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喝了一口酒,說道:“小寶快要上學了,我想送他去鎮(zhèn)上去讀。這里的小學不行,他姐在這里讀書,說老師有時喝得醉醺醺的來上課,有時讓學生自習,然后在辦公室里打麻將!”
去鎮(zhèn)上讀得花不少錢吧?爺爺說道。
父親又喝了一口酒,說道:“我想讓小寶和他姐去你們那兒住一段時間,我進城去找點活兒干?!?p> 爺爺嘆息道:“他媽走得早,你負擔也重?!?p> 父親沉默著,只吃菜喝酒。
什么時候動身?爺爺問。
明早,父親答道。
吃過晚飯,父親送爺爺奶奶回去。小男孩知道父親要離開,所以有點兒失落。
姐姐在寫作業(yè),小男孩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天黑了,父親也回來了。點著煤油燈,父親在教姐姐寫作業(yè)。小男孩自己去睡了。
次日清晨,小男孩一個人坐在門前等日出。今天是周末,姐姐沒有早起。
東山上頭的云像波浪一樣,金黃的顏色,如同仙境一般。
父親起來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好出門帶的東西就開始做飯。
吃過飯,父親囑咐姐姐照顧好弟弟。對小男孩說要聽姐姐的話,別調(diào)皮搗蛋。
父親背著背包離開了,小男孩就這樣看著,直到背影消失不見。
小男孩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姐姐在整理書包,準備到奶奶家去住。
姐姐走在前面,小男孩跟在后面。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走著,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田野上。
來到奶奶家,大黃狗依然趴在地上。
奶奶,我們來了,姐姐喊了一聲。
奶奶開門出來,接過姐姐的書包。問道:“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們做飯吃?!?p> 我們吃了來的,姐姐說道。
小男孩在院子里逗大黃狗玩,姐姐在屋里陪奶奶說話。
聽爺爺說這條大黃狗已經(jīng)七歲了,比小男孩的年齡還大。
自此,小男孩和姐姐在奶奶家住了下來。
過了周末,姐姐依然去上學。爺爺奶奶有時去地里干活。小男孩一個人在家,與大黃狗為伴。
日復一日,生活顯得枯燥且緩慢。在小男孩的心里,突然多了許多期盼。小男孩希望父親能快點回來,希望端午節(jié)快點到來。爺爺說再過七天就是端午節(jié)了,小男孩數(shù)著天數(shù)過。
在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大黃狗似乎也厭倦了緩慢的時間,整天趴在地上也不起來走動。
小男孩喜歡過節(jié),因為過節(jié)的時候有肉吃,過節(jié)的時候奶奶會發(fā)糖。
盼來盼去,端午節(jié)還是到了。早上起來,小男孩就聞到一股燒肉焦香味道。奶奶在燒肉,姐姐在洗頭發(fā),爺爺扶著他的大煙桿抽著煙。
小男孩去找大黃狗玩,大黃狗懶懶的趴在院子里,摸它的頭它也不站起來了,只是瞇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小男孩覺得它應是生病了,就去給爺爺說,爺爺說是它的年紀大了。
小男孩覺得很奇怪,大黃狗不是只有七歲嗎,年紀怎么就大了?
夕陽西下,吃過奶奶包的粽子,愉快的端午節(ji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