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上面打的那是不亦樂乎,各種叫聲光彩,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一些特別強大的威壓。
但是他們兩人一直蹲在巨石的縫隙之處,只是偶爾向上看看,更多的就是你一言我一語,這天聊的那是好不熱鬧,語氣之中更是如同知己,話語之間無不透露惺惺相惜之情。
“沒找到賢魚道友還有如此大志,貧僧真是五體投地,特別是那修仙的八大紀律,簡直應該刻于個個宗門門牌之處,讓人時時觀看,銘記于心?!?p> 李賢魚在這種特別無聊的時候,為了打發(fā)時間用了幾個時辰給積德和尚講出自己聯(lián)合前世知識然后對于修仙的一些理解。
其中包含有三個方針,六種思想,以及八大紀律和修仙世界的一帶一路。
其中最關鍵的便是一帶一路。先強大起來的宗門派別,應該帶弱小一點的宗門派別,要達到一強多強一富多富,要做到修仙的小康世界,更要真正的做到修仙世界無門檻無隔閡,這樣的修仙世界才是更加讓人們追捧以及羨慕的修仙世界。
聽完這些后積德和尚也是不得不連連點頭稱贊。
當中對李賢魚的欣賞眼光那是肉眼可見。
“積德大師哪里的話,賢魚只是說出了心中之想,但是奈何心中所想大同世界是如此的虛幻,而今日的門派之爭斗,更是讓賢魚痛心疾首”
李賢魚頂著七十歲的成熟面貌,輕輕摸了摸胡須。
對積德和尚的稱贊,微微點了點頭,卻輕輕的搖晃著手,把謙虛在這一刻簡直用微動作施展到了極致。
“其實不滿賢魚道友,在下心中也有一翻談吐之話,但是奈何沒有遇到合適之人,不能一吐為快,但今日見到了賢魚道友,貧僧………就借用賢魚道友剛才說的話,難得遇到一個有思想什么什么來著?”
“思想什么來著?”
積德和尚說道這里,突然卡了殼般半天沒有說出來,而后眼睛看著李賢魚擠弄著眉毛。
李賢魚瞧著他如此為難的樣子,接過一句。
“思想碰撞”
積德和尚猛的點頭。
“就是就是,難得遇到一個有思想碰撞的人,貧僧也借這個機會把心中所想,盡量傾瀉一番”
李賢魚聽到這里,剛剛只是覺得無聊,所以就隨便亂扯的,現(xiàn)在要讓自己聽一個和尚講幾個時辰,那不得難受的要死?
而后李賢魚突然驚坐而起,快步走到巨石陰影外面,斜側著耳朵,閉起眼睛感受起來。
積德和尚剛想說的長篇大論,被他這一舉動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一副驚恐表情邁著小碎步快速的走到李賢魚的身邊。
難道是被魔教妖人發(fā)現(xiàn)了?
或者是被其他門派的人發(fā)現(xiàn)了,比起前者后者到要可怕一些,畢竟他們這算下來可是逃兵,要是被落實之后送回個自門派,那可是要受大刑法的。
積德和尚緩慢問到,生怕驚擾了看似無比專心的李賢魚。
“賢魚道友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李賢魚面色沉重,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轉過頭,正色艱難的看著積德和尚,緩緩說出。
“你聽,上面沒有打斗的聲音,我覺得應該安全了”
積德和尚聽聞后,嘴里就像是含了個臭雞蛋似的,表情難看極了。
原來說的是這個,而且還用李賢魚提醒,他早就在李賢魚給他長篇大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聲音了。
“賢魚道友原來說的是這個,嚇了我一跳?!?p> 積德和尚猛的吐出一口氣,擔驚受怕的拍了拍胸口,再次坐到原來的地方,謹慎小心的說道。
“雖然是沒有什么打斗的聲音,但是依貧僧之見啊,還是得多等等,這天馬上就黑了,到時再離開不遲。”
李賢魚回過頭看著積德和尚,突然從他那和藹圓潤的臉上怎么就看出了那么一絲絲的猥瑣呢。
不過他講的也是頗有道理和自己的想法倒是也算不謀而合,畢竟都待了這么長時間了,看這天色將近,倒也不在乎多待一會。
“積德大師講的頗有道理”
恭維一句后,李賢魚帶著滿臉無神的微笑也是坐了下去。
“賢魚道友,剛剛貧僧想說什么來著?”
