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安他們在棋牌社里推了幾個月牌九,每個人都損失慘重。只有老板常德福兜里鼓鼓的。
一天上午,幾名蹬車的在路口攬活。天太冷了,出門走動的人很少。
小蕓往外面瞅,有幾個沒活的男子站在路邊閑聊。
小蕓喊道,王老大,有沒有刨幺的?
王老大聽了對旁邊的人說,現(xiàn)在也沒活兒,呆著干嘛,玩唄。
幾個人吵吵嚷嚷地走進小賣店。王老大從柜臺上拿兩副撲克,四個人開始玩刨幺。
小貴子干了一趟活兒,他蹬車回來,在路邊呆了一會兒。初冬,天空飄著小清雪,強勁的西北風(fēng)刮在臉上,有刺痛的感覺。小貴子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實在冷的受不了了,就鉆進小賣店。
小賣店里面有火爐,特別暖和。一幫人吵吵嚷嚷地玩撲克。小貴子湊過去賣呆。過一會兒,常德福下班回來,看見白金貴,非常熱情的開玩笑。
常德福說,小貴子結(jié)婚以后也不過來了,娶了媳婦誰也不認(rèn)識了,你這叫重色輕友,這幫哥們兒都挺想你的。
幾個刨幺的人也附和著說,白金貴沒啥文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臉頰紅紅的不吱聲。
常德福說,有沒有干麻將的,我下午休息,打幾圈麻將。
有兩個人玩,加上常德福還三缺一。
小蕓說,小貴子給湊個手。
白金貴說,我還沒吃中午飯呢,怪餓的。
常德福說,誰好人吃中午飯哪!你問這幫人誰吃飯了,吃個麻花墊墊底得嘞。
白金貴盛情難卻,脫了大衣開始打麻將。
傍晚,小芳做好了飯菜,等著白金貴回家吃飯。
十字路口小賣店。刨幺和打麻將的都散了。白金貴穿上大衣,把桌子上的幾塊錢紙幣揣進衣兜。
小蕓笑容可掬地說,小貴子沒輸吧。
白金貴說,輸了十幾塊錢,不算輸。
常德福說,老貴子剛開始還行,自從那把打會以后,點就下來了。
白金貴說,可不咋的,要不今天能贏點兒。
小蕓說,沒事兒,明天接著干,總不能天天打會吧。
夜幕降臨,白金貴蹬著板車往家走。路邊的人家都亮起燈光,各家各戶房頂?shù)臒熗怖锩俺鰺熿F在晚風(fēng)中飄散。
冬月,常德福要去省城醫(yī)院復(fù)查。當(dāng)年,他在省城醫(yī)院做了睪丸一側(cè)切除手術(shù),經(jīng)過幾次放化療以后,三年五年都要復(fù)查。常德福讓白金貴陪他去,給白金貴一天三十塊錢,算是蹬車一天的工錢。白金貴陪他去了。
常德福走的第二天傍晚,楊寶安來了。他假裝問有沒有打麻將的,就在柜臺里面坐著。小蕓拿起電話聯(lián)系幾個人,不是有事就是嫌天太冷,不出去了。結(jié)果,沒組織起來。
楊寶安知道常德福出門了,就故意說一些挑逗的話語。小蕓曾經(jīng)有過輝煌的經(jīng)歷,深諳男女之情。楊寶安當(dāng)晚在小賣店留宿。小蕓并不僅僅是有一種渴望,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第二天就和楊寶安一起到市里的大商場逛一圈,讓楊寶安給她買一件羊毛衫,又買了一件昂貴的披肩。二人在飯店里酒足飯飽之后,打車去楊寶安姐姐家。楊姐知道弟弟來意,就故意說出去辦事。楊寶安在姐姐家里和小蕓逍遙快活半日,直到天黑才往回走。
小蕓剛到家,發(fā)現(xiàn)小賣店里亮著燈光,原來,常德?;貋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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