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是剛從深思中緩過神來,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嗯,回來了”他頓了頓“外面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出來吧”
他先出了屋子,我不知道,屋外又有什么東西準備好了,遂就跟了出去。
我更不知道短短的時間之內他是如何將一只剝好的兔子放在烤架之上的,我竟不知冥演還有這種生活能力。
“怎么,今天吃烤兔子?”
我看著他嫻熟的將兔肉在火上翻烤著,好像他經常做這件事情一樣,原來冥演的閑情雅致竟都放在了這上面,也難怪,一個既能做飯又能撐場子的男人芙蕖不喜歡才怪呢。
他輕挑著火苗道
“正如你所說”
我看著天邊的日頭,有些西斜,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黑天了。
“嗯,著實不錯,我確實好這口,只是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吃過了”
我順手扔進去了一根小木棍,然后學著冥演的樣子輕輕的挑著火苗。
我見他手上動作一頓
“上次,上次是有多久”而后他繼續(xù)翻弄著兔肉。
“上次自然是在……”只是這話說出口后又是一頓,上次,上次我在哪里吃的兔肉呢?是和子嫻?不對啊,子嫻這廝怕火不會給我做我也不會做,至于冥演……我二人這數千年來好像都沒有吃什么烤兔肉,我這話說的實在是蹊蹺,可是又不自覺得認為是順理成章,我抿了抿了抿嘴,順勢看向冥演,他正在忙活手頭上的東西,絲毫沒有察覺我的不對勁。
良久,許是我沒有說話的緣故,他轉頭看向我道
“許是很久之前,你既然不記得,就不要再想了,先吃吧”
我看著他,他面上沒有波瀾,平靜的像一湖死水,只是剛剛平白無故的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我自己卻又說不出來。
他將兔子遞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欲要去接,卻被他將兔子給撤了回去放在了火架上。
還未等我開口說話,卻見得他不知何時撕了一塊肉支在我面前
“我竟忘了,你手上還有傷”他嘴角忽而一揚微微搖頭
我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纏繞的帶子,這才想起今日來的時候摔的那一跤還是因為走山路造成的,現在看來倒是耽誤了我吃東西,我手上開始運作靈力,想讓那傷早一點復原,可是靈力還未怎么開始運轉的時候,冥演的手便擋了過來。
“你這是做什么”我道
他輕輕抬著我那只受傷的右手
“想來這傷與我脫不了干系,今日便親自喂你兔肉,以此求得你的原諒如何”
他此時雖是沒有表情,可是眼神中卻透著不可一世的‘誠懇’
我扁了扁嘴巴,也罷,我還是比較珍惜那一兩年的修為的,于是便點了點頭,算作是默認。
他將兔肉遞到我嘴邊,起初我倒是沒有覺得,只是后來,我的唇不小心碰到了他冰涼的手指,才感覺有些尷尬,從前冥演不是沒有喂過我吃東西,但那都是撕好了放到盤子里面,從未說親自放到我嘴里,這一時間臉上還真是火燒火燎的難受啊,我用余光瞥了一下跳動的火苗,許是挨著火太近的緣故吧。
“冥演,你還沒有和我說這里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我嘴里嚼著兔肉,這味道我并不排斥,反而覺得很好吃,并且是一吃便能夠上癮的那種,我環(huán)視周圍,而后轉過頭去看身后的小木屋。
“還記得上次帶你去的那片綠洲么?”
我心想,當然記得,那里還有一座堪比宮殿的宮殿呢。
“嗯,記得”
他看著我身后的小木屋道
“這里和那里一樣,都是我與故人喝酒的地方,只是,那片綠洲她從未去過,而這小木屋倒是時常光顧”
如此一來這冥演對那故人的重視真是不一般啊,只是上次冥演說過,那故人突然之間離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難道是冥演開始思念他了?若是這樣,帶我來也不過是帶個說話的人而已,我還以為是專門待我出來玩的呢,想到這里心中不免一陣失落,卻又引得自己一絲苦笑,又失落個什么勁兒呢。
我起身,緩緩走向那小木屋,我將一只手放在小木屋的上面,我能感覺到,這木屋從頭到腳都被一股靈力包裹著,而且這靈力還有一些熟悉。
“難不成這木屋也要成精了?”我看向冥演
只見他一步一步朝我這里走來,在距離木屋三步之處停了下來。
“是我將靈力注入這每一根木材之中,才能保持這里數百年而不朽”
我驚嘆道
“這木屋已經數百年了?”
