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類背叛者
不知道為什么，布魯斯隨后和園長吵了一架，他們拿著另一個奇怪的棍子在兩張紙上劃了些什么，凱撒只知道，最后，園長高興的和他們揮手道別。
就這樣，凱撒離開了待了很久的動物園，布魯斯把它領(lǐng)到了一座漂亮的別墅住宅里，并在其中有一個單獨的臥室。
這一點凱撒很喜歡，因為再也不用和別的黑猩猩擠在一個小房間里睡覺了。
“布魯斯，現(xiàn)在你的實驗對象已經(jīng)有了，答應(yīng)我不要再和那幾個卑鄙的動物販子去非洲了，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每次回來都面黃肌瘦的。布魯斯，我很擔(dān)心你。”
這一天，這間別墅的女主人格蘭尼和布魯斯說了很多很多，而布魯斯的眼里只有興奮和激動。
“親愛的，我不會再去的，那該死的地方可沒有這么高智商的黑猩猩。你知道嗎？一開始你說凱撒能聽得懂人話，我還不信，直到那一天，他咿呀咿呀的在我面前蹦跳，我才徹底相信！哦，天啊，如果它再會說人類的語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人類不再孤單！”
布魯斯用雙手狠狠的抓住格蘭尼的肩膀，眼里盡是瘋狂。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把凱撒給你買回來，到底是對是錯，布魯斯，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真的很擔(dān)心?！?p> 女友格蘭尼睜著憂郁的雙眼盯著布魯斯的眼鏡。
“親愛的，等下出門給凱撒買一身合適的衣服，它得試著開始學(xué)會如何做一個人了。等到我的基因藥劑研發(fā)出來，或許真的能夠進一步加快動物的進化！到時候凱撒就能深度理解人類的語言甚至開口說話！這是多么一項偉大的研究！好了，我要去工作了，等下我的伙伴卡爾博士來了，請告訴他我在地下實驗室。”
說完，興奮的布魯斯也不再理睬女友格蘭尼的動作，開始轉(zhuǎn)身朝著地下實驗室走去。
“唉～”
望著布魯斯逐漸遠(yuǎn)去，格蘭尼突然嘆息了一聲，動物再怎么聰明，怎么可能學(xué)會說話呢。可是也不好打擊男友布魯斯的熱情，自從他被大學(xué)實驗室開除之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凱撒，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門后偷聽，現(xiàn)在我?guī)闳ユ?zhèn)上瑯絲太太的裁縫店給你訂一套衣服，畢竟，街上的服裝店是沒有你的尺寸了?！?p> 格蘭尼突然沖著凱撒所在的臥室門喊了一聲，它疑惑的走出了房間，咿呀咿呀的沖過來爬在了她的身上，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就是比母猩猩們的氣味好聞。
“好了，凱撒，不要鬧了，時候不早了，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們得趕緊過去，不然那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瑯絲太太可就要閉店回家喝下午茶了?！?p> 格蘭尼把凱撒從她的身上拉開，從臥室翻出來一個繩圈準(zhǔn)備套在凱撒的脖子上。
“咿呀！”
凱撒嚇的準(zhǔn)備逃跑，畢竟它對這種款式的項圈比較敏感，以前在動物園的時候，馴養(yǎng)員就是給它套著這個的，現(xiàn)在解開了，可不想再套上。
“不要怕，我們只在室外帶，帶了這個人們就不會怕你了，你就可以出去了?！?p> 格蘭尼一把扯住凱撒的手，強行給它套上了項圈，畢竟，一只猩猩也只能活四五十年，三歲的猩猩其實還是個孩子，力氣是沒有成人大的。
“好了，凱撒，我們出發(fā)了?！?p> 格蘭尼不理會凱撒的生氣，繩子一牽便和她出了門。
走在路上，看著街道兩邊的樓房和行駛的汽車，還有一群對著它指指點點的人類猩猩，凱撒用手緊緊的扯著布蘭尼的褲腿，這是它第一次來到人類的世界。
和動物園里不一樣，只有表演的時候凱撒才能看到很多人類，一般情況下，是與外界隔離的。
“嗨，格蘭尼，布魯斯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吧，咦？這就是那只高智商猩猩凱撒？”
迎面走來一個面連胡須的中年男人，因為失眠而通紅的眼神此刻驚奇的看著面前的猩猩。
“嗯，對的，這是凱撒，凱撒，這是卡爾，來，和他打個招呼吧！”
