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黎辛白的房間,男人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他四處觀察著,像是在找房間里哪能藏住他那么大的一個人。
黎辛白高度緊張下體力透支嚴重,嚴格算起來她已經(jīng)六天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現(xiàn)下剛泡了澡,她的眼皮都快掉下來了。
可想想男人眼底的那抹陰狠,她實在沒有勇氣在他身邊睡覺。
“我衣柜太矮,藏不住你的。”
黎辛白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濃茶。男人皺著眉頭似乎在沉思,并沒有搭理黎辛白。
黎辛白喝下濃茶,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小姐,是我?!?p> 晴兒站在門外,有些著急的敲著門。
男人警惕的聽著敲門聲,他的手已經(jīng)摸到匕首上,黎辛白直冒冷汗,看男人的表情恐怕真的會把晴兒滅口。
黎辛白忽的想起那個夢里,晴兒小小的臉被人劈成兩半,她臉上還停留著死前的恐懼,像只死掉的家禽般被人毫不憐惜的扔進火海里。
黎辛白別無他法,只得把心一橫,使出一招餓虎撲食,將男人撲倒在床上。她迅速拉過被子,將男人蓋住,自己則躺在被子上。
良久沒得到回應,晴兒直接推門進來,就看到床上滿頭是汗的黎辛白。
“小姐,你很熱嗎?”
晴兒放下手中的糕點,幫她把窗子打開,又給她倒了杯涼水。
黎辛白整個人緊緊壓著男人身上,生怕他突然暴起,把她們兩個都殺了。
“我不熱,沒事的?!?p> 黎辛白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珠,朝晴兒笑了笑。
“小姐,剛才夫人將我叫過去了,我按照小姐的吩咐,對夫人說小姐你的清白已經(jīng)被綁匪頭子玷污了?!?p> 黎辛白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誰知道這時候晴兒這小丫頭會跑過來說這些。
“……是嗎?哈哈哈……”
黎辛白干笑兩聲,要不是她要壓著男人走不開,她非得跳起來捂晴兒得嘴,真是怕什么說什么。
“夫人說會把這件事壓下來,小姐你不要擔心了……”
晴兒沒察覺黎辛白的異常,越說越來勁。
“晴兒,不早了,我想休息了?!?p> 黎辛白趕緊打斷她,再說下去,她尷尬癌都要發(fā)作了。
“那小姐你好好休息,晴兒退下了?!?p> 晴兒將糕點擺放整齊后,直接退了出去。
晴兒前腳剛走出門,黎辛白后腳就從床上彈起。
“大哥……那啥……對不起啊?!?p> 黎辛白渾身顫抖,看著被子里青筋暴起男人。
“黎辛白??!我說過再有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男人暴怒著,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提到半空。
完了完了,黎辛白全身冰冷,緊緊的閉上眼睛,可她被扭斷脖子的聲音沒有傳來。
男人松開了她,略微疑惑的道:“我什么時候玷污了你?”
“大哥消消氣,都是誤會,誤會?!?p> 黎辛白拿起桌上晴兒送來的糕點,狗腿的喂到男人嘴邊。
男人看著黎辛白有些迷惑,任何女人經(jīng)歷這件事后都是拼命的解釋自己的清白,怎么她還要上趕著說自己被玷污了?
這位官家小姐實在有些有趣,殺了她倒還真有些可惜了。
男人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糕點,瞇著眼睛道:“黎小姐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哪能?。看蟾缒阆霘⒄l就殺誰。”
黎辛白忙給他捏肩捶背,生怕哪里又惹他不高興。這男人給人的感覺實在不好,他眼底的那抹陰邪,不管黎辛白看幾次都還是會心驚。
男人吃著糕點,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喜歡還是討厭黎辛白的按摩。
他不說話黎辛白也不敢停下,只能繼續(xù),其實她早已經(jīng)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她只是想好好睡一覺,怎么這么難啊?!
“不用按了?!?p> 男人拿出一個類似鐵索的東西纏到黎辛白右手手腕上后,又綁到他左手上。這東西像一個手銬一樣,緊緊把黎辛白的右手和男人的左手綁在一起。
“大哥,你哪里掏出來的?不用這么夸張吧。”
黎辛白忍不住吐槽,這么大的一個東西,他到底放在哪里才能放得下?
“閉嘴!睡覺!”
男人吹了蠟燭,十分暴力地把黎辛白扯到床上,扯得她手腕都快斷了。
“大哥,疼……疼。”
黎辛白握著自己快折斷的手腕,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和男人以一種“和平”的方式平躺在床上,他們各占一邊。男人似乎很累,躺上床后不管黎辛白說什么他都不答話了,黑暗中,黎辛白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睡了,還是睜著他那陰狠的眸子看著她。
黎辛白終于是躺在了床上,可惜身邊睡著個這樣可怕的男人,憑她心有多大,都實在是不敢睡了。
可惜困意襲來,黎辛白也管不了身邊是誰了,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
幽深的地牢里,女子剛被人打斷雙腿丟在牢房里,她出了好多的血,把她身邊的一大片石頭地都染成鮮紅色。
她咬著干枯的唇,努力忍著雙腿上傳來的刺骨疼痛,比起肉體的疼,她的心其實更疼。
“疼嗎?疼就對了!”
牢房外,侯紀文笑得猙獰,那個她那么深愛的人,原來一直都想殺了她,殺了她的全家?。?p> “為什么?”
女子絕望的慘叫,她實在不愿相信那個溫柔愛笑的男子,現(xiàn)在正狠毒的看著她。
“還這么有精神?干脆把她的手也打斷好了?!?p> 侯紀文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淡淡的說著,仿佛只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鐵棒敲擊骨頭的聲音又在地牢里響起,隨著鐵棒聲響起的,還有女子凄厲的慘叫聲。敲擊聲持續(xù)了一炷香才結束,女子早已經(jīng)暈了五六次,可每次她剛暈倒就會被人潑醒。
她深愛的未婚夫是鐵了心要折磨她。
她四肢都被人打得血淋淋的看不出模樣,血流得到處都是,觸目驚心!她像塊布被人扔在地牢里。侯紀文找了最好的大夫來給她治傷,他以這種形式侮辱她,讓她痛苦又恥辱的活著。
怕她咬舌自盡,侯紀文還找專人來拔了她的舌頭。
“你放心,你父親母親那邊我也請人好好照顧著。”
侯紀文俊美的臉上扭曲著,一字一句的講給眼前的女人聽。
“侯紀文?。?!你不得好死!?。 ?p> 女人憤怒的吼叫著,可惜她整張嘴都是血,根本發(fā)不出完整的一段聲音。
“對了,你妹妹我已經(jīng)把她送到軍營里了,我想軍營里的士兵會好好照顧她的?!?p> 侯紀文狂笑著,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那張溫柔俊美的臉上,現(xiàn)在只有猙獰和狠毒。
“啊?。?!畜生,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女人嘶吼著,無奈她爬都爬不了,只能恨恨地盯著他,她紅紅的眼睛里全是憤怒和怨毒。女子嘴巴里滴著血,依舊奮力咒罵著他。
可惜她什么也說不清,她就連咒罵他都做不到?。?p> “她這雙眼睛實在太刺眼了,挖了吧,記住,要慢慢來。”
侯紀文嫌棄的看著她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 ?p> 又是一陣凄厲的慘叫傳來,女人整張臉上、整個身體上都是血污,她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女人躺在石頭地上奄奄一息,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疼痛,可她現(xiàn)在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一定!!一定!!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家人報仇?。。?
麻吉麻尼桑
黎幸白:“怎么老是對我的脖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