他走上前,將手搭在一處的欄桿上道
“兩百多年而已”
?。耗皇沁@木屋是他與那故人親手所建造,所以冥演才會珍視至此?想到這,我趕忙將放在木屋上面的手收了回來,生怕冥演會不高興我褻瀆了他故友的東西。
不過我驚訝的是,冥演這個人真是沒啥樂趣,一個破屋子也能經營兩百年。
“看來,你很珍視那位朋友,就好比你們建造的一間木屋都如此珍視”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道
“這木屋不是我與她建造的,只是前人所留之物罷了”
“哦”看來,又是我自己瞎想了。
不知不覺中也已經深了,可是冥演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他從屋子里面取來了酒,我們二人對著火堆,品著這味道獨特的女兒香。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他忽而吟道,我倒是聽來此句之后便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我看向他,火光勾勒出他英俊的面龐,也勾勒出一個我心中的冥演的模樣,那個男人靜靜的看著遠方,似乎是在深思。
我甚至不愿意去打擾這樣的靜謐時刻,有時常常想著,若我能這樣一直看著他會有多好
我拍了拍腦門子,卻不小心弄疼了手上的傷,此時火光映襯我的表情,應該是很猙獰吧。
于是我收起了我猙獰的表情道
“這詩好美,只可惜,故事應該很傷悲”
他看向我道
“如何見得”
許是因為酒的緣故,我的話逐漸的多了起來,我看著燃燒的火苗緩緩道
“為了一個女人,江山都可以不要,難道這人就真的這樣重要?雖說我?guī)缀醪蝗ミ^問人間之事,但是從各方典籍中還是會涉獵一些人間帝王之事,試問又有幾個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甚至傾城傾國兩不知呢?在我看來,這詞未免有了另外一種含義”
復而我看向他的臉時,他的眸子越發(fā)的變得深邃起來,那里似乎是藏了一個隱藏的故事。
我怕他會生氣,于是趕忙解釋道
“對不起啊,我只是隨口說說,我這人,不識典籍的,你別放在心上”
“不,你說得對,這世上又有幾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呢?”
他忽而被憂郁包圍,就像是陰霾撫上了他的眉宇,或許冥演他經歷過吧,只是這帝王之術又只能是在人間所得,我不曉得冥演為何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很幼稚,冥演,他是冥君,是冥界的主宰啊,又何來不識帝王之術呢?我苦笑,徑自飲下一口酒,喝的太急了,真的狠辣……
“冥演,你怎么了”我問道
他起身背過我看著天幕緩緩說道
“從前有個人問我,江山美人要選哪一個,我說兩者都要,她不解,我便和她說明其中原因,我愿意以江山為聘,終其一生護她周全,可是到最后,我還是錯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神君,也會孤單的,他不是人間的帝王,但是卻有和人間帝王一樣的孤獨,或許,沒有人會理解他吧,又或是這話茬子我根本就不應該提。
正思索時他突然回頭看著我道
“不過還好,我沒有江山,更不需要選擇,因為我想要的,一定會在我手上,所以……”他頓了頓道“還好我是我”
這話聽著霸氣,但細細品來,里面卻透著無限的悲涼,尤其是那最后一句‘還好我是我’讓人聽著捉摸不透。
“這詞,也是那人與你說的?”
他微微點了點頭
“起初這詞還有個故事,只是當時我覺得是她杜撰而來,可是后來查閱典籍之后才發(fā)現,這世上有許多世界,也有許多交錯的時間,我們活在一端,而另一端還有其他的人或神,他們也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人生,想來,這也就不是杜撰了,或許,她曾經看過和我一樣的書罷了”
他的話總是那樣深奧,只是他這番話總能讓我想起之前在東桑山他徹夜看書會不會與此有關。
我突然想起后來我找不見的那本寫著雙修的書,難不成是成精了自己跑了?我搖了搖有些微醉的頭,徑自又灌了好大一口酒。
那男子懷中抱著一個女人,二人皆是白衣,不知在說著什么,那女子從懷中拿出一本簿冊遞到男人手中,迷霧重重,我卻看不清二人的面貌,盡管那些事物都是近在咫尺。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在冥界我?guī)缀醪粫鍪裁磯?,因為世間一直是延續(xù)的,日子也是一成不變的,見過什么人,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只要是千篇一律的就不會在腦海留下太多的印象,相反,我到了人間,又有些醉酒,根本忘記用靈力護體所以旁人的意識游絲便會入夢,只是,這意識游絲一定很強大,強大到進入了一個神君的夢中。
睜眼的那一瞬,卻也什么都忘記了。
感覺到身邊有呼吸的聲音,我這才側目看過去,冥演竟然合衣躺在我身側,他昨日也喝了不少的酒,只是他一向不會睡得這樣沉的,不知為何他依舊睡著毫無醒來之意。
我緩緩的坐起身子,靜靜的看著他,我生怕弄起一點聲響將他驚擾。
“你還想看多久”
他突然開口,我卻毫無防備,趕忙拿起被子一遮,想要將臉遮住,他抓下我的被子,緩緩起身看著我。
“冥演,你,你怎沒睡啊”
“只是閉目養(yǎng)神,卻不想,有人一直盯著”
露出被子的我笑道
“呵呵”
或許是他終于想開了,回去的時候是駕著云走的,我軟癱癱的坐在云朵上面,回想著昨日醉酒之后的場景,許是冥演將我弄進屋子的,不然我一晚上都可能要‘橫尸荒野’
“對了,很快聚魂珠就要破開我的封印,不知道你對聚魂珠破開封印之后有什么安排”
他看著前方道
“你那封印任誰都能破,就不用勞煩聚魂珠了”
我定定的看向他,明知他是在嘲笑我卻又一個臟字不帶,果真高超
“憑什么這樣說”
他拂了一下被風微微吹起的袖子
“聚魂珠乃上古神物,你雖是神君可是修為不高,這聚魂珠想沖破你的封印,真的很簡單”
他說‘真的很簡單’的時候看向了我,我只能赤裸裸地接受‘贊揚’
“那可不一定”我從云上站起身,差點一個踉蹌跌下去,還好捉住了冥演的袖子,我朝他尷尬一笑,他沒有作聲
“我倒認為,我的封印天下無雙呢,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我的封印不管用的話,那為何你還留著那封印,不自己去設一個?”
