女生開口了,“苗妙,住手!”
隨即緩步向前,向周柒眾人拱了拱手,“在下韓璇兒,是師妹唐突了,不過這桌子確是我道天宗的,望各位另尋他處?!北揪捅涞哪樧兊酶哟坦?,“如若不然,便視為與我道天宗為敵!后果如何,不用多說了吧?!?p> 如果她沒有說后半段,以香柳的性子讓了也就讓了,人家該說的也都說了,無非是換一個桌子罷了。
然而,最后那句話,直接在香柳氣火上澆了一桶油!
你的桌子?這客棧里的桌子從來就是公用的,誰先座就是誰的,哪來的你的我的?
道天宗?聽都沒聽說過的宗門也配再她面前叫囂???
后果?她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果!
香柳眼睛微瞇,走到她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她,道:“哦?你說這桌子是你的?好啊,你叫它一句,它若是答應了,就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