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女王!”長老會成員異口同聲地驚呼。
如果靈帝選擇了精靈族女王作為生靈族的帝王之后,那就意味著,幾十萬年來兩族長的互不交往將被打破,兩族將相互融合。
“不可以,精靈族居住在蠻荒地帶,若是兼并,將不利于靈都萬國地區(qū)的穩(wěn)定?!蔽迮R帶頭說。
“是啊,那群蠻人若是融入我族,將會使得生靈一族的血統(tǒng)不再純凈?!倍视盅a上。
“精靈一族發(fā)展落后,若是兼并,將會消耗靈都萬國大量財力物力?!绷辖又f。
“是啊……”其他長老也開始各抒己見。
王座上的人邪魅一笑,棲泫,你以前就是這么放縱這群長老的嗎?
“藍耀?!彼蝗话l(fā)聲。
“在?!彼沂诌叺膶⑹看饝?。
“請你告訴我,長老會的職責是什么?!?p> 這……這是什么問題?藍耀感到有點頭禿,靈帝以前從來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突然問他問題的啊。
眾長老不知道靈帝想干什么,閉上嘴巴不解地看著他。
藍耀欲哭無淚地掏出一本鑲金法典,找到長老會職責的那一章就開始念。
“……第十七條:長老會每一千年進行一次換屆大選……”
“停?!?p> 突然聽到靈帝說停,藍耀趕緊掏出一條手帕擦汗,哎,靈帝這是為什么一回來就嚇唬他的。
“距離上一屆有一千年了嗎?”他問道。
知道是在問自己,可藍耀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并不是他不知道上屆選舉的時間,只是,長老會向來有自己私下的另一套規(guī)定,不完全按照法典來,歷屆靈帝都心知肚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帝王會去干擾長老會內(nèi)部的事,只要他們不干涉內(nèi)政,不制造麻煩,裝模作樣地管好自己的事就謝天謝地了。
“我問,有一千年了嗎?”棲泫又重復了一遍問題,這一次,語氣里有一絲嚴厲。
不光是藍耀,所有的長老都目瞪口呆,這,這還是寡言少語的靈帝嗎?
怕激怒他,藍耀只好選擇得罪長老會了,“已經(jīng)五千年沒有換屆了?!?p> “好?!?p> 他這一個“好”,嚇得所有長老渾身以哆嗦。他,真的是靈帝?
王者的氣勢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大氣也不敢出。
“長老們活了這么大把歲數(shù),應該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獨樂不如眾樂,”他嘴邊是一抹邪魅的笑,“生靈一族強大了,也有義務(wù)幫助弱族,況且,精靈族也只僅次于生靈族而已,那里也有許多萬國之洲沒有的珍奇,取長補短,互補共贏,難道不好嗎?
“若是視線這么狹小,只看到生靈族的利益而看不到全靈界的利益,無法團結(jié)一心的靈界終將在下一個靈魔大戰(zhàn)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是身在長老的高位上讓你們想不到這一點的話,我恐怕,這個職位也太輕松,太幸福了,還是同樣的道理,獨樂不如眾樂,不如也讓長老們換個位置,讓其他生靈也體會一下長老的位置吧?!?p> 說完,棲泫飲了一口金杯里的茶,轉(zhuǎn)頭對藍耀說:“那監(jiān)督長老換屆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p>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且慢,靈帝,且慢……”一群長老趕緊從座位上站起涌向王座,他們各自站好,在他面前行禮。
五臨先開的口:“靈帝陛下,是我等考慮不周全,兼并精靈族確實能凝聚靈界力量?!?p> “是,陛下英明,精靈一族確實有他們的優(yōu)勢可供我們學習?!比由?。
“是啊,精靈族僅次生靈族,怎么會是弱族呢……”四欽補充。
“愿靈帝與精靈女王早日結(jié)合?!北婇L老集體說道。
棲泫嘴邊是輕蔑的笑,隨后就消失在了靈光之中。
摩崖址,剛開完大會的長老們又馬不停蹄地開小會。
“他到底是不是靈帝?!眲傋碌囊话灿峙陌付?。
“那場潦海大戰(zhàn)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啊?!绷弦豢陲嫳M神木杯里的靈髓,給自己解解壓。
“我總感覺另有一股力量在支配著他的行為,靈帝從來沒有正面和我們叫過板?!彼臍J捋著自己的胡子,眼神幽深。
“這件事要派人好好調(diào)查?!倍适窒碌挠鹨碜疃?,他第一個起的頭。
“不,二呈,這件事我要親自去查,”五臨捏碎了手中的神木杯,“如果關(guān)系到潦海海底殘余的魔力,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比绻ЯΩ緵]有被清除,他們就可以堆砌證據(jù)把靈帝拉下臺?!澳堑紫?,一定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定是和底下的魔鬼達成了背叛我靈界的協(xié)議,否則,他只身一人潛入潦海海底,怎么可能回得來!”
“上次因靈魂破碎而流落人界已經(jīng)夠僥幸了……”。
“確實,怎么會那么湊巧,剛好蒼穹中閃過喚魂閃電……”眾長老思考過后,紛紛點頭。
上次使女的事,完全沒有顧忌我的顏面,好,棲泫,你回來了,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五臨長老手邊的神木碎片化為縷縷青煙。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你回來了,把我忘了。
煙雨閣前,一個人站在掛滿祈福簽的樹叢下,直到眼前突然閃過一縷藍光,她才睜開眼。
“他是誰?”
“他是泫,但是,又不是。”檑溟出現(xiàn)在她身后,隨意地翻動著眼前的祈福簽。
“什么意思?”
“我能感受到,他體內(nèi)有另外一種強大的力量,我不確定那是不是魔力,但我敢肯定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泫了?!彼聪蛩?。
“那看來,我確實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p> “不,只要你留下,他總有一天會想起你?!?p> “他已經(jīng)說過了,重要的事情他都還記得?!毕蚶钁K笑。求你了,我已經(jīng)太累了,讓我回去吧。
“也好,既然他已經(jīng)回來了,那我也可以自由了?!?p> “你什么意思?!彼D(zhuǎn)回身。
“你不是非得走嗎?”黑曜石色的瞳孔里,有灰色在流轉(zhuǎn),“那一起走?!?p> “你在開什么玩笑?!?p> “他連你都能忘,指不定哪一天也不認得我了,避免那一天到了傷心難過,不如我們一起走?!币黄鹱鰝闹?。
“你根本走不掉?!鄙褡宓难阂馕吨阌肋h不可能丟下肩上的責任。
“你可以試試看,看看能不能甩掉我?!?p> 向黎正要張口,溟就消失了。就知道你根本走不掉,每次都是這樣,突然來又突然走。
泱怎么也來了,而且還這么緊急地召喚他。檑溟去向霧虛花園。
圣女花花叢中,躺著一個絕世“少年”,嬌嫩的花兒在她的身邊“花容失色”。
“少年”的眼淚已經(jīng)流盡了,現(xiàn)在只是呆呆地望著幻境天空,直到一張臉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天使的臉龐上才有了一絲表情。
“溟哥……”她又哭了起來。
檑溟陪她一起坐在圣女花的花叢中。
檑溟任由這個小丫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哭,“溟哥,泫哥這是怎么了,他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以前從來不會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的……嗚嗚……”她想一口氣把肚子里的委屈傾訴個干凈。
棲泫,連泱你也毫不留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