我‘趾高氣昂’的看著他
他卻一臉的平靜
“鳳隱,你當真認為,我沒有設下封印么?”
怎么辦,我想從云上跳下去……
原來冥演造就設下封印,只不過他封印的,是聚魂珠,而我封印的,只是蠻荒的大澤湖??!
“聚魂珠一出,必會受到異族侵擾,搶掠,夫蒙那邊已經得來消息,妖君正在招兵買馬,并許下誓言,若是有人能將聚魂珠奪得給他,他便許那人一個愿望”他繼續(xù)說道
我感嘆“嘖嘖嘖,可以隨意滿足的一個愿望?這可是很難得也很誘人的條件啊,聚魂珠在普通人那里或許只是一個能夠提升修為的珠子,因為持珠人的修為不高,所以能使用的靈力也很少,但若是落在靈力強大的人手中,比如妖君這樣的,那還不知道要發(fā)揮出多大的威力,若是尋常之人能將珠子進獻給妖君,那么那個人完全就可以讓妖君助他飛升,這樣可比聚魂珠的幫助來得更快啊,看來妖君為此真的是很賣力,但是,他已經是一方霸主,不知道他冒著打破三界和諧的風險來要這珠子做些什么”
“這倒不得而知,但是魔族有意與妖君聯盟幫助妖君奪得此珠”
我撇了撇嘴,真是根攪屎棍,哪里都要攪和一下,都攪了這樣久了,也不見得攪出了個啥名堂
“我猜那妖君定是樂的合不攏嘴,但是讓我想想,若是魔族真的幫助妖君得到了珠子之后,那魔族想要的是什么?”
冥演轉過身來看著我道
“他想要的不過是第四界,魔界而已”
嗯,這個愿望,恐怕在妖君那里也不難實現,妖魔修煉祖源相似,但卻不盡相同,能得到妖界的幫助,他們興許還真能夠攪出個名堂,但是若論品行,魔族可是人人喊打,但若一旦有了妖界的幫助,那魔界的成立指日可待。
我有些擔心,或許不久之后會有一場大戰(zhàn)發(fā)生。
“鳳隱”
“嗯?”
我看向他,他同時也看著我。
“你怕么?”
“怕什么”
“倘若他們全部與我們?yōu)閿常缰窬钟锌赡軙淖儭?p> 冥演擔心的竟然是這個,我曾經也有想過這件事情,但是……
走至他面前
“冥演,鳳隱此生便將你視為至親,這冥界便是鳳隱的家,外敵若是敢侵擾,敢覬覦,我鳳隱絕不會怕”
他眸中閃爍突然將我環(huán)住道“多謝”
他,這是在謝我?我權當做那是對我剛才一番話的回應,只是這個懷抱,卻有著我的貪戀。
“只是,至親么?”他在我耳邊說著
“什么?”
