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國王派你過來救我們的?兵呢?重兵呢?”其中一個像是領(lǐng)兵的大將軍,生氣地拍打著木牢房上的木梁架,發(fā)出“嘭,嘭嘭”的響聲,好像并不相信風(fēng)鈴老鼠說的話。
“是的,島的外面再次集結(jié)了重兵,一百號死士遵從國王的命令,準(zhǔn)備再次對惡魔島發(fā)起進攻,只可惜劇毒的腐尸河和恐怖的龍狗怪獸暫時阻止了大軍的進攻。這不正好叫我風(fēng)鈴潛進來刺探下軍情?!憋L(fēng)鈴老鼠倒吊著吃力地說著。
大將軍突然間由悲轉(zhuǎn)喜,輕輕一揚手,示意士兵把風(fēng)鈴老鼠放下。
大將軍靜靜地單手撐在木梁上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突然間喜極而泣,嗚嗚嗚,嚎哭起來,大聲呼喊著:
“十年了,十年了,我們以為國家和人民早已把我們忘掉了……哈哈哈哈,來了,終于來了,國家始終沒有把我們忘記。我們終于可以自豪地為自己吶喊一聲:我們始終沒有變節(jié)!”
突然間寬闊的水牢里,幾百個士兵們也跟著高聲呼叫:“我們沒有變節(jié),我們沒有變節(jié)!”頓時整個水牢里面回蕩著士兵們高昂響亮的回音。
風(fēng)鈴老鼠動了動嘴邊的須根,思索了一會說:“國家怎么會把你們忘記呢,就算是一個屁,都有它的利用價值,況且你們是饑餓國英明神武的勇士?!?p> “一個屁?哈哈,小老鼠精靈,你這個比喻有點意思?!贝髮④姛o奈地輕輕擺擺頭,苦笑著!
“小精靈老鼠,你若出去,順便幫我向島外的兄弟士兵捎個話,叫他們趕緊撤離惡魔島,不要再作無謂的犧牲了,敵我實力差距太懸殊了,我們早已領(lǐng)教過?!贝髮④妶远ǖ哪抗?,掃射了一眼水牢里的士兵們,認真說著。
“哼,這些沒膽量的說話,留待你們?nèi)蘸笥忻鼩w來親自跟國王說吧。巫師的滅族大仇,我不可能不報,我們就是為了打敗大巫師而來?!憋L(fēng)鈴老鼠有點失望,怒憤地從木牢大梁上跳到了水里,快速向水牢邊的青石臺階游了過去。
“回來,回來,小精靈,你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我們并不是膽小鬼放棄了戰(zhàn)斗。我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感同身受,巫師對我們饑餓國子民的傷害我們也是切膚之痛,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巫師之所以十年了都沒殺害我們,把我們關(guān)在水牢的木屋里,是因為他們是用人之際,時時刻刻都在想方設(shè)法策反我們,有朝一日為他所用,兵強馬壯之日便是他們反攻饑餓國之時。巫師狼子野心,發(fā)夢都想成為饑餓國真真正正的主人,一統(tǒng)饑餓國,可是我們將士們寧死不屈,便落得如此下場,你說說,我們將士是不是膽小怕死之徒?”大將軍擲地有聲,憤怒地說著。
風(fēng)鈴老鼠站住了腳步,停在青石階上,轉(zhuǎn)過頭作了三個揖,大聲說著:“勇士們,受苦了,錯怪你們了,我們會想辦法攻進來,打開水牢之門,到時里應(yīng)外合打敗龍狗怪獸魔戰(zhàn)兵團,活捉大巫師。”
說完風(fēng)鈴老鼠頭也不回,飛快地踏著青石臺階,朝著那扇堵著水牢的厚厚的大石門方向而去,顯然它還要為小峰小博和外面的饑餓國死士兵團搜集更多有利信息,以便更好破除巫師的龍狗怪獸兵團陣。
“注意安全,小兄弟!”水牢里的士兵們齊聲喊道,顯然他們已將風(fēng)鈴老鼠看作了同一戰(zhàn)線的兄弟。
透過大大門石縫,風(fēng)鈴老鼠清楚看見,一個巨大的龍狗怪獸正背對著石門蹲著,頭左右觀察看著大門。
突然間,一個頭戴頭盔,身披護甲服的士兵手里端著一盤血淋淋,還滴著血的新鮮大骨頭,像是豬骨頭,又像牛骨頭,向水牢方向走了過來。
望著這血滴滴的大骨頭,風(fēng)鈴老鼠嚇了一跳,隔著厚厚的石門,它屏著呼吸,眼也不敢眨一下,心里想:“難道這是給水牢里面饑餓國士兵們最后的晚餐嗎?”
端著血紅大骨頭的士兵,來到龍狗怪獸面前,突然停了下來,腰一彎,親手把這一盤骨頭放在龍狗怪獸跟前,單手輕輕的摸摸龍狗的頭。
龍狗見到有食物,“嗷嗷”呼叫幾聲,張開血盤大嘴咬起了一根粗大長長的圓筒骨,“咔嚓”,一聲響,粗大的筒骨剎時輕輕松松便被咬斷成兩段的。
幾乎同時,二段長筒大骨在龍狗怪獸的巨型利牙下推枯拉巧般,如同嚼著沙子,唦唦作響變成碎骨,轉(zhuǎn)眼便吞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