積德和尚被他這么一驚,倒是有些忘了剛想說什么來著。
李賢魚自然不想聽他說的話,隨口一說。
“大師剛剛說,我們該休息休息養(yǎng)足精神,到時候離開之時,也好游歷沿途的萬般風景?!?p> 積德和尚猛的一拍頭。
“對對對,貧僧就是想這么說來著?!?p> 李賢魚撇了撇嘴沒有再做過多的理會,畢竟想到從今天之后兩人就可能再無機會相遇,便假意的盤腿調息起來。
積德和尚過了一會,轉了轉眼睛,小聲嘀咕。
“剛剛好像說的不是這個呀”
正想再找李賢魚閑聊一會,可是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盤腿打息起來,修行之時最忌諱被人打擾,積德和尚自然是知曉的。
所以自己也在一旁,坐一睡佛狀,輕輕憨吸起來。
本以為他是在修行,可是沒過一會,竟然傳來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李賢魚聽著聲音皺著眉頭,隨后眉頭越來越皺,而后挑動起來。
讓他萬萬沒想的事,這丫的在這種時候這種環(huán)境,面對著一個剛剛才認識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竟然睡著了,而且還打呼,最夸張的是居然還那么大聲。
真是叔能忍嬸不能忍。
李賢魚怒目死身,隨即起身走近,瞧著那張圓臉帶著和善笑容,右手高舉起來,呈現(xiàn)90°標準手勢,而后就是一下。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無比,回蕩在巖石縫隙兩處。
積德和尚猛然坐,看著面前的李賢魚。
“發(fā)生了什么?”
帶著精神十足的眼神和急促的語氣,哪里像是一個剛睡醒的人,
李賢魚看著他,和藹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解釋。
“沒事,沒事,外面打雷呢?”
積德和尚聽著有些疑惑,伸著頭向外望了望。
“打雷?”
“可是為什么貧僧會覺得臉有一點漲痛漲痛的?”
李賢魚伸手拉過積德和尚,給他比劃著。
“你剛不是用手撐著睡的嗎,可能是時間久了,麻了?!?p> 積德和尚一聽,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摸著自己的臉“難怪不得,不過漲痛后帶來的酥麻感倒是有些舒服?!?p> 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是有些驚訝到了李賢魚。
“那大師以后睡覺不妨也都這樣呀”
積德和尚連連點頭
過后兩人向天望去,只見天有些黝黑,露出些許星點,或許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周圍顯得異常安靜。
他們感覺著平靜,向左右看著,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異常后走了出來。
李賢魚拍了拍衣服,瞧著積德和尚回身行了一禮。
“積德大師,那我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李賢魚很著急也很高興,現(xiàn)在的他一心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去施展自己的計劃,再說這個地方依舊是修仙者的地盤,萬一在這個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那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呀,當務之急就是快溜。
李賢魚說出這句話抬腳便走,可是剛走一步,就感覺有人拉著自己的衣袖。
回頭看去,正瞧著積德和尚帶著呵呵笑聲,一手拉著自己。
“賢魚道友,走這么快干嘛”
李賢魚收了手,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不走留到過年?”
積德和尚聽聞他如此不耐煩的話語倒也沒有生氣。
只見他雙手合十輕呼一聲“阿彌陀佛,今日見面便是緣份使然,貧僧有一生財之計,不知賢魚道友………有沒有興趣一同參加?”
