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正在疊衣服,一堆夏天的衣服堆在床上,他一件一件的認真疊著,我?guī)退询B好的衣服放進抽屜里。
“我們疊好了就能出去玩了。”虎子說。
“背心放第一個,短袖放第二個,短褲放第三個,長褲方第四個”。我一邊讀抽屜上的標簽一邊放,生怕放錯了。
我問虎子哥,“葉子姐那么兇,你是不是很怕她?。俊?p> 虎子哥神秘的搖搖頭說,“我爸媽在外面打工,一年才會回來一次,爺爺奶奶住得遠,偶爾過來看看我們。從我記事起都是我姐照顧我,做飯洗衣服都是姐姐在弄,她對我兇是為了我好。”
“葉子姐真棒!”我說。
其實我也想有個姐姐,最好是那種在學校罩著我,在外護著我的那種,私下里卻是溫柔的,那樣,我就可以在學校橫著走了。當然,有個哥哥也不錯,平時可以他帶我出去玩,沒事的時候還能跟我一起討論齒輪問題,想想就覺得幸福。
不過這種幸福我是不可能體驗的了,因為我爸媽根本不打算再生一個,就算是生了也生不出哥哥姐姐,所以有這哥哥姐姐的想法對我來說純屬癡心妄想。
疊好衣服我們終于出門了。
突然虎子哥停住腳步,拉著我蹲下來,“唐八,你看這是什么?”
天吶,那不是我在水果店里看到的名叫‘姑娘果’的水果嘛。
“這果子居然就長在路邊?。俊蔽殷@訝極了。以前我以為這種果子是長在樹上的,跟山楂、棗子一樣。
“你看這幾個快熟了,過幾天我們過來摘”。
我咽著口水說,“虎子哥,我想現在就吃?!?p> “不行,現在吃還酸得很,等外面的皮黃了才香”。虎子站起來,“走吧,前面就到小溪了?!?p> 可是那綠油油的、燈籠一樣的果子實在誘人呢,這么漂亮的果子怎么可能酸呢?
我摘下一顆扒掉皮塞到嘴里,接著哇的一聲叫了起來,“真的好酸啊,這是我平時在水果店里見到的姑娘果嗎?”
虎子哥回頭看我狼狽的模樣笑彎了腰,“哈哈,就跟你說它是酸的吧。”
好吧,這下我更加佩服虎子哥了。
我們迎著風在田間的綠蔭下飛奔,不一會就到了村頭的小溪旁。
在陽光下閃著白光的溪水像是鋪在鵝卵石上的一條白紗,柔和又美麗,就連熱量到了這里都消了不少火氣,一陣舒爽。
爺爺帶著草帽站在小溪上游的一個豁口出,手里拿著一個很大的撈網,聚精會神的看著上游流過來的溪水。
“爺爺我們來了”。我喊道。
“你們倆來的正好,幫我把這小桶里的魚倒進岸邊的大桶里去”。爺爺說完就把撈網往水里一伸,再端起來時,里面就多了幾條白花花的小魚。
我和虎子哥飛快的跑到爺爺身邊,幫爺爺把撈網里的魚放到小桶里,然后抬著小桶把大半桶活蹦亂跳的魚兒倒進了岸邊的大桶里。
然后我和虎子哥就在小溪里面打水仗,累了就躺在小溪里,讓水兒流過腳丫子,把我們弄的咯咯笑。
等爺爺說可以回去了,我們趕緊去幫爺爺提桶,虎子哥替爺爺扛撈網,一路聞著魚兒的味道回到了家。
奶奶把魚兒處理好分成兩份,把其中一份遞給虎子,“大的燒湯小的裹點面油里炸一下,跟你姐姐說家里要是缺什么就過來拿?!?p> 和我并肩坐在葡萄藤下嗑南瓜子的虎子哥連忙把手里的南瓜子塞到我手里,接過裝魚的盆直點頭,“嗯,我這就回去給姐姐說?!?p> 怪不得虎子哥跑的那么快,原來這小溪里抓的魚兒燒湯真的好喝,鮮的能讓人咽掉舌頭的那種,中午,我光是魚湯就喝了三大碗呢。
手指大小的魚也沒浪費,奶奶把他們裹了面粉和蛋液,油鍋里一炸,香的我差點咬到自己手指頭了。
好吧,說好的到鄉(xiāng)下鍛煉身體的呢?
每天把肚皮吃到跟皮球一樣圓滾滾的,鍛煉恐怕不行了,等我爸媽回來,我不變成小肥豬就不錯了。
不過吃飽的感覺就是爽啊,不想家也不想爸媽,一張?zhí)梢尉褪俏业娜渴澜缌?,躺在在葡萄藤下面乘涼,不一會就睡著了?p> 等我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天空的云朵跟變魔術一樣好玩,空曠的天空任憑我的眼睛追尋,沒有高樓也沒有霧霾,就連云朵都美得跟以前我看到的不一樣了,這可是生活在城市里看不到的哦。
我正看著出神呢,突然聽見奶奶在雞窩那邊嘀咕著,“這兩天雞蛋怎么少了不少啊?”
“是不是因為天太熱了,母雞生的少了?”爺爺回答。
“應該不是,如果是天氣原因的話也是慢慢變少的,不應該這樣突然少了好多,從前天開始,一天就這么四五個雞蛋了,要是再這樣下去都不夠咱八兒吃的了”。奶奶有點心疼。
“沒事,過兩天再看看”。爺爺安慰道。
“會不會被什么給偷了?。俊蹦棠陶f。
“要不這幾天我去趟集市,買幾個抓黃鼠狼的夾子放在雞窩外面,看看是不是黃鼠狼干的?!?p> 奶奶這才放心了。
雞蛋,我喜歡吃奶奶做的韭菜炒雞蛋還有蒜苗炒雞蛋,韭菜雞蛋餡的水餃更好吃,早上一個水煮蛋配上一個雞蛋餅,哎呦,甭提多香了。
我吞著口水站起來,“不行,我要替奶奶抓到偷雞蛋的黃鼠狼,看你敢偷吃我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