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樓道里,忍不住的就感慨,樓道還是那個樓道,但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人了呀~
嗚嗚嗚,也不知道家里的倆狗子像不像咱。
剛來到自家門前,還沒有做出什么動靜,就聽到有“呼哧呼哧”的呼吸以及“唰唰唰”的爪子磨門聲。
不愧是我女兒,隔老遠(yuǎn)就聽出是我了??!
向北心中無比熨帖!那一夜的驚心動魄以及因凌晨十分突然出現(xiàn)的怪鳥而受到足以產(chǎn)生心理陰影的驚嚇都在這一刻被治愈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向北掏出鑰匙,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兩條大狗頓時出現(xiàn)在眼前,搖頭擺尾地,排骨甚至還轉(zhuǎn)了好幾個圈,發(fā)出“嚶嚶嚶”的叫聲。
“排骨~~土豆~~~”向北眼角有淚,走進(jìn)來把門一關(guān),直接往地上一坐,左擁右抱的,一手撈一個,一遍被狗舔,一遍蹭狗的毛。
幸福啊~
到后來,排骨先煩了一個轉(zhuǎn)身,先看了向北一眼,然后“噠噠噠”地離他而去。
“嘖?!毕虮逼沧?,又?jǐn)]了一把土豆,站起來,打了一個哈欠,走向浴室。
雖說昨天下午回來睡過覺,但一晚上提醒吊膽又擔(dān)心受怕還東跑西躲的,要不是副本里有濃郁的靈能,加上后來向北又能感知到靈能了,能夠時刻引導(dǎo)靈能匯聚到腿腳上,向北早就累趴在地上了。
等出了副本后,相比副本,現(xiàn)實(shí)世界簡直可以說是靈能的荒漠,沒有辦法再奢侈地用靈能代替體力,向北可不就累垮了?
現(xiàn)在終于回道了自己家,向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穿著褲衩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值得一說的是,向北在洗澡的時候完全不記得把頭發(fā)挽起來,以至于頭發(fā)全濕了。但洗完澡出來穿上褲衩后,這一頭墨綠色的頭發(fā)卻已經(jīng)干干爽爽,一根是一根,順滑不打結(jié)。
這一覺,向北睡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爛。
盡管依舊有滴水聲,天花板的跑步聲,門外高跟鞋走動聲……
但在夢里,走夜路時后面卻沒有了怨毒盯著他的女人頭。
倒是向北走著走著,就回到了黑漆漆的花樣廣場的商場樓里,斷了手的小鬼飄在空著要吃了他。
這一次,他身邊可一個人都沒有,周圍也沒有濃郁的靈能供他使用。
完?duì)僮余希?p> 向北暗道不妙,轉(zhuǎn)身就跑。這時候的向北早就忘記人力根本沒有辦法跑過鬼怪這一常識了。
向北跑啊跑,跑著跑著,耳邊就響起來巨大的電話鈴聲。
WDNMD!這時候給我來電!
向北睜開眼,拿起手機(jī)就接聽,與其有點(diǎn)氣急敗壞:“喂?有事快說!”
對方莫名奇妙:“你在干嘛?”
向北怒:“嘖!什么事趕緊說啊!勞資還要……唔……”
向北看了看熟悉的房間,腦子遲鈍的給出了“這是我家啊”“哦,早就從副本出來了”剛剛那個只是做夢”的訊息。
“你還要做什么?”對方問。
向北把手機(jī)拿開一些,語氣平緩:“哦,沒什么。你打電話過來做什么?”
打電話過來的是他發(fā)小,也就是那個他設(shè)置了回不來的話就自動發(fā)送郵件讓他幫忙照顧狗子的對象。
恩……
自動發(fā)送郵件……?
向北看了看天色,又把手機(jī)拿下來瞄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diǎn)半。
嘶——看來郵件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沒什么?!毕虮被謴?fù)了往常一貫淡漠的語氣,音調(diào)都不帶起伏的:“你收到郵件了?”
“對啊,你在搞什么?”發(fā)小楊東疑惑又警惕的問:“你不會想不開吧?!”
不怪他誤會,主要是向北郵件里托付后事的語氣讓他不得不多想。
“沒,就只是單純的腦子一抽?!毕虮闭医杩凇?p> 向北腦回路一向奇葩,導(dǎo)致有時候腦子一抽,就會做出一些讓人沒辦法理解是的事,或者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對于這一點(diǎn),熟悉他的人都習(xí)慣了,向北這么一說,楊東就相信并且理解了:“你有病??!”
“啊……我有病,你有藥嗎?”向北語氣平緩的沒有情緒地接了梗。
和發(fā)小瞎扯了一會兒后,向北撓著頭發(fā),從床上爬了起來,恰好此時,頭頂傳來一陣腳步聲。
向北沒有戴眼鏡,但如今紅色的眼睛早就把他的近視眼給治好了,處于戴有度數(shù)的眼鏡能看得清,不戴眼鏡也能看得清的狀態(tài)。
向北在黑漆漆沒有開燈的房間天花板上一看。
好家伙,原來是有一個小男孩兒模樣的鬼趴在天花板上,時不時跑動一下。
此時向北抬頭,恰好就與這小孩兒來了個四目相對。
怎么又是小孩兒啊。
向北現(xiàn)在對孩子模樣的鬼十分的有陰影。
看了看一動不動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小孩兒,有看了看自己床頭散發(fā)著柔和燈光的床頭燈,向北明白了為啥明明是在晚上這漆黑的房間里,小鬼還沒有失去理智對自己出手了。
“喂,小孩兒,別裝了,我看見你了?!狈凑菜恢?,向北所幸就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聽見動靜趕緊湊過來的土豆的狗頭,與小孩子搭話。
經(jīng)過副本的洗禮,向北別的不敢說,至少面對這種看起來一點(diǎn)攻擊性都沒有的正常鬼,心里是一點(diǎn)害怕都沒有的——就如同昨天白天在鬼樓招待關(guān)雎鳩時做的心理建設(shè)一樣,那就是一個透明的正常人罷了。
小孩兒在向北開口后就開始往后退,引入黑暗中后又滿臉是血地沖過來,被燈光一照,恢復(fù)了理智,臉上的血褪去,又害怕地退后……
向北無語,算是明白這不斷響起的腳步聲是怎么回事了。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這小孩兒。
當(dāng)然,更多的是后怕。
還好從高中開始需要住校后,他就有了在床頭放小夜燈的習(xí)慣。舍友當(dāng)然對此行為表示過不滿,不過在向北為此專門買了一個床帳后,反對的聲音就消失了。
嗯,其實(shí)起夜的時候,有向北床帳里透露出來的一絲光亮照明,也是很方便的。
回到向北房間里,感受著這個靈能上限不足50的小鬼級別,但又比副本里的小鬼更弱的男孩兒,向北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伸手摁下床邊的開關(guān)。
房間頓時亮堂起來。
算了算了,現(xiàn)在開始收拾屋子,明天就搬家吧,外面的世界過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