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吳悠回來了,陸之堯給她們做了飯菜,吳悠一個人在餐廳里吃,陸之堯端著打好的飯菜到房間喂吳七七吃。
吃過飯后,陸之堯還把廚房收拾干凈,才和她們道別離開。
“七七,那陸之堯真不是你男朋友?”吳悠擺著八卦臉走進客房,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和他是哥們兒,什么男朋友?!眳瞧咂甙琢怂谎?,一天休息下來,身子也沒那么疼了。
“哥們兒這么照顧你,你騙鬼???行了我也不跟跟你爭了,我給咱兩請了一周假,你就好好在這里養(yǎng)傷,我也能有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吳悠伸了個舒服懶腰,想想能休息兩天,還真是幸福。
“吳大姐,你的工作已經(jīng)是最輕松的了,你還要怎么休息?”吳七七沒好氣地說。
“我到圣櫻工作五年了,還是第一次請假呢,你居然這么說我?!眳怯颇贸雒婺そo自己貼了上去。
“悠悠姐,你也知道你工作三年了嗎?你的年紀(jì)。。。三十快了吧,你不會差不多三十歲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吧?”吳七七調(diào)侃吳悠,壞笑著說。
“去去去,姐姐我只需要鈔票,不需要男朋友?!眳怯瓢翄傻卣f。
一周過得飛快,吳七七身上的傷也好多了,陸之堯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她,陪她說說話,也難怪,陸之堯性格冷淡,喜歡把話藏心里,只有在吳七七面前,他才能把心里話說出來。
經(jīng)過兩天的相處,陸之堯和吳七七的關(guān)系跟親近了一些,吳七七說不上自己對陸之堯是什么情感,或許在她看來,同情多了一些。
可是在陸之堯的心底,吳七七已經(jīng)在他心目中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位置。
為了避免聽到外婆和舅舅的嘮叨,吳七七選擇了關(guān)機。
但是今天,是周一,她今天必須要到學(xué)校去了,否則外婆和舅舅就該到吳悠這里來逮人了。
清晨,吳七七乘坐吳悠的車和她一起去學(xué)校,周一早晨圣櫻董事例會,會議室也擠滿了人。
吳依蘭在辦公室喝了一杯水,正準(zhǔn)備去開會,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整個兒圣櫻招呼不打就能把校長室門打開的,除了吳七七也沒誰了。
吳依蘭正納悶她怎么那么早過來,吳七七調(diào)皮的笑臉就出現(xiàn)在吳依蘭眼前。
“哼,你還知道回來?跟著吳悠出去那么多天,顆不用上了嗎,你可是高中生,高中三年。。,”
“高中三年很重要,我知道?!眳瞧咂叽驍鄥且捞m的話,緩慢地走到沙發(fā)邊小心翼翼地坐下。
吳依蘭霎時感覺到了吳七七的不對勁,多年來的經(jīng)驗告訴他,吳七七受傷了!
“傷哪了,誰傷的?”吳依蘭臉色大變,急切地走到吳七七面前蹲下,查看她的傷勢。
“外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不過。。。別讓舅舅知道,他要知道我又打架了,估計又得訓(xùn)我?!眳瞧咂咔纹さ赝峦律囝^。
“他敢,看我不打斷他的腿?!眳且捞m寵吳七七,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因此她不允許別人傷害吳七七,包括家人,“七七,告訴外婆,發(fā)生什么事了?!?p> 吳七七把那天的事大致告訴了吳依蘭,都是都是避重就輕,不希望吳依蘭小題大做。
“外婆,我沒事兒,您看,都好了?!眳瞧咂叱吨炱ば?,嘴角的傷口結(jié)了疤,用力撕扯還是有些疼痛。
“傻丫頭,見義勇為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你可以到學(xué)校找老師啊,校門口也有保安啊,你看看你,傷得那么重,還瞞著外婆。”吳依蘭心疼地?fù)崦瞧咂叩哪橆a,眉頭緊蹙。
“好啦,外婆,我這不是好好的,下次我一定不那么沖動,三思而后行?!眳瞧咂吲e著手保證,不過,她的保證從來沒多長失效,“外婆,還有件事兒七七想要拜托您?!?p> “什么事兒?”吳依蘭疑惑地問。
“關(guān)于那個學(xué)姐,我想自己解決,不過。。。外婆,能進圣櫻,不是家庭背景高,就是具備某種特長的天賦,我想讓外婆查查潘小雨是怎么進的圣櫻。”吳七七握住吳依蘭的手,懇求道。
吳依蘭深深地看了吳七七一看,起身給秘書打了電話,交代了要調(diào)查潘小雨的背景。
十五分鐘后,潘小雨的資料就被秘書交到了吳七七的手上。
潘小雨之所以能進圣櫻,并不是因為她家有多大的背景,也不是因為她有多大的天賦,而是因為她的母親。
