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客棧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來抓我們的,又是眼前這個叫文種二貨。
相視一笑,我和西施干脆開了壇萬年女兒紅,相信老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膽子回來收賬了,不喝白不喝。拿兩個大碗,倒?jié)M酒,碰了碰,西施抬起頭,咕嚕咕嚕,一碗酒就下肚了。
“好酒量!”
說完,我緊跟著,也抬起頭咕嚕咕嚕將自己那碗喝了下去,頓時感覺頭暈眼花,一股勁道隨之而來。
啪的一聲,西施笑著拍打桌子,
“好酒量,再來一碗!”
我不顧身體的搖晃,趕緊擺手道,
“不了,不了,我的酒量不行?!?p> 柔媚的看著我的醉態(tài),沒想到西施姐姐還是一個喝酒能手。
“好吧,官人,我扶你坐下,來,吃點兒東西醒醒酒。”
一碟花生米下肚,我感覺自己仍然頭暈眼花,臉一紅,趕緊轉(zhuǎn)移西施姐姐的視線。
伸出手來,指著文種說,
“那個,那個,誰?!?p> 說著,我猛的搖了搖頭,
“啊嗚,嗚嗚嗚。。。那個誰,文種,你,你大爺?shù)?,拔不起來,你,你就別拔了行不,瞧你那點兒追求?!?p> 文種沒有理我,自然半蹲在那里不停的拔著大砍刀,我看他那樣,怎么就好像某款男士內(nèi)褲的封面呢?
西施一看文種那樣兒,捂著嘴就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p> 我扭頭看了看西施,借著酒興調(diào)侃文種,
“文兄,大砍刀讓你拔起來嗎?它不讓你拔起來,你就趴下去,用你那哥們兒戳它,我拍著胸口保證,用不了幾下,它鐵定就服了你?!?p> 說完,我看著文種,舉起手在胸口狠狠的拍了拍,而此時,西施早已羞紅了臉,一副粉臉玉妝、天仙下凡的模樣。
低著頭,走了過來,用力的推了推我的肩膀,嚷道,
“官人,官人,你別這樣?!?p> “哈哈,哈哈。”
我猛的一拍大腿,笑著看了看西施那惹人憐愛的模樣,接著,扭頭看向文種,正要說話,便僵住了。
因為,我看見文種的臉也紅了,那是一種不一樣紅,一種讓人害怕的紅。如果說,西施的臉紅如同少女初潮般,那文種的臉紅,就無疑是猴子屁股、紅綠燈了。
真不知道,一個三四十歲的大老爺們兒,臉怎么會紅成這樣,難不成,他腎虛,還被我給說中了?真的?
“你,你這個殺千刀的嘍啰,我,我文夫子跟你拼了!”
文種伸出右手指著我,咬緊了牙,面色猙獰。
我和西施好害怕他會把大砍刀拔起來。
結(jié)果,這哥們兒直接放開了大砍刀。
我松了口氣,見他急沖沖的朝著我走來,還伸手從懷里拿出了一坨金元寶來,我一時不明白他到底是啥意思,后來我明白了。
腦門兒上頂了個大包,我一手捂著文種的臉,將他推開了一定的距離,這貨仍然不停的揮動著手里金元寶,想砸我的腦袋,可惜他的手不夠長。
唉,這真是千不該、萬不該,我還以為他拿一坨金元寶出來是為了討好我,結(jié)果我流著口水,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家照著腦門兒,狠狠的來了一爪子。
唉,都是我太貪心,沒辦法,窮慣了,作為一個*絲,我始終沒有忘記美女和金錢兩大原則。
“哼,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想跟爺打?你可知道,爺是稱霸江湖好多年的人物!”
“呸!”
文種狠狠的啐了我一口。
“我擦!你想干什么?”
我鼓大了青蛙眼,看著他。
“有種你把我放開,放開,讓我們赤手空拳打一場!”
赤手空拳跟我打?
哼,那還不簡單,保證把你打的跟球兒似的。
“好啊,來??!”
“啊,官人小心!”
西施尖聲急叫,砰的一聲,我的腦門兒又被這貨拿著金元寶狠狠的砸了下。
我一吃痛,連忙捂著腦門兒半蹲了下去,伸手指向文種,
“你,你丫兒使詐,不是說好了,赤,赤手空拳打嗎?啊,好痛。”
范晚站在那里,邪笑著點頭,得意的看了看我,一手舉起金元寶,做出一副勝利的模樣。
“哼,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不是已經(jīng)稱霸江湖好多年了嗎?怎么,本夫子略施小計,就把你給打趴下了呢?”
“我沒有趴下,我這不是蹲著嗎?”
“我呸!還說什么稱霸江湖好多年,一點兒氣節(jié)都沒有,我看啊,你頂多就是一王八,在江啊湖啊里面搖著尾巴游了好些年吧?!?p> 聞言,我低著頭,朝向一邊,面色陰沉,冷言回絕道,
“你才是王八!我行走江湖,我。。?!?p> 文種沒有看我,任由我自顧自的說著,只是站在那里擼了擼袖子。
“哎呀,這是怎么的了?變成人型,還別扭了不成!”
