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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海緣慳

第五十二章?試劍大會

道海緣慳 盜凈天香 3466 2020-11-02 06:00:00

  雌劍一說葉雨棠倒也有所耳聞,只是光憑外表很難判斷的出來,也有典籍稱雄雌之劍非機緣所至而不可得。換句話說就算匠魔、匠仙在世,他們或許能夠有十成把握鑄煉仙劍卻也未必能夠令每一把都有雄雌之別。不過《兵譜》史言,諸界之內凡位于神兵之列者皆分雄雌,而神兵以下則鮮有記載。

  葉雨棠:“苦悔前輩見識不凡,雨棠深受教誨,雖對雄雌劍也略有耳聞卻不知該如何分辨,亦不知這雄劍與雌劍究竟有多難得?”

  苦悔:“自是難得,卻也絕非罕有,倘若想要分辨劍之雄雌,必先懂得一個相劍原則。凡劍生器靈,無論是何品階則皆有雄雌之別,雄雌之下又分慧、烈、兇、柔……等等靈性。在九闕宗試劍大會的賜寶階段,亦是有機會能得到如此神兵的?!?p>  葉雨棠:“苦悔前輩說笑了,雨棠修為不濟,前幾日更是身受重傷,修為已跌落至筑基邊緣,怕是與試劍大會無緣了……”

  苦悔放下手中仙劍看了葉雨棠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胸口,神情若有所思,忽而眉頭緊鎖,忽而恍然大悟的模樣倒讓葉雨棠有些緊張。他方才的話完全是無意中說的,他最擔心的其實就是苦悔要知道了他的來歷,那恐怕他將再也不能繼續(xù)待在這九闕宗了。

  苦悔:“怪了……怪了……我觀你經(jīng)脈強韌、氣海廣袤,靈氣平穩(wěn)、識海深邃……斷不像融魂期的靈族該有的內相??擅慨斘蚁敫Q視你神靈二臺的時候就有種無形的力量將我的神識吞噬。那日在前殿不曾細看,今日看來……你就老實與我說,你原本修為境界為何,又是因何故修為跌落?”

  葉雨棠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若是換作姜天靈、陸天寧之輩恐怕他喚出老黑還能跑的掉,可眼前的苦悔讓他感覺到的只有無力。不待葉雨棠反應,他體內一陣騷動傳來,他正暗道不好卻也來不及阻止老黑從他體內出現(xiàn)。老黑剛一出現(xiàn),身形還未完全明晰便伸手抓向了苦悔的胸口。不料苦悔反應更快,只身形微微一側一讓便叫老黑抓了個空,苦悔就勢踏步回撞,肩頭在觸碰到老黑的瞬間微微一震便將老黑還未凝實的身形震散了。

  葉雨棠本以為老黑定會再次尋找機會,不料卻沒了絲毫動靜,而苦悔只是后退一步微笑的看著他。顯然苦悔胸中未生殺意,憑著苦悔這幾下招式,葉雨棠已經(jīng)完全能夠斷定苦悔至少也和他一樣是洞神三境的修士。

  苦悔:“好一頭護主心切的魔虎,可惜太過于魯莽了,老朽已將他封入了你的氣海之內。好生蘊養(yǎng)吧,時候到了他自然也就自由了,怎么樣?肯說了么?”

  葉雨棠低頭不語,無論苦悔的哪一個疑問他都無法言說,雖然此時的苦悔尚無敵意,卻也難保葉雨棠說完之后他殺心頓起,畢竟灝海之鑒他不是不知,更何況他又何止遁甲傳人這一種身份。就在他無奈之際,不料苦悔率先開口了

  苦悔:“罷了,難言之隱老朽還是懂的,明說了,自打與你外殿初遇,老朽便覺得與你十分有緣,本想收你為徒,可現(xiàn)在看來你也是有師門之人,收徒一事就此作罷。只不過……你在九闕宗定有你的目的,只要不是破壞我宗門道統(tǒng)根基,老朽便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算是了結了這段緣分?!?p>  苦悔嘴上不說但心里恐怕早就有所權衡,葉雨棠自知此時多說無益,僅單膝下跪施禮過后便低頭不做任何言語了。

  苦悔:“試劍大會,你必出頭,且讓諸界就此記住你的名字吧,葉雨棠!潤澤萬物,頂天立地!倒是不錯……不錯……”

  這是他初遇封霈時說過的話,他猛然抬頭,屋內哪還有苦悔的身影,除了桌上放著的仙劍,其余玄劍也都連同苦悔一并消失了。葉雨棠跑到屋外四處張望,心亂如麻,還有一日便是試劍大會,若非苦悔今夜來此,他恐怕還下不了決心去參加試劍大會,可如今這試劍大會他勢在必行,特別是在苦悔丟下那一句“潤澤萬物,頂天立地”之后,他更加覺得若此次不參與,怕是會失去更多東西……

  炎日懸空,旱地無風,今日的九闕宗內雖悶熱異常,卻比平日還要更加地熱鬧非凡。莫說人界,就算在其余諸界,這九闕宗的試劍大會也是名聲在外,聽說不僅勝出者能夠進萬劍廬挑選自己鐘意的兵刃,更有望直接成為掌門座下的親傳弟子。況且今年的試劍大會九闕宗不僅邀請了許多人界大修士共賞,就連仙界、靈界甚至是修羅界的幾位足以稱得上是一隅強者的大修士也都來九闕宗觀賞此次的試劍大會。

  九闕宗在人界雖是正道牛耳般的存在,可要面對這些來自各方各界大修士的話,就還是顯得有些渺小了。自打半個月前起就開始有各路修士陸續(xù)登門拜訪,到了今天,九闕宗的客房已全都住滿,所以只好將外門弟子所居住的劍、琴、文、風四院騰出來供賓客暫住。

  此時的琴院內似乎火藥味頗重,這里居住的大多是來自靈界的客人,其中就有來自無影宮的宮主褚文謙與祖猿山的天戟。

  天戟:“褚文謙!我血猿一脈豈容你小小幽犼這般羞辱,不過是新晉真靈也敢如此無禮?!這間屋子你若不讓出來休怪我不客氣,莫要以為我血猿一脈無人!”

