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滿塘江南晚,
漫天雨幕不見寒。
山水靜謐神州安,
雨巷誰持油紙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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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散漫,紅橙的顏色點燃了一片遠處的云霞。
雨沒有停,但在不知不覺間小了些許,這才能讓日暮的絢麗潑灑在滿塘的荷葉上,先平添幾朵紅蓮,再染紅幾朵白蓮。
霎時間,溢出池塘的綠色里就多藏了幾分別樣的色彩,叫人不得不珍視。
淅淅瀝瀝的雨,持續(xù)到夜幕降臨也不曾停歇,從珠簾下成了雨幕,又從從雨幕下成的傾江……
雨聲也從“嘩嘩啦啦”如同涓流一般的聲音,變成了“唰唰”的聲音,變成了“轟隆隆”的聲音。
繼而又漸漸的稀疏了,有了蛙聲在其中,傍著水,倚著岸,便聽到一片蛙鳴,過雨的周遭皆是空靈,蛙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
其實真真的仔細的從樓閣里走到湖塘邊看去,便能從荷葉的搖搖擺擺身姿中,看見那些聽問了一點兒響聲就靠著荷葉支撐四處逃竄的身影。
那些身影在寂靜的夜里和黑暗融不為一體,又沒有變色龍那般本領(lǐng),便只能欺負與它同色的,被淤泥絆住的腳的荷葉。
向來荷葉也是不計較,只在蛙離開后輕輕的搖搖頭,頗有些長輩對小孩子的無奈意味。
雨可能是下了整整一夜吧,也許短些。
九州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醒來時,金燦燦的暖光已然攀上了面頰,蟲咝、鳥叫、蛙鳴在房檐積攢了許久的水落下的節(jié)拍中匯成了一曲晨曦之歌,芳草、泥土、落花在柔風(fēng)的推送下傳到了每個人的鼻孔當(dāng)中去,縈繞在每個人身邊。
盡管雨下了很久,不到中午時,地面便已經(jīng)被曬干,沒有了雨的痕跡,那些水滴們則回到了天空中,等待夏至的下一次命令去了。
正是因此,天氣并沒有涼下來幾分,也不會有春雨、秋雨帶來的寒冷之感,反倒是空氣中濕潤的氣息令人無比珍惜這雨后的晴日。
天晴了,九州也醒了,夏至便繼續(xù)帶著九州四處游玩。
昨夜從高閣上便能看見的湖塘顯然給九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時便正央著夏至帶她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荷花呢!
夏至也不磨嘰,帶著九州便直奔向那湖塘。
經(jīng)過一夜雨水的洗禮,那湖塘里的荷花開得更比天上的紅日還要紅了,綠蒙蒙的荷葉更是漫上了堤岸,有的伸出手來,想要和游人們握握手,歡迎他們得到來,還有的要攔住游人匆匆忙忙的腳步,讓他們駐足于此。
九州和夏至自然也是歡迎和絆住腳步的一員,當(dāng)然,二人也是心甘情愿的被荷葉纏住,不去離開。想來,這周邊圍了一圈又一圈,幾乎要擠滿了的人們也是同樣的原因吧?
至于那些舉著“長槍短炮”一般的攝像機的攝影師們,應(yīng)當(dāng)是想要把這些自然的饋贈永遠留住,不舍得從眼前、指尖流走分毫。
到了晌午十分,人們漸漸散去了不少,一群穿著華服的人們笑著鬧著湊了過來,后面追著扛了攝像機和反光板、柔光板一系列攝像工具的攝影師,跟了大包小包裝滿了化妝品的攝影師。
那三兩人兒應(yīng)當(dāng)是模特、演員之類的人物了。
為首著紅衣的手里拿了一柄同樣紅色的油紙傘,傘骨末端綁了兩指寬的紅紗,長長的,自然脫垂了下來,輕輕一轉(zhuǎn),便旋轉(zhuǎn)出好看的弧度。
中間著白墨色漸變衣服的,手里持著柄畫了墨蓮的油紙傘,正是應(yīng)景得很!
至于末了來的那位,直接坐到了河畔的青石上,里面是純白的窄長袖,外面是青綠色褙子,往湖邊這么一待,倒是和滿塘的荷葉相映成趣,看上去就為夏天添了一抹清涼。
慈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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