格蘭尼看著走來的卡爾，有心想炫耀一番。
凱撒望著面前的驚喜看著它的男人，松開了格蘭尼的褲腿，走到了卡爾的面前，對著他使勁聞了一下他的氣味，這是猩猩記住人的方法。
“咿呀咿呀?。 ?p> 凱撒馬上跳回了格蘭尼的后面，面前的這個男人好臭，他的氣味是臭的，就像是動物園里死掉的動物們發(fā)出的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死亡，他一定殺過很多動物。
“哈哈哈，有意思，這驚恐的眼神，還真是像極了人類！”
卡爾哈哈大笑著，對面前凱撒好像很滿意。
“好了，我今天要帶凱撒去買一套衣服，不知道布魯斯發(fā)什么瘋，居然想起給猩猩穿衣服，還說準(zhǔn)備讓它融入人類的社會?！?p> 格蘭尼和卡爾抱怨著。
“這可不是布魯斯在發(fā)瘋，這可是一種動物的訓(xùn)練方法，通過讓他們模擬人類，減少對人類的排斥，然后長期生活在人類中，從而在心理層面構(gòu)建一種自己就是人類的情感，尤其是猩猩這種物種，對于鍛煉他們的智商有很大的幫助?！?p> 卡爾一本正經(jīng)向格蘭尼作著解釋。
“好了好了，我聽不懂你們科學(xué)家的想法，快去幫布魯斯吧，他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p> 格蘭尼趕緊扯開話題，果然科學(xué)家連正經(jīng)聊天都不會。
格蘭尼帶著凱撒漸漸走遠(yuǎn)，卡爾博士也如約來到了布魯斯家里。
“嗨，布魯斯，你猜我剛才遇見了誰？”
剛走下地下室的樓梯，卡爾博士就開始向下面說話道。
“我對于你今天遇到哪個女孩子沒有興趣，說吧，是你高中畢業(yè)舞會的凱梅林還是你的那幾個大學(xué)女學(xué)生？”
布魯斯今天心情比較好，也不免主動接了卡爾的話茬，換在平時，他可是比卡爾博士更瘋癲，哪有時間和你扯閑篇哦，忙著搞科學(xué)還來不及呢。
“哦，天吶，我們生物化學(xué)系的天才博士也學(xué)會開玩笑了嗎？”
卡爾見今天布魯斯居然接了自己的話茬，表示十分驚訝。
“不是的，我是看見了你帶回來的那只猩猩凱撒，上帝啊，我剛才從他的眼神里居然讀到了驚恐和厭惡，我都以為我看到的是一個人類了?！?p> 卡爾博士解釋道。
“卡爾，試驗品不多了，你得幫我想想辦法從學(xué)校里的經(jīng)費里挪點出來，我們需要更多的猴子、猩猩，今天這一批死亡的是最后一批了?！?p> 布魯斯看著旁邊一排實驗用籠子里一只只死去的動物向卡爾作著介紹。
“還是失敗了嗎？是DNA的合成序列又出問題了嗎？”
“這一次我試了海豚、狗和猴子的基因，打亂序列，合成了一種全新的藥劑，注射在了他們的身上。你知道嗎？剛才我明明看著那幾只猴子直起了身子，就連尾巴都開始都縮回去了，就在我以為他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誰知道又失敗了?！?p> 布魯斯的眼神里滿是又一次失敗后的落寞。
“布魯斯，上面最近好像在查我，自從你挪用學(xué)院經(jīng)費去非洲獵殺猩猩猴子被發(fā)現(xiàn)開除之后，他們對我也有了不小的防備，我的經(jīng)費也不好拿了。哦，這群只知道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的廢物！他們知道什么！我們的實驗如果成功，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人類不再孤單！智慧也不是獨特的，也可以是廣泛存在的！”
卡爾表現(xiàn)出一副瘋狂的樣子，明明都快要成功了，可是就在最主要的試驗品方面出了問題。
“唉～”
布魯斯一陣嘆息。
“我去把尸體處理了吧，不然血腥味太重會把警察招來的?！?p> 卡爾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獨自一個人先去把動物尸體裝進了麻袋，拖出了屋外。
“不對！不對！明明這次都快要成功了，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
布魯斯獨自一人在充滿血腥味的地下實驗室里用雙手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面色瘋狂，猙獰！
“他們是神族的背叛者，神族管他們叫瘋子，自私者，背叛者，但他們也是我們?nèi)俗宓母干瘢?chuàng)世之神！布魯斯.艾爾諾博士及卡爾.約瑟夫博士。”———后世某個研究歷史的人族學(xué)者
直到幾千年后，后世這樣評論著布魯斯博士和卡爾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