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乂身旁的護衛(wèi)立馬上前,大聲呵斥:
“大膽,見到太尉大人,還不快快跪下?!?p> 護衛(wèi)跟著司馬乂長期征戰(zhàn)的,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煞氣,把男人嚇了一大跳。
男人迅速把門完全打開,撲通一聲跪下,大喊:
“奴才拜見太尉大人。”
男人立馬察覺不對,現(xiàn)在太尉在洛陽,而洛陽正在被人圍攻,據(jù)說連鳥都出不來,何況是人。
男人想著身后就是刺史府,迅速抬頭,訕訕的問:
“你們可有證據(jù)?”
司馬乂翻身下馬,大步往刺史府里走,司馬乂身旁的護衛(wèi)以及幾個將軍,一串人急忙跟上。
司馬乂直接越過男人就往府里走,男人剛要開口,一個護衛(wèi)直接架了把刀在男人的脖子上,冷冷的道:
“要活命,就閉嘴?!?p> 男人立馬閉嘴了,渾身發(fā)抖的看著護衛(wèi)。
宋丁云也翻身下馬,帶著一串青衣女子,跟在司馬乂身后。
路過男人時,宋丁云頓了頓,打量了下男人。
衣裳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但是一看就比較好,人雖然受了驚嚇臉色慘白一片,但依舊能看出來,長得油光水滑的,伙食一定不錯。
司馬乂的人反應速度極快,府里侍衛(wèi)們剛發(fā)現(xiàn)有人闖入,下一刻,脖子上紛紛被架上了大刀。
進入大門走了十幾步,就聽到前方隱約傳來了絲竹聲,以及女人婉轉(zhuǎn)動聽的歌聲。
一瞬間,宋丁云有種來到了現(xiàn)代歌劇院外的感覺。
前院,本應該是處理公務的地方,卻只有幾個掃雪的人,案桌上,都落了厚厚的灰塵。
后院富麗堂皇的大廳里,上首坐著一個青年男人,懷里摟著兩個衣衫不整的漂亮女人。
前方,有十來個歌姬在跳舞,有幾人在彈琴唱歌。
被男人摟在懷里的一個漂亮女人倒了杯酒,一臉媚態(tài)的遞在男人嘴邊,湊上去親了男人一下后,趴在男人胸口,嬌滴滴的道:
“公子,來,妾身喂您喝酒?!?p> “好好好,聽美人的?!?p> 男人一口喝下了漂亮女人喂的酒,摸了把女人光滑如玉漂亮的臉蛋,一臉壞笑的看著女人。
被男人摟著的另外一個女人立馬也倒了杯酒,遞在男人嘴邊,單手摟著男人撒嬌:
“公子,您都喝了蘭姐姐的酒,也喝一杯奴家倒的吧!您可不能只愛蘭姐姐,也愛一愛奴家吧!”
“哈哈哈,好,美人倒酒,豈有不喝之理。”
男人立馬去彎腰去喝酒,剛碰到酒杯,“嘭”的一聲巨響,端著酒的漂亮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手一抖,一杯酒直接撒在了男人臉上。
男人迅速一把推開懷里的兩個女人,怒斥:
“你這個賤人,酒杯都端不穩(wěn)?!?p> “哎呦!”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兩個女人倒地,立馬爬起來跪下渾身發(fā)抖的磕頭求饒,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姣好的五官加上淚眼朦朧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男人卻一腳踹在撒了酒的女人腰上,直接把女人踹飛三四米。
“真是個沒用的賤人,酒都端不穩(wěn)還好意思哭哭啼啼,來人,拉出去,充軍?!?p> 女人一聽到充軍二字,瞳孔緊鎖,滿眼驚懼,當即暈了過去。
所有彈琴唱曲的人早在男人發(fā)火時就齊齊跪下了,紛紛埋頭貼著地面,瑟瑟發(fā)抖。
“張明書,你是活得不賴煩了嗎?敢破本公子的門?”
男人冷眼看著破門而入的小斯質(zhì)問,同時有些疑惑,怎么這會兒,門外的侍衛(wèi)還沒有進來,難道偷懶去了?
張明書回神,想起剛才看到的外面的情況,急忙道:
“公子,大事不好了!我剛來時,看到外面有人闖進來了?!?p> “張明書,你可別為了逃避責罰瞎編理由,放眼并州,這里是刺史府,那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嫌命長敢闖進來?”
男人話音剛落,司馬乂就踏入了大廳,雙眼一瞇,眼里滿是寒光的盯著男人。
一看到司馬乂,男人立馬大聲呵斥:
“你是誰?膽敢擅闖刺史府?”
“大膽,見到太尉大人,還不快快跪下?!?p> 司馬乂身旁的侍衛(wèi)立馬兩步上前,迅速抽出劍架在男人脖子上怒斥。
男人回神,脖子上就傳來了劍冰涼冰涼的觸感。
司馬乂盯著男人看了兩秒,問:“你是司馬騰長子司馬虞?”
一提到司馬騰,男人瞬間有了底氣,“對,本公子就是司馬虞,你還不快快讓他把劍拿開,不然你們都得死。”
司馬乂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淡淡的道:
“司馬騰作為并州刺史,擅自帶兵外出,意圖謀反,已經(jīng)被本王當場絞殺?!?p> “你說什么?我爹可不會謀反?!?p> “你是誰?”
司馬虞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司馬乂,剛才光顧著生氣了,這時才發(fā)覺,來人穿著不凡,就腰間的玉佩,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本王乃長沙王,司馬乂,你這下知道本王是誰了吧!”
司馬虞臉色一下變了,司馬乂沒管他,繼續(xù)吩咐:
“把人通通帶下去,男的壓入大牢,聽候發(fā)落,女的司馬騰家眷貶為奴婢,其余人充為軍妓?!?p> “是,大人?!彼抉R騰附近的將士立馬恭敬的應道。
“你敢,你別忘……”
司馬虞話還沒有說完,嘴里就被一個將士塞了塊不知道哪里搞來的布團。
司馬虞瞪大了眼睛,漲紅了臉,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脖子上有劍架著,也不敢亂動。
其余人看著一屋子拿著武器,渾身散發(fā)著煞氣,兇神惡煞的士兵,埋頭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任由士兵把自己拖下去。
宋丁云走到大廳門口,剛好和拖著歌姬的將士們擦肩而過。
一個個歌姬穿得少得可憐,有的連關鍵部位都擋不住,紛紛面色慘白,眼淚刷刷刷的流下,任由士兵拖著像是木偶一般往前走。
寒風一吹,一個個手臂上起了無數(shù)雞皮疙瘩,宋丁云看著都覺得冷。
同時覺得這些大老爺門,太不憐香惜玉了,也好有忍耐力,拖著如花似玉的女人,臉上居然都沒有其他任何表情,像是拖的不是女人,是塊木頭一樣。
宋丁云踏入大廳,立馬感受到一股溫暖的熱氣撲面而來。
掃了眼大廳,十分富貴華麗,極其奢華。
司馬乂面前的案桌上,擺放著數(shù)盤熱氣騰騰的肉,以及數(shù)盤色澤鮮艷的新鮮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