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張豪一行人終于出發(fā)去王愛生家里,其他人表現(xiàn)還算正常,唯獨李楠情緒過于亢奮了一點。去人家家里總得帶點禮物,特別是還有長輩在。三人不顧王愛生的阻難。大致挑選了禮物,這總算是可以進(jìn)人家家門了。
“行,你說什么都行。”李楠手勾著王愛生肩膀,后者說什么都答應(yīng)。楚小龍和張豪不遠(yuǎn)的跟在后面。
四人分兩撥不遠(yuǎn)不近的往目的地前去。
楚小龍問“你說他姐長什么樣子?我看最少偏胖?!闭f完還看了一眼身材較胖的王愛生。話說王愛生不算是胖,自身骨架比瘦人大。比例合適倒也顯得比常人壯一點,對他體重太過苛刻只能形容骨瘦如柴了。
張豪答“不知道,等下就知道了?!?p> “那你說他姐年齡,身高怎樣?”
“不知道?!闭f完頓就一下又說“古言道,女大三,抱金磚?!?p> “這點就怕不止是一塊金磚了。”
張豪一笑表示認(rèn)同,兩人說話聲音壓的較低,離得又不近,剛才的對話誰都不知。李楠見他們落的有點遠(yuǎn)了,大聲說“快到了,你們快點”。
走了沒兩分鐘,王愛生的一聲讓三人目光匯集一處。背對著夕陽,反射著晚霞光芒的馬尾,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更能勾顯出女生該有的身材。離得近了,較為細(xì)致的臉龐充分的展現(xiàn)在幾人面前,微微一笑有種鄰家姐姐的趣味。身高比王愛生還高,保守得一米七五,活脫脫的一女神,是誰說偏胖的,出來,保證不打死他。
快速走到身前,四人不約停下腳步,王愛生上前“姐,你怎么在這里。”
眼睛中帶有一絲生氣的神情盯著王愛生說道:“電話里你說幾遍快到了?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說完不搭理他看向張豪三人“你們好,我叫王靜,安靜的靜,有聽過你們,愛生在學(xué)校有沒有惹什么亂子?!闭Z氣足以讓三人連忙說沒有沒有,李楠頭簡直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張豪明顯感覺王靜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頓了一秒。
“那我們走吧。”王靜沒意識到自己語氣一般說完便拉著王愛生先走,趁三人沒注意在其腋下捏了一下小聲說“你是不是成心的?不知道家里老太的脾氣,還得我電話叫你,”王愛生哪敢不知道自己老媽的脾氣連忙反駁著說:“哪有,我只是寫小說忘了?!?p> “什么,你還在寫小說?你自己主動往家里打過幾次電話?”
“就算我答應(yīng)過,但我喜歡小說誰也改變不了,大不了以后多打電話不就行了。”王愛生想也沒想說道
“你……”王靜說不出任何話語,只能盯著王愛生眼睛。
王愛生喜歡小說,喜歡讀,更喜歡寫,高中時因為小說不知挨了多少罵,連大學(xué)都是好不容易才考上的,這點和張豪有點想似
三人跟在后面從剛才就一直猜王靜的八卦,張豪感覺在哪里見過王靜,很熟悉,一下又想不起來。越想越亂。有點頭緒的時候,被楚小龍突如其來的聲音又打亂了“依我看不止一塊金磚,你說呢?張豪。”說完見沒反應(yīng)又拍了一下肩膀。
“應(yīng)該?!苯o出了模糊不清的答案。
李楠聽不懂兩人對話,疑問道:“金磚,什么金磚?”
楚小龍直視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這你就不懂了,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磚?!?p> 李楠一下反應(yīng)過來“切,我當(dāng)什么,誰不喜歡金磚,越多越好。我就喜歡這樣?!睆埡肋€在想,理不清頭緒,亂多了。
“姐,你說他們怎么樣?”說完看了一眼王靜。
“什么?一群小屁孩,不好好讀書瞎打聽什么?!币膊粏柾鯋凵鷨栠@句話意圖是什么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心底反而踏實了。或許是兄弟在怎么優(yōu)秀也配不上當(dāng)姐夫。
王靜往后看了一眼張豪“對了,我昨天去你學(xué)校了,有事耽擱了。不過,也沒事?!闭f完又看了一眼三人。
張豪三人一直注意著前面,看到這里李楠的情緒就明顯亢奮了一絲,惹得二人相當(dāng)無奈而張豪又有一絲羨慕李楠的神經(jīng)大條。最后五人走到一塊,然后上樓。
王愛生父親在外地,母親和藹的讓姐弟倆招呼著張豪幾人,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王愛生口中旬深夜殺的模樣,可能對他們是以客人的人設(shè)面對他們。還好,至少這樣王愛生不用挨罵,但是,等他們離開后會是怎樣已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事。隨后母女兩個在廚房,王愛生拿出自己珍藏的寶貝,慢慢的解釋著。各種動漫的光碟,還有各種人物的手辦,張豪隨手拿起一個,沒有手掌大,土燒制后上色完成的,看樣子是一個男人,穿著橘紅色衣服,全身的肌肉足夠夸張,金黃色的頭發(fā)都到腰間了,眼神倒是復(fù)合兇神惡煞這個成語,而王愛生所說的一句都聽不懂,什么一二三四的,誰比較厲害,和哪個人物打過,自己喜歡誰討厭誰一句都沒聽明白是什么,其中的一個介紹倒是和手上的這個比較相似,和楚小龍聊到某個環(huán)節(jié),激動的好像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主角,李楠的表情顯然也沒聽懂。和張豪對視一眼,前者無奈一笑。
不多久,六個人圍坐著餐桌,很禮貌的讓王母坐在主位后,依次坐下,王母的笑容就沒減少過。當(dāng)然,除過中間的一點小差曲,像及了一家人久未見面的場所。張豪坐在末尾多聽少說,心中想起了家,想起了那個她。李楠本就依著朋友妻不可欺,朋友母我親媽的樣子對王母越發(fā)的尊敬。眼神時不時偏向王靜,王母正說些自己小時候的陳年往事時,王愛生突然一句“媽,要不讓我們少喝點酒,啤酒就行,正好他們…”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前者臉色冷了一分,嚇得王愛生直接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張豪注意到王靜低著頭強(qiáng)忍著笑意。感覺空氣一下降低了不少,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幾人表情不太自然。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還好,壓抑的環(huán)境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張豪心中的冷意持續(xù)升高,直到這次陪伴王愛生回家的旅途結(jié)束。
王愛生被媽媽留下了,情況可能不太樂觀,張豪沒有回學(xué)校,一個人走在街上,李楠他們打車先回去了。來這座城市一個月多了,學(xué)校的陌生感已經(jīng)所剩無幾,習(xí)慣了四人同住的作息。出了學(xué)校,陌生的氣息四處可尋,按照來時的路摸索著往回走去。
一個人,一個人挺好,周圍的人誰也不認(rèn)識誰,心中的好與壞誰都無法去猜,無法去探索。“喜歡是罪過,愛是深淵?!睆埡烙种貜?fù)了一句圍繞自己兩天的難題。喜歡是罪過,為什么會有人相互喜歡,愛是深淵,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不顧后果的去追求。張豪有喜歡的人嗎?有,但是,他不能,他憑什么去喜歡一個人,他已經(jīng)把喜歡扼殺進(jìn)搖籃。愛,他也傻傻分不清對家人的愛和對異性的愛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