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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當(dāng)強盜開始

第一百二十五章 火刑

穿越從當(dāng)強盜開始 會跳舞的螃蟹 3405 2021-01-07 23:10:00

  吃完飯,那些大戶人家的主事人果然來了,每個人都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長安大戶同氣連枝,互相聯(lián)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其中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早已不是一家之事。

  比如,林家長安的主事人林正峰娶的就是謝家老太爺?shù)呐畠?,謝家的公子也娶了林家的女子。

  大家族的聯(lián)姻往往也代表了利益,所謂士庶不通婚就是這個理兒。

  士族的權(quán)利不僅提現(xiàn)在官場上,也提現(xiàn)在方方面面。

  “此次小女能夠平安回來,還要多謝公子的援手之恩,區(qū)區(qū)薄禮,請公子收下。”

  林正峰說完,深深施了一禮。

  “哈哈……,林家主太客氣了,此乃小事,舉手之勞而已,當(dāng)不得謝字?!?p>  李庭岳急忙扶住了林正峰,臉上也露出了虛假的笑容。

  和這些見多識廣的老油條實在考驗李庭岳的心智,不過為了這次洛陽之行能夠順利,也只能和他們周旋。

  一群仆役平整了院子,鋪上地毯,擺上了案幾、軟墊。

  林正峰束手請李庭岳入座,其他人也按照自有的排序依次跪坐。

  這算正式的拜訪,雖然東西是這些人拿來的,但李庭岳畢竟也算是這院子的主人,主位還是要他來坐。

  “此次出行,實在倉促,不然也不會只有這些護衛(wèi),三州流民怕是有幾萬之眾,路途之上,還要公子多多照顧呀?!?p>  林正峰嘆了口氣,要不是難民圍住了長安城,刺史大人需要兵馬守城。

  往常他們回洛陽都是有兵馬來護衛(wèi)的。

  雖然這樣會觸動大晉軍律,但只要把調(diào)兵的文書改一下,換成正常的調(diào)防,還是沒有人會追究的。

  如同按等級制度制訂的占田制一樣,豪門士族天生享有特權(quán)。

  “是呀,還請公子多多照顧。”

  聽林正峰這么說,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李庭岳的護衛(wèi)戰(zhàn)力之強,他們?nèi)伎丛谘劾铮绻麤]有李庭岳護送,他們恐怕走不到洛陽。

  “好說,王某正要回洛陽,一路同行,倒也熱鬧?!?p>  “如此,那就勞煩公子了。”

  林正峰再次拱手,其他人也紛紛拱手道謝

  李庭岳發(fā)現(xiàn),其他人不管心里如何想的,至少表面都做出感謝的神色。

  只有那位謝家的公子,自始至終都冷著臉,連道謝的時候都極為敷衍。

  李庭岳也不在意,知道他還在為城門口的事情生氣。

  像這種什么事情都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他才不放在心上,真正需要注意的反而是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貍。

  一只火爐放在了案幾旁,仆役燒開了水,給每人沏了一杯茶。

  大晉的茶實在是太難喝了,李庭岳早就在老曹那里體驗過了。

  一群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談天說地,開始是說一些風(fēng)月之事,后來就逐漸轉(zhuǎn)移到了現(xiàn)在的時局上。

  這個話題就有些沉重了,誰都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有多亂,朝廷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太子被貶,皇后掌權(quán),又有楚王司馬瑋,再加上各大門閥在中間攪合,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只要衛(wèi)公還在一天,總能保我等平安吧!”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胡子倒是很漂亮,只是老家伙明顯酒色過度,身子在寒風(fēng)中都在發(fā)抖。

  李庭岳知道,他所說的衛(wèi)公就是衛(wèi)瓘,就是勸說武皇帝司馬炎改立太子的人。

  “如今衛(wèi)公已七十有余,恐怕……”

  一句話說的其他人都沉默不語。

  說這話的人就有些誅心了,這明顯是想找下家的節(jié)奏呀!

  “不知王公子對如今局勢有何看法?”

  林正峰看似請教,卻有拖李庭岳下水的意思。

  不管李庭岳發(fā)表何種看法,都有可能成為日后他們判斷如何和他相處的依據(jù)。

  “王某自幼在邊塞長大,洛陽這是第一次去,對局勢不太了解,不敢妄議。”

  李庭岳輕輕一句就擋了回去。

  “只是閑談而已,何來妄議一說?!?p>  林正峰打了個哈哈,問道:“不知公子高堂如何稱呼?”

  “王某游歷,怕辱沒了父輩,不敢提兩位老人家的名字?!?p>  李庭岳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像洛平府那樣,打死都不說出自己的出身,讓他們?nèi)ゲ隆?p>  只要自己表現(xiàn)的越神秘,他們的猜測就會越離譜。

  洛平府的經(jīng)驗告訴他,大晉官場上的諸公智商都很高,想象力也很豐富,肯定能把他考慮不周全的給補全了。

  “倒是老夫唐突了?!?p>  林正峰哈哈一笑,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

  李庭岳聽到一直在“當(dāng)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的謝家公子哼了一聲,顯然對他這種回答極為不屑。

  ……

  睡了一上午,林清雪終于醒了。

  這一覺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一直在做噩夢。

  夢中的強盜用一塊大石頭壓在她身上,壓的喘不過氣來。

  睜開眼睛,林清雪依然覺得喘氣艱難,看了一眼才知道,小糖正趴在她身邊睡覺,一條胳膊伸過來摟著她的脖子。

  興許是也在做噩夢,睫毛輕微的顫抖,摟著林清雪脖子的手臂也在不斷用力。

  林清雪無奈,把小糖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來。

  如果不是醒了,她可能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丫鬟在睡夢中殺死的小姐。

  “小姐,你醒了!”