潘小雨的母親是醫(yī)院護士,父親是一名救護車司機,當(dāng)年林詠熙生吳燦燦的時候,在大街上逛街的時羊水破裂,恰巧碰上潘小雨的母親,她的專業(yè)和果斷怕你林詠熙順利到達醫(yī)院生產(chǎn)。
吳寧和林詠熙夫婦想要報答她,她不求回報,但是聽聞自己救的人是圣櫻學(xué)校的校長,她還是開口為自己的女兒求得一個進去圣櫻的機會。
誰想潘小雨并不珍惜這個機會,母親救死扶傷,父親每天行走在救死扶傷的路上,自己卻誤入歧途,霸凌低年級的學(xué)妹。
“你想怎么做?”吳依蘭知道,吳七七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處置潘小雨。
“外婆,圣櫻學(xué)校不養(yǎng)閑人,更不會教出這種專門欺負(fù)低年級同學(xué)的學(xué)生,咱們圣櫻一百年校慶就要到了,也該清理一下學(xué)生的質(zhì)量了吧,免得祖宗們一百年的聲譽毀在這種人身上,不值得?!眳瞧咂哽`動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開始期待潘小雨被處罰的場面。
“你舅舅舅媽的人情也還了,她自己不珍惜在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就憑她打你這點,吳家就不欠他們了,七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眳且捞m看了看時間,也該過去開會了,留下了自己的秘書交代吳七七有事就讓秘書去處理。
今天董事會例會的內(nèi)容,便是師生隊伍大清理。
圣櫻學(xué)校,周一總是格外熱鬧,分別兩天的小伙伴們嘰嘰喳喳地在聊天。
操場上,吳七七穿著校服,雙手插進褲兜里,嘴里嚼著泡泡糖,齊腰的長發(fā)扎成的高馬尾隨著她的步伐左右晃動。
她的身后跟著教導(dǎo)主任,校董秘書還有兩個保安,四個人表面平靜如水,實則散發(fā)出的氣場卻是兇神惡煞的。
走近教學(xué)樓,吳七七的腳步頓住,昂著頭看了一眼高三教室所在的樓層。
距離上課還有五分鐘,教室里和走廊里已經(jīng)有不少學(xué)生,在走廊的學(xué)生看到吳七七這副架勢,面面相覷,不敢造次。
吳七七輕揚著嘴角,跨步走上臺階,每一步落地,竟讓人覺得走路生風(fēng),氣場強大。
大家紛紛猜測吳七七的身份,也有在討論她要干嘛的。
陸之堯在教室里假寐,外面吵吵鬧鬧的,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知道肖磊跑到他面前,告訴他吳七七上樓了,他才赫然睜開雙眼,焦急地跟上去。
他知道吳七七今天會來學(xué)校,昨天他去吳悠家里的時候,吳七七就告訴他了,只是他沒想到,吳七七回來第一天就要對潘小雨動手。
吳七七不過剛上二樓,高二年級的學(xué)生就都倒吸一口冷氣,誰也不敢靠近這個小學(xué)妹。
轉(zhuǎn)角走上三樓,陸之堯三兩步從后面追了上來,抓住吳七七的手臂。
“你要干嘛?”陸之堯擔(dān)憂地問。
“報仇雪恨啊。”吳七七一臉無辜地回答。
“七七,跟我下去,這件事交給學(xué)校處理,你不要出面?!标懼畧蛑涝趯W(xué)校里吳七七可以為所欲為,畢竟這學(xué)校都是她家的,可是那天動手的可不止潘小雨,還有那些小太妹。
“我就是代表學(xué)校來的,陸之堯,放心,我有分寸?!眳瞧咂吲牧伺年懼畧虻氖直郏o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陸之堯被吳七七的笑動容,放開了她的手臂,在吳七七繼續(xù)上樓后,他還是跟了上去。
高三年級走廊,以樓梯間為中心左右分開,潘小雨在四班,也就是上樓最左邊的教室。
吳七七一行人剛往左邊轉(zhuǎn)去,本來在走廊圍觀的高三學(xué)生都紛紛讓出了一條道給他們。
高三一班教室,葉景浩坐在教室里,單手拿著最近的NBA雜志聚精會神地看,走廊上的喧囂仿佛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上周對他來說,每一天都過得不順利,因為吳七七仿佛失蹤了一般,最終他忍不住讓母親去問林詠熙,才知道她和表姐去了外地。
他還知道了一個消息,周六是吳七七外公的祭日,也難怪她沒有來看比賽,這么想,他似乎太小肚雞腸了一點兒,比賽什么時候都有,他又何必一定要用一場比賽來威脅吳七七。
“那是誰,好囂張啊?!?p> “你不知道嗎?我聽我爸說過,那是校長的侄女兒,高一年級的。”
“噢?高一年級跑到高三來,瘋了,就因為校長是她舅舅啊?”
“何止呢,校董是她外婆,你說,她有沒有資格,你沒看見連教導(dǎo)主任都對她畢恭畢敬?!?p> 幾個人談話的話音未落,就感覺到一道閃電般的疾風(fēng)吹過自己身邊。
“剛剛,怎么回事?”
“我好像,看見了葉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