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九哥安心!只要我們沒犯錯,就沒人能欺負(fù)我們陳家人!”
“沒有人!”
癱在地上的陳九臉上喜憂參半的看著陳福生!
“這位公子,那劉高在本地……”
“九哥你不用說,家父正是當(dāng)代陳家家主!”
“可是,可是文昭叔父?”
“嗯!”
陳福生點了點頭。
示意小姑娘照顧淚如雨下的陳九。
陳福生轉(zhuǎn)身看向劉家人還有兩名兵丁。
“我放你們回去,告訴那劉高!他的債主來了!”
另一邊,葉雙兒拉著小姑娘的手,對她柔聲安慰。
陳福生怎么也沒想到,人間之惡,竟至于此!
這劉高也是為官一任。
不僅不想著造福一方,反而做下如此喪心病狂的惡事!
由此可見,他的心中,已是沒了敬畏。
對此等人,此等事,陳福生已是沒什么話語好講。只是等見他一面,察其言,觀其氣運。
若是個壞的,那就拿下了事。
若是其中還有隱情,陳福生也不介意聽上一聽。
不過,王朝百年之后,多多少少都會出現(xiàn)問題。這時候,若有中興之君橫空出世,或可為王朝,延續(xù)百年的壽命。
若是沒有的話,層層積弊相壓!轟然倒塌的王朝又不是一個。
但是,不管怎樣,其實首壞,就是壞在了人心上面。
國朝初期,民生雖凋敝,但萬眾一心。
自然有一股拼搏奮發(fā)的勁頭。
但是,等到了好日子過上了十幾二十年。人心漸變,繁雜的想法就會露頭。
這時候王朝就開始走了下坡路。
此時的大宋就是如此!
只是,陳福生沒有想到,大宋竟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的地步。
光天化日,他怎么敢?
兵丁倉皇的跑回了衙門里面,沒等他們開口,劉高就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大街上發(fā)生的事,怎么能夠逃的出他的眼線?
這一次,是他劉高有意為之。他剛剛壓服了此地的武知寨花榮。讓他不敢對自己的事指手畫腳。
前些時候,他聽唱戲的勾欄唱了一個故事。
靈機一動,就有了今天的舉動。
那戲子,唱的可不正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戲份兒?
劉高看著霸氣,也想試一試,抖一抖威風(fēng)。
這不,恰巧他看見了一人家的婦人。見那婦人姿容上佳!雖是一個生產(chǎn)過的,但是更顯的風(fēng)韻。
而且,好生養(yǎng)對他而言可是好事!
畢竟,他劉高子嗣艱難。到現(xiàn)在還無兒無女。
所以,在見過了那婦人之后,他便差人,把那婦人家里面的情況打探清楚。這一打聽,勾起了他劉高的一樁心事。
那婦人是陳方氏!
丈夫陳九,之前不過是一個鄉(xiāng)人罷了。
參軍在西夏邊境因傷病回了原籍,娶了同鄉(xiāng)的方家女也就是陳方氏。
劉高把消息聽完之后,心里面暗暗點頭。
這就對的上了……
所以他才會抖擻威風(fēng),要以陳九,殺雞儆猴,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表面目的,就是告訴鎮(zhèn)里面那些吏員、大戶!
這清風(fēng)鎮(zhèn),到底是誰的天下!
抓人的時候,那陳九也說過,他是陳家人!
只是天底下陳家人多了。
姓陳的就是陳家人?
好吧,姓陳的,還真都是陳家人。
不過此陳非彼陳罷了。
陳九說的,陳家的家主是陳文昭。劉高并沒有放在心上!
先不說,他劉家又不是沒人。
區(qū)區(qū)一個他鄉(xiāng)知府,算不上強龍。如何壓得了他這個地頭蛇?
這就是不讀書的壞處了!
見識短淺,夜郎自大。
此事不傳到陳文昭耳朵里還好。傳到他的耳朵里,你劉高家祖祖輩輩的骨灰都能給你揚了!
你當(dāng)同年故舊師生鄉(xiāng)黨是吃干飯的咩???
不過劉高畢竟不是科舉出身,連書也沒讀過。
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有人出頭,他劉高也毫不畏懼。
站起身來,劉高就要帶人出去。
可是,轉(zhuǎn)眼間,劉高的眼珠子一轉(zhuǎn)。
單憑自己衙門,縱然可以拿下這個狂徒。
但是,那人畢竟是一個道士。若是,那道人真有手段,豈不是讓自己坐臘?露了行跡?
這樣的話,何不讓人先去試一試這道人深淺?
思及此處,劉高抬起的屁股,又穩(wěn)穩(wěn)的坐了下去。
“來人,傳本官的話!有狂徒在市井毆打官差,欲行不軌?!?p> “請花知寨出手,擒拿狂徒,將其緝拿歸案。日后本官一并為其請功!”
“可記下了?”
劉高端起茶,問了兩邊聽命的兵丁。
“會大人話,全都記下了?!?p> “記下就好,去吧!”
美美的抿了一口,劉高心中暗暗得意!
這一招,叫做驅(qū)虎吞狼,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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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寨,知寨衙門!花榮正在后衙練箭~
哆
哆
哆
三連珠箭,不分先后的射在了紅心處。
“大人,劉大人遣人過來,說是有一個道士,在街頭接下了陳九的梁子。劉大人遣人來,請大人出手!”
“嘿,劉大人!”
花榮對此不知可否。
只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文武之間,天壤之別。
別看兩個人僅僅是正副之差!
但是,一個文字,一個武字!如無意外,此生他花榮大好男兒,就要忍氣吞聲,在劉高的手下討生活了。
對于劉高的所做所為。他花榮,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只是,他和劉高是同僚。劉高又是他的上司??v然是千般不滿,萬種不愿!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花家,可也是一大家子啊。
“來人,取我披掛!”
放下手中雕弓,摘下了腰間的箭囊。
花榮清洗了一下之后。又磨蹭了半晌,這才喊過了親兵。
戴了披掛,上馬帶著親兵,慢慢悠悠的出了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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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鎮(zhèn)大觀街
陳九的女兒小花,扶著自己的父親,靠在墻邊。
陳福生靜靜的站在他們面前!一來是看顧陳九的傷勢,也防著他繼續(xù)尋死。
二來,他也想看看,這清風(fēng)鎮(zhèn)清風(fēng)寨,到底還沒有天理存在!
當(dāng)年看書的時候,清風(fēng)山清風(fēng)鎮(zhèn)清風(fēng)寨這一段,可以說的上是大書特書。作者著了許多的筆墨,用來渲染。
但是,盡信書不如無書。
陳福生他就是想要自己看看,這清風(fēng)鎮(zhèn),到底都是什么人物?
想到這里,陳福生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滿是殺機!
“就算是破戒、虧錢!”
月映松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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