李賢魚看著積德和尚那猥瑣的臉,思緒流轉,萬一要是自己真的開宗立派,那經(jīng)費確實是個大問題。
雖然自己存了一點,但是萬一在當中遇到個什么情況。
“可是這和尚”
李賢魚心中還是放不下戒備,畢竟修仙世界的殘酷他可見過不少,像什么一同生活了幾百年的兄弟,可以為了一件法寶大打出手,發(fā)誓相濡以沫的道侶可以為了靈石兵刃相見。
而這和尚既有發(fā)財機會,那為什么又要叫我呢?
唯一就兩個可能。
第一,就是他所說的生財機會很危險,嚴重的可能會有生死危機。
第二,就是他一個人沒辦法做到,所以需要找一個搭檔輔助他做一些事情。
想到這里李賢魚心中其實已經(jīng)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又一細想,萬一真要有什么發(fā)財?shù)臋C會,自己這錯過了,那不是血虧,而且這和尚的修為高不了自己多少,只要注意一些不被坑了就好,有危險第一時間遁就好了。
“賢魚道友?”
積德和尚看李賢魚有些猶豫。
便慢慢的走近了一些,用他那寬厚的手掌搭在李賢魚的肩頭再次說到“賢魚道友放心,此趟并無危險,而貧僧更是一個正人君子一般的人物,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頂云山白云寺問問,我積德是個什么樣的人?!?p> 積德語調嗆正有力,正色言詞,表現(xiàn)的十分賣力,甚至還飛撒而出些許白色泡沫。
李賢魚瞧了瞧積德和尚正言辭的模樣,心中想著,先不管其他,聽聽他說的,究竟是什么辦法在做打算。
把心一定,李賢魚頓時上前一步緊挨積德,眼神柔和。
“積德大師說的這是什么話,大師有好事想著小弟,小弟就已經(jīng)倍感榮幸了,還談什么信任不信任的?”
“小弟對大師那是極其信任?!?p> 話語擲地有聲,無不透露出對其的尊重,說到這里李賢魚握著積德的手更是慢慢用力,想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那一份真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李賢魚自己都恨不得流下幾滴眼淚。
積德和尚看著如此真誠的李賢魚點了點頭。
“大師大師的喊好生見外,看賢魚道友的樣貌極為年輕,如果道友不嫌棄的話,就喚我為大哥吧?!?p> 李賢魚額頭冒出絲絲黑線,現(xiàn)在的自己滿臉的皺紋,頭上還有一縷白發(fā)頂著一個山羊胡子,哪里跟年輕扯的上半點關系,不過看在靈石的分上,李賢魚還是能忍下去的,隨機張口就是。
“大哥”
積德也是伸出另一只手深情喊到。
“賢弟”
“大哥”
“賢弟”
“大哥”
“賢弟”
兩人一陣稱呼,可謂是把戲演到了極致。
瞧著積德很是高興,李賢魚這才笑瞇瞇的緩緩問到。
“大哥說的生財之路是………”
積德收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走到空曠之處,指了指天上。
“賢弟知道今天幾大門派圍攻無日教吧”
李賢魚翻了翻白眼,不是吧,這關頭了還賣關子,隨后跟在積德和尚身后,聲音溫柔。
“大哥不要賣關子了,還是直接說吧。”
積德和尚轉過身來,看著李賢魚,直接說了三個字。
“撿法寶?!?p> 但是這三個字說出來當時沒有把李賢魚給氣死。
因為具他所知,只要修為達到了上三位,就是他這種境界的人,所用的法寶都是由本人經(jīng)過煉化的,換句話說就是除了本人手里,在其他人手里就是一塊廢鐵,即使是法寶的主人突然掛掉了,但是他們建立的一些聯(lián)系是不可能斷的。
當然還有的辦法就是由境界修為更高者強行再次煉化,可以抹去前主人的痕跡,但是這種辦法極耗損修為精力,一般境界高的人也不可能因為一些低級寶物來損耗自己的修為。
所以呀,李賢魚覺得自己很白癡居然會信這個和尚的話,然后李賢魚白了他一眼,轉頭就走,連一句后會有期都沒有說。
積德連忙擋在他的面前。
“賢弟,莫要著急呀,為兄話還沒有說完呢?!?p> 李賢魚現(xiàn)在的表情真的就是懶得在多聽他講一個字。
積德看見李賢魚已經(jīng)如此不奈煩了,便也不再繞彎子。
“為兄知道賢弟在擔心什么,但是為兄如果告訴賢弟,我能有辦法解決煉化問題呢?”