  小糖被林清雪起身的動作弄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掙扎著就要起來。

  “你好好躺著,不要起來了?!?p>  林清雪知道小糖的腳崴了,連忙制止了她,穿上自己的繡鞋走到門口。

  “李嬸、李嬸……”

  林清雪在門口喊了幾聲,仆婦李嬸就推門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餓了吧,老婆子給你去做飯?!?p>  李嬸看到自家小姐醒了,也很高興,拉著林清雪的手,眼圈都紅了。

  看了看正在床上睡覺的小糖,眉毛豎了起來,想去就要掀小糖的被子,卻被林清雪拉住了。

  “我不餓,李嬸,爹爹呢?”

  “老爺去拜訪救小姐的恩人去了,別說,那位公子長得是真俊俏?!?p>  李嬸嘖嘖有聲,不住的贊嘆。

  “我看,比表少爺還要俊俏幾分,身邊的護衛(wèi)又那么厲害,說不定是哪位將軍的公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娶妻……”

  李嬸一邊絮絮叨叨的嘮叨,一邊給屋子里的火爐添加了一些煤炭。

  然后走到床邊一巴掌拍在小糖的屁股上,罵道:“死丫頭,小姐都醒了,你一個丫鬟還在睡覺,還沒有規(guī)矩了?!?p>  小糖睜開眼,委屈的捂著被打的屁股,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

  “不知這些盜匪公子打算怎么處置?”

  聊了一會兒時局,又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了一下李庭岳的身世,見什么也問不出來,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強盜的身上。

  “我準備給他們執(zhí)行火刑?!?p>  “嗯,何為火刑?”

  林正峰想遍了大晉律法,好像從沒聽說過有火刑,難道是邊軍的新刑法嗎?

  李庭岳笑而不語,只是舉杯邀請眾人喝茶。

  見他不說,其他人也就不再問。

  一群人天南地北的又聊了一會兒,林正峰等人便告辭離去。

  李庭岳送走這些人,回來就把大猛和小七叫了過來,讓他們?nèi)プ鲆患虑椤?p>  兩人聽完,一起嘿嘿笑了起來,帶著人就走了。

  姜洛兒好奇的眨著大眼睛看著他,滿臉的問號。

  李庭岳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說話。

  整整一天,大猛他們都沒有回來,他守著火堆想著黃門道的事情,姜洛兒就安靜的坐著,也不打擾他。

  從許秀告訴他黃門道的事情后,李庭岳就隱隱有些擔(dān)憂。

  黃門道雖然有抄襲張角黃巾軍的跡象,可他們組織更嚴密,等級非常森嚴,除了少數(shù)核心人物知道總壇在哪里外,連許秀都不知道。

  和許秀唯一有聯(lián)系的就是那個文先生。

  李庭岳已經(jīng)問過大猛了,在解救那些女子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這個所謂的文先生。

  要么這個文先生提前得到消息跑了,要么他另有事情,在見了許秀后就離開了。

  不管是哪種原因,這個文先生都是了解黃門道的最佳人選。

  按照許秀的說法,黃門道在北方諸州都有分壇,壇下設(shè)舵,很多府縣也都有分舵。

  像王程就是華陰分舵的舵主。

  許秀沒有見過其他分壇的壇主,只是在一次和文先生喝酒的時候聽他說起過一句,大部分的分壇主都有官職在身。

  這和黃巾軍當(dāng)年的套路差不多。

  張角在傳教的時候就是什么人都收,黃巾軍中魚龍混雜,既有販夫走卒,又有達官顯貴,才最終導(dǎo)致了失敗。

  看來創(chuàng)立黃門道的人沒有吸取張角的教訓(xùn),還想再來一次黃巾起義。

  按照許秀提供的信息,李庭岳又根據(jù)災(zāi)情發(fā)生的時間畫了一條時間線。

  準確的時間肯定無法推敲,但黃門道大概創(chuàng)立的時間還是能夠弄清楚的。

  第一場大雪之后……

  這就是李庭岳根據(jù)各種情況得出的結(jié)論。

  “是什么原因……?”

  如果是因為一場雪災(zāi),看到百姓疾苦就創(chuàng)立黃門道,那太說不過去了。

  這些人的行事作風(fēng)可沒有多少為百姓著想的意思。

  單是一條擄掠女子,李庭岳就可以把黃門道歸到邪教的范疇。

  他默默的思索著,完全忘記了時間……

  晚上的時候,大猛和小七等人才回來。

  一個個灰頭土臉,弄的滿身都是泥土。

  今天晚上他們不用巡視,有那些大戶人家的護衛(wèi)來做。

  經(jīng)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李庭岳不認為還會有強盜敢來打劫他們。

  吃完晚飯,留下兩個守夜的,其他人相繼回到房間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

  第二天,長安的大戶們收拾好東西,跟在李庭岳一行人身后繼續(xù)趕往洛陽。

  身后的村莊一棟房舍被點燃了,熊熊大火把天上的云彩都染紅了,滾滾濃煙隨風(fēng)飄散到了幾十里之外。

  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即使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依舊能夠聽到。

  林正峰神色僵硬的回頭看了看,他想到李庭岳下令放火時的場景,臉色蒼白。

  一百多個被俘的強盜被關(guān)了進去,一把火全都燒死了。

  他到現(xiàn)在仿佛還能聽到強盜們臨死前的慘叫。

  “原來,這就是火刑!”

  林正峰頹然一嘆,軍武上的人做事果然干脆,連殺人都不留痕跡。

  不光是他神色難看,其他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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