“呵呵?!?p> 噗嗤一聲,西施姐姐竟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擦!好你個文種,你大爺,弄死你!”
文種抹了抹嘴,站在那里,一臉莫名其妙的說,
“我大爺?我大爺早死了?!?p> 文種沒有再說話,因為,我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脖子。
心想他怎么如此大意,未必然贏了別人一次,就一勞永逸了?
哼!真是太天真了。
我咬緊了牙,雙眼血紅,為了不讓文種有手上的動作,我掐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陣的猛搖,巴不得他早點兒斷氣。
“你以前的大爺是誰,我不管,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大爺!快,叫我大爺,叫我大爺,我就松手。”
說完,我將手上的力道故意松了些。文種剛喘了幾口粗氣,我便稍微加大了力道,為的,就是給他一點兒緊張感。
“大,大,大,大爺?!?p> “哼!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看著啊,大爺可說話算數(shù)?!?p> 說完,我將雙手一放,任由他搖搖晃晃擺動出去。
“咳咳,咳咳?!?p> 文種本是文人,從小就沒練過武功,不好好咳一陣才怪呢。
“拿命來!”
剛好一會兒,這貨又來了,拿著金元寶,哪兒也不敲,就直沖我的腦門兒。
想想也對,三局兩勝,說不定文種就是這樣想的。
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是不會罷休的。
咬緊了牙,這次,他是徹底把我惹火了。
看來,不給他壓歲錢,他就不知道自己是三歲小孩兒!
運起《龍陽神功》,腳下蓄力,轉(zhuǎn)瞬,我已經(jīng)化作一道虛影。
“拿來吧你!”
見我瞬間出現(xiàn)在他身前,文種愣住了,趁他愣住,我從他手里猛的一抓,可能是他沒在意,元寶很順利就落入了我的手中。
接著,我拿起元寶,毫不含糊的在文種的腦門兒上連續(xù)敲了三下。
咚咚咚
文種哭了,是被痛哭的。
看他一臉衰樣,呆呆的站在那里,可能是在回憶自己的人生。
片刻之后,他毫無征兆的叫了出來。
“死賊!我跟你拼了!”
我猛的一驚,下意識的做出動作,朝后跳了跳。
可是,這貨站在那里哭了一會兒,就直接跑到了房門口,從地上艱難的拖起大砍刀的一端,面色猙獰。
我和西施站在原地,沒敢動,要是他把大砍刀從地上提起來了,那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房間這么小,如果打起來,很容易傷到西施姐姐。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文種還是沒有把大砍刀給提起來。
說他什么好,堅持不懈?不過看他那一副陽痿的樣子,應(yīng)該跟這四個字是格格不入了。
不管了,他有這種想法就是不對的,他心里畢竟還是想弄死我們。
氣憤的上前,我抬起一腳,便將半起的大砍刀踩到了地板上。
文種手上一受力,整個人也躬了下去。
我一看,干脆拖著他的衣襟,腳上順勢一勾,將文種整個人弄的趴倒在地上。
接著,我騎到文種的背上,伸手指著大砍刀喊了起來,
“戳它,戳它,文種,快,用你那哥們兒戳它,看它聽不聽你的?!?p> 喊了一陣,文種只是冷著臉,默然無聲。
倒是一旁的西施急了。
“官人,不要這樣對他?!?p> 見我皺著眉看向自己,西施跺了跺腳,走過來蹲下,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官人,可以用他做人質(zhì),把范晚換回來?!?p> “沒用的,勾踐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你們不如殺了我吧?!?p> 我擦,沒想到這么小的聲音,他都聽見了。
難道這二貨是順風耳。
“哼!我偏不聽你的。”
說完,我猛的起身,順手將文種拉起。
這貨面色沉沉,一臉呆樣,仿佛經(jīng)過大風大浪,已經(jīng)成熟了一般。
一手拉住他的衣襟,我笑著伸手掐了掐他的臉,十分滿足的說。
“嘿嘿,龜孫,我就喜歡你這個傻b樣子?!?p> “哼!”
文種掙扎了一番說道,
“死便死,卻不能失了氣節(jié)?!?p> 我呆呆的看了看他,不敢相信這是從文種嘴里說出來的話。
試想,他文種剛才管我這個二十幾歲的小輩叫大爺?shù)臅r候,那表情叫一個猥瑣。按照他的說法,自己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龜孫,難道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修煉成精,頓悟了不成?還弄出了氣節(jié)這冰清的東西。
狠狠的照著他的肚皮來了一拳,我冷眼看了看文種,
“老實點兒啊,別它馬跟我裝純!”
心知不是我的對手,文種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自己于你不敵,可是,這裝純是個什么意思,可否指教?”
“哎呀,煩死了,煩死了,走,走,走。”
一邊說著一邊走,我就不明白了,這些文人它馬的難道是腦子有毛病嗎?
阿基米德是這樣,路八千是這樣,現(xiàn)在又來一個文種,都要死了,放棄學術(shù)好好看一眼這個花花世界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