  褚文謙:“說得好!你難不成還以為血猿一脈除你之外還有別人?”

  天戟:“你!”

  褚文謙:“要打就打,我也想好好領教領教你繼承了猿尊幾成血脈之力!”

  二人正欲拉開架勢,忽聞一柔美女聲從半空傳至,此人乘車駕前來,雖尚未見其容貌,可這架勢倒是擺足了,拉車的居然是九只通體雪白的六尾巨狐。如此看來,車駕中人的身份即可呼之欲出,能夠驅使這六尾白狐的修士諸界之內僅一人,靈界映心谷的谷主,亦是如今靈界九位靈王之一的九尾狐——欒夢仙子

  欒夢:“兩位好大火氣,霈尊隕落,靈界孱弱,我們更該團結些不是?這樣好了,小女子不太習慣人界的氣味,在車駕內歇息足矣,要是天戟小友不嫌棄的話去我那兒住就是了。”

  天戟:“多謝狐尊!天戟在此謝過!”

  這天戟倒也不知禮讓,聽欒夢愿意讓出住處轉身就走,只留褚文謙一人站在原地反倒顯得有些尷尬了。

  欒夢:“文謙啊文謙,你說你就不能讓讓他?他一個粗人又在祖猿山那種窮鄉(xiāng)僻壤待久了哪識什么大體,何苦與他一般見識?”

  褚文謙:“狐尊大可不必使左右逢源這一套,重推靈尊之事文謙心中有數(shù),旁人不必多言。”

  欒夢:“唉~不識好人心吶。”

  類似這樣的小風波在四院各處接連上演,這讓玉簫掌門實在頭疼不已,他雖料到那日九龍同天定會引來不少不速之客,只是沒想到來的還都是一些他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正如欒夢所言,靈尊隕落,靈界孱弱,可即便是這樣,如今靈界七大真靈之王就來了兩位,這二人若真聯(lián)起手來,劍皇叛亂、星尊未臨,僅憑他玉簫子的實力想要與之抗衡,那可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用說其余兩界的各路大修士紛沓而至,這些人全部加起來要真出了什么亂子的話,恐怕他只有去求星尊出面才能解決了。

  明日便是試劍大會,由于到訪賓客過多的緣故,葉雨棠早早地就被安排去接待來賓落腳歇息了。即便他明天還要參加比試,可這就是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的差距。像是姜天靈這樣的內門弟子或是親傳弟子恐怕早就開始養(yǎng)精蓄銳準備明日的比試。葉雨棠此時正在接引兩位來自修羅界第一大門派神武城的客人前往風院休息,其中一人的名諱在同輩修士中可謂是無人不知。此人赤膊上身,肌肉虬結,雙臂擺動之間都能帶出陣陣罡風,渾身上下刺滿了細小的古篆,從遠處一看隱約還能從中看到一副怒目修羅的面孔。他便是神武城主凌百勝的獨生子凌驍!不知是功法使然還是修羅界的修士本就如此,二人均是閉目前行。就在三人行至葉雨棠原本所居住的院子時,凌驍忽然停下腳步對身旁的中年男子開口說到

  凌驍:“大伯,你看這地上的掌印,有幾分相似?”

  葉雨棠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凌驍并未睜眼,卻能知曉姜天靈曾在他院內留下的掌印方位。而另一位中年男子一開口更是不得了,且先不論他說了什么,此人的聲音渾厚有力,一字一句有如金石撞擊般撞擊著葉雨棠的識海,要不是他識海深邃,只怕昏迷都是輕的。

  凌百戰(zhàn):“哼!半分也無,居然讓女子修練《灌心印》,還自作聰明地摻了些其他的功法,威能已是十不存一了!”

  凌驍:“大伯,我指的不是這掌印,是屋內的……”

  順著凌驍手指的方向,凌百戰(zhàn)與葉雨棠不約而同看了過去。葉雨棠還好,凌驍所指是他擺放桌子的地方,他實在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別的所以并無太多驚訝。倒是凌百戰(zhàn)竟然在停頓了片刻之后突然睜開雙眼,葉雨棠這才看清,原來他的眼睛早已沒了目白,恐怕凌驍也是如此,定是功法使然。

  凌百戰(zhàn)大步走入屋內,凌驍緊隨其后,葉雨棠識趣似的沒有跟上,他雖也好奇,可再好奇日后也有的是機會,而且如果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必二人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說,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就在葉雨棠離開后不久,屋內的凌驍才緩緩開口說到

  凌驍:“此人定是隱藏了修為。”

  凌百戰(zhàn):“不錯,驍兒你定要記住他的靈氣波動,并且時刻盯好他,老夫斷言此人絕非等閑?!?p>  凌驍:“絕非等閑?何以見得?”

  凌百戰(zhàn):“方才我言語中已夾雜了七成的《修羅心音》他還能鎮(zhèn)定自若,之后我又開黑目與他相視一瞬便覺得自己渾身經(jīng)脈緊縮。”

  凌驍:“竟有此事?!驍兒明白了,若是此人妨礙我神武城此行大計,我便找機會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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