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只是小人從大街上隨便找的……事畢之后,小人就把他放到了街角……”
“是,我差人去他說的街角看了,沒有人。估計是酒醒了就走了。”云清在一旁出聲說。
“那人怎么樣?”寧姝又問。
“他……他穿的挺好……長的也不錯……”全貴努力回憶,“看起來二十多歲……對了,他身上還有桃花醉的味道!”
“桃花醉……”寧姝呢喃一句,心中卻沒有任何線索,畢竟她是養(yǎng)在深閨的大小姐,和京城里的人不熟,她的目光看向云清。
云清知道她的意思:“我這便派人去查今日買了桃花醉的人?!?p> “嗯。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的?!睂庢謫柸F。
“沒……沒了……”全貴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遺漏的,他滿含希冀的問,“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放了小人了?”
“嘖……放了你……”寧姝微微一笑,不過這笑意不達眼底,“剁了喂狗吧!”說罷,她不再理會全貴的鬼哭狼嚎,起身離開了。
云清也沒想到她會這么處理這件事,聽到這話時還愣了一下。轉而又低下頭笑了起來:“來人,把全貴拖下去,剁了喂狗?!?p> “不要啊……小人都招了,你們怎么這么惡毒?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全貴的聲音漸漸遠去,最開始還在求饒,看到求饒無果后,他就開始咒罵。
說實話,裴元洲不太理解寧姝的做法,既然人都招供了,也不必……稍微教訓教訓就是了。
看著裴元洲苦哈哈的神色,云清冷笑一聲。
“怎么?世子心疼了?”
“那倒也沒有?!迸嵩掭p咳一聲,準備走。
“你知道為什么她不喜歡你嗎?”云清淡淡的聲音傳到了裴元洲的耳朵里。
裴元洲停住腳步,回頭:“你知道?”
“因為你對誰都這么一副暖暖的樣子,而她需要的,是偏愛。你不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對全貴,因為你不知道青荷于她的重要性?!?p> 云清說完,輕蔑的看了一眼裴元洲,邁步離開了。
或許如裴元洲這種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時,那種無法言喻的痛。
第二日,云清又來了。
“找到幕后之人了?!痹魄搴攘艘豢诓?,對著寧姝說道。
“是誰?”寧姝放下茶杯,目光緊緊的看著云清。
云清拿起茶杯,放回了寧姝手中:“多喝點。”
“你快說!”寧姝被他氣的哭笑不得。
“兵部尚書衛(wèi)源之女,衛(wèi)甜歆?!痹魄宀辉俣核?,冷著聲音說出這么一句話。
“衛(wèi)甜歆……誰?”寧姝一愣,腦海中對這個人并沒有什么印象。
“前幾日宴會上和你嗆聲,差點害你被老虎傷到的那個女人?!?p> 云清說完,寧姝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
“她?她不會這么記恨我吧!不過是說了她一句,就要對我身邊的人做這么下流的事!”寧姝不能理解,甚至有些糊涂。
“不止是這件事,貌似她對我有意,聽聞我向皇上求娶你,心理不平衡罷了?!痹魄遄綄庢磉?,剛想拉起寧姝的手,便被一陣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哈……你……你是不是太自戀了呀!還是……還是這個衛(wèi)甜歆眼神不好,居然看上了你……哈哈哈哈……”
云清一腦袋黑線,他憋著怒意說:“是嗎?某人貌似還同意了我的提親呢。”
寧姝一噎,停下了笑聲,不自然的摸摸鼻尖,然后才說:“我說著玩的。你怎么知道是衛(wèi)甜歆?”
“因為她傻,她身邊的丫鬟親自買的藥,這去藥房里一查就查到了?!?p> “那么多藥房呢……”
“就在離衛(wèi)府不遠的藥房買的?!?p> “那她這丫頭也太傻了吧……”寧姝無語:“那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