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林從摘星樓下來繞道禁衛(wèi)府,通知王朗安排二隊龍禁衛(wèi)到都尉樓集合。
不到一刻鐘,二隊僅剩的隊員都到齊。
俞林目視眾人,朗聲道:
“你們都是二隊的精銳,祈福一戰(zhàn),整個龍禁衛(wèi)乃至二隊都傷亡慘重,這是血的教訓!”
“我們龍禁衛(wèi)雖然是虛職,但到了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還是需要憑真本事?!?p> 俞林這段話講得低沉有力,王朗等人眼中都露出微光。
“我從吏部藏書閣拿了一些功法,現(xiàn)在我把它分給你們,希望你們都能勤加習練,提升修為!”
俞林說完將李鵬抄寫的各家功法分給眾人。
王朗接過功法,恭聲道:“謝都尉抬愛!”
其他龍禁衛(wèi)皆恭聲道:“謝都尉抬愛!”
俞林沒再說什么,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該做的自己已經(jīng)做到,對于功法的領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從禁衛(wèi)府出來,俞林牽了匹上等馬往城門而去,走入胡姬酒肆,照舊打了七兩酒,三兩葡萄,直奔墨家大院。
上官席月對于俞林的到來表示驚訝,俞林將葡萄酒送到她手上她才嫣然一笑,帶著俞林去見俞氏。
俞氏端莊依舊,柔聲道:“大為最近可好?”
俞林不好表述,只能淺笑道:“一切安好,嫂子不必擔憂!”
“那就好!”俞氏點頭道。
與嫂子閑敘一會,俞林被上官席月邀請到八角樓小聚。
“聽說你們在九龍山遇到妖族?情況嚴不嚴重?”上官席月毫不遮攔的問道。
皇族對于這些信息的管理很嚴密,外人基本處于未知狀態(tài),也不知上官席月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俞林愣了片刻,說道:“沒事!”
“真沒事?”上官席月的瓜子臉上寫滿了不信。
俞林并不是不相信上官席月,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選擇回避。
“聽說你們巨子向白鹿與蒼狗書院下達了戰(zhàn)書?”俞林問道。
上官席月聽著這話,立馬來了興趣,笑道:“哪里是什么戰(zhàn)書,巨子只是提出年輕一輩以武會友,以期增進兩家的情誼?!?p> 這種話,也就糊弄糊弄武夫。
墨家與儒家不對付,就差寫入大綱了,也許還真就寫進了墨家大綱……還以武會友……
“那挺好,挺好的!”俞林笑著打個哈哈,“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fā)?”
上官席月露出滿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也會去,是不是嫂子告訴你的?”
不,這種事只需要動動腦子就能得到結果。
“席月姑娘如此優(yōu)秀,前往儒家書院怎么能少得了你!”俞林不置可否。
“哈哈哈,算你還有點見識!”上官席月爽朗笑道。
………
…………
臨近冬日,白晝越來越短,回程的路上天已經(jīng)微暗下去。
騎著上等馬悠閑的走在官道上,俞林研究起老國師給的禁制心得。
老國師的禁制不同于一般功法,里面有他個人的感悟與理解,使俞林習練起來事半功倍。
對于法印的數(shù)量限制,老國師的理念里也給出了答案,有一點出乎俞林的預料,老國師指出法印并不受修為所困,至少是他所了解的禁制都不受修為所困。
老國師指出法印的數(shù)量取決于內(nèi)心對禁制理解的程度。
也就是說,自己對于本命天地靈珠的理解可能只有冰山一角,所能幻化出的禁制也只是初級階段。
這也是人之常情,事之常理,換作一個無人點撥的初學者,僅僅幾天時間就能成功將法印幻化為禁制,俞林已經(jīng)實屬不易。
天越來越暗,俞林收起老國師的禁制心得,加快回城的速度。
走了二里地,官道上忽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
俞林心中一驚,趕緊勒停馬頭。
“是誰?”
黑暗中轉過一張干瘦的臉,“好心人,買點饅頭吧?”
俞林幾乎驚呼出聲,這老人家,上次騙自己買了一堆石頭回去,這次還想行騙!
“不買!”俞林拉起韁繩,驅使上等馬從旁邊繞道。
“唉,”老太太輕嘆一聲,幽幽道:“天涼了,買點饅頭吧!”
俞林冷笑一聲,這老太太可能沒認出自己,同樣的手段都用老了。
經(jīng)過老太太身旁之時,眼角的余光忽瞥見一抹皺紋,內(nèi)心為之一動。
“天寒地凍,怎么穿得這么少,上次給你的十兩銀子呢?”俞林停下來質問道。
老太太似乎不為所動,干癟的嘴唇努了努,輕聲道:“這饅頭又香又甜,買幾個吧?”
俞林冷笑道:“你這些分明是石頭,都大把年紀了,何必出來騙人,豈不聞舉頭三尺有神明,行善積德,神明自得!”
老太太“咦”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塞給俞林一個“饅頭”,轉身就走。
“怪人!”
俞林搖搖頭,正準備隨時將“饅頭”扔在路旁,忽起了一絲興致,將“饅頭”湊到眼前觀看。
微弱的星光下,一個白里透紅的大饅頭顯露在眼前,用手捏了捏,饅頭立馬塌陷下去。
“真饅頭?”
俞林越發(fā)疑惑,這老太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難道是自己認錯了人,“嘀嗒嘀嗒”,幾滴冷汗落下。
俞林的記憶似乎模糊不清,之前老太太的長相完全記不得!
“駕!”
俞林調(diào)轉馬頭,想要回身尋找老太太,四周一片黑茫茫,哪里還有老太太的身影。
也許是冤枉了好人!俞林有些追悔。
隨手將饅頭塞入口中,沒有味,嘎嘣脆!
不對!
聽聲音有點像吃到了石頭。
取出饅頭,一塊晶瑩剔透的平板出現(xiàn)在眼前。
“新來的?”一位不愿留名的劍客。
“你能看到我發(fā)出的訊息?”一位不愿留名的劍客。
“可能他被嚇到,還處于震驚中!”姑蘇一小生。
“我還沒出手,他就趴下了?可真不經(jīng)嚇,無趣,無趣得很!”一位不愿留名的劍客。
“曼曼長夜,何以解憂!”一位不愿留名的劍客。
“琴兒姑娘,今晚可有興致與我共飲一杯?”一位不愿留名的劍客。
…………
“這是傳訊珠?”
這一聲雷霆是老王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