“大哥不是在騙我?”
李賢魚聽聞后心中也是一喜,要是積德和尚真能解決煉化的問題,那可就是真的發(fā)財了。
憑借今天這密密麻麻的人,就算每個人只有一個法寶那估計也有上萬了吧,算他今天掛掉的人有一千,刨除法寶損傷了的,怎么算也有留有七八成,再刨去自己能夠撿的到的,做最壞的打算就算兩成。
法寶分為十階,一階最低十階最高,而現(xiàn)在一階法寶的市場價是在十顆到一百顆靈石,撿個兩成也算是一筆足以讓人驚嘆的財富了,然后兩人再分。
得到的靈石對于李賢魚來說算是一筆驚天財富了,到時候在凡俗別說開宗立派,就是連買它個百十來座大山也不妨事。
積德和尚見李賢魚對他還有懷疑,也不生氣,指了指李賢魚的后背,叫他把自己的飛劍給他。
李賢魚也想試試真?zhèn)?,利索的就把飛劍取了下來,但是真要交給積德和尚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舍,萬一這丫的拿著飛劍就跑呢,因為算下來這柄避塵劍可以算是他身上下為數(shù)不多最珍貴的東西之一了。
但想到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而且這劍也是經(jīng)過自己煉化的,一咬牙一跺也腳就遞給了他。
積德接過飛劍,微瞇著眼笑著,嘴中開始喃喃自語。
頓時他的身上就冒起了微微金光,光塵點點,這一刻積德和尚真的仿若真佛,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圣潔和藹。
而李賢魚的飛劍卻在他的手上微微震顫。
李賢魚自己也能感覺的到自己飛劍和他的聯(lián)系在慢慢消失,不是那種強行切斷關聯(lián)的那種,而是慢慢的柔柔的,像是有進度條一般十分緩慢。
隨后李賢魚眉頭一皺,心神一動,飛劍直接從積德和尚手里飛了出來,直徑落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積德帶著和藹笑意。
“賢弟這下可是相信了?”
李賢魚雙手一恭倒是真有點佩服這和尚,就憑借他剛剛展露的佛光來說,沒正兒八經(jīng)修煉個五六十年,完全達不到。
“大哥這是什么術法,竟有如此奇異能力,只是……”
說到一半李賢魚就戛然而止,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積德和尚到?jīng)]覺得什么,拍了拍肚子。
“只是你一控制,煉化就打斷了對吧”
李賢魚點頭笑了笑。
積德雙腿一盤,直接原地坐了下去,因為就他那個體格來說,那就是個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主。
“行吧,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術法,就是白云寺所有僧侶都會的靜心往生咒,只是在機緣巧合下被我無意發(fā)現(xiàn)這竟然還可以對法寶起到作用”
“而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主的法寶不能煉,沒主的嘛”
說到這里積德就有些隱晦的笑了笑,一副你懂的表情。
講到這里李賢魚大概就懂了。
他還以為這積德和尚是跟他一起當逃兵的,沒想到原來是個借機發(fā)財?shù)?,因為像這種無主的法寶也就修仙戰(zhàn)場上最多了。
李賢魚搓了搓手,一臉的迫不及待。
“那還等什么,在耽誤一會天怕是都亮了。”
積德笑意更濃隱約間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只見他伸出一只手,寬大袖袍展現(xiàn)出來,而后又用另一只手在里面摸摸討討的,隨后從中摸出不少東西。
李賢魚看著地上擺放的東西,不免有些疑問。
“大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