他沒有繼續(xù)說話,而后松開了我,靜靜的看著前方,那邊是冥界的入口之處了。
已至幽冥之境,我將要走向幽冥司的方向,他卻一把扯過了我的手,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已經開始在那只受傷的手上注入靈力,不多時,便沒有了疼痛的感覺,我順勢拆開了那纏在我手上的腰帶。
“不是說好了不用療傷么”
“這些修為,本君還是能夠給的起的”他道
“這帶子有了我的血跡,等我洗干凈了再還給你”
他看著我手中的帶子道
“不必,這本就是應該送你的東西,你且好生收著罷”
他轉身,離開了此處。
我看著手中的腰帶,確實,我從未見他戴過,倒是某一次,我好像見到冥演在往生橋邊靜靜的站著,而手中拿的,正是這條腰帶。
……
“大人,不是我說你,這你出去的時候能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之前剛得知你從東桑山回來,結果我就抱著一些辦好的案子前來給你審查,誰知我來之后竟然撲了個空”
我面上笑道
“這個嘛,我也是去辦案,辦案啊,免不了,這個,免不了隨時出門,這怎么好說呢是吧”
子嫻嘆道
“虧了我還是個精明能干的,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地”我看著她,她立刻改了之前的委屈像。
“要不然啊”她緩緩走至我面前,將手上的一摞折子放到桌子上道“要不然,誰來幫子嫻審審查辦好的案子???”
我看著她比變戲法還快的臉笑道
“子嫻,其實你就像是一塊璞玉,在這么長時間的雕琢下,也終究是要變得更加完美無瑕的”
“大人,莫要再說這一套了,子嫻寧愿去做璞玉,因為,這經過大人雕刻的過程實在是太辛苦了”
我憋笑,有時候逗逗子嫻還是有趣得多,我朝著子嫻扔了個小布袋子,她反應很快,瞬間就接住了它
“小魚干?”她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不錯,這可是南極仙翁從極寒之地帶來的呢,我舍不得吃太多,喏就趕緊給你留了一些”
她面上強笑道
“大人,我寧愿相信這袋子魚干是你吃剩下的”
她所言不假,只是,我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么能夠犒勞子嫻的東西,遂就只能將牙縫里省出來的小魚干送給她。
“哎呀,領會意思,領會意思哈”
“那子嫻還是要多謝大人”
我尷尬笑道
“客氣了客氣了。”
“既然無事,那子嫻先告退了”
“等等”
“大人還有何事?”
我緩緩起身,走到子嫻身邊。
“還有數月,聚魂珠便要回到冥界,只是,聚魂珠已然在蠻荒大澤掀起了軒然大波,現下,人人都想得到聚魂珠,尤其是妖界,妖君對此珠更是志在必得,想來,冥界此次是遇到了危機?!?p> 她將小魚干收好說道
“我也聽說有這么回事,據說那妖君還以利誘,看來,妖君此次是對聚魂珠下了定心了,只是不知那妖君究竟許了什么諾,能讓各方異士紛紛前去妖界”
我嘆了口氣道
“不錯,確有一諾,妖君許了一個愿望,誰若能得此珠且奉給妖君的人,便能得到這妖君許的一個愿望”
“愿望?妖君許的一個愿望?這么難得的機會就連我子嫻都想去要,更不要說那些異士了”
我轉而看向子嫻道
“妖君許的愿望,為什么對所有人來說都那么重要,難道,聚魂珠不能幫助做到么?”
雖說我知道妖君可以將這些人的修為瞬間提升晉位,而聚魂珠對于這些修為極低的人來說都是很漫長的過程,況且,發(fā)揮的余地不大,只是若有了聚魂珠,那豈不是錦上添花,提升修為也是遲早的事情,難道都那么等不急么?。
子嫻笑道
“我想大人定是知道聚魂珠的靈力應用需要持珠人的靈力來驅使,若是持珠人靈力越小則發(fā)揮能力則不是很大,若是有了妖君的許諾,那對于此人來說定是飛升的好機會,可是,這些遠遠不夠能讓人為妖君賣命”
“那還有什么,這個愿望真的那么重要?”
“是,很重要,因為最后能得到珠子的人絕對不是這些異士,而是本身就靈力強大的人,你說,如果珠子落在了一個靈力修為不高的人身上,那和直接給妖君有什么不同,而且啊,還會因為更多人爭奪珠子而變成所有人爭奪的目標,那這樣,比起妖君的一個許諾來說實在是后者比較合適”她忽然笑道“大人,不會連這些你都想不到?子嫻不信”
我確實沒有想到,我復而看了一下子嫻,這才恍惚覺得她的話確實真理,子嫻不是神君,她只是云云眾生中的一個有靈力的小鬼,她和那些靈力微弱的人一樣,都想提高修為,但是,自身力量卻又是不足,若是能得高人相助,那豈不是更好,反而擁有聚魂珠會變成別人的目標,如此得不償失的買賣,誰會去做,況且,對手又是強大的妖君,對于靈力微弱的修行者來說,能得到一個強大的妖來庇護絕對比自己蠻干來的實在。
我面上莞爾一笑道
“子嫻,你真是我的軍師,可惜,我并不是主帥”
“但是大人,子嫻這一世承蒙你和冥君照拂,就算是身死,也會護得聚魂珠周全”
只是,我想知道的是,妖君要聚魂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一統(tǒng)三界?這不太可能,因為,冥演和我說過,上一任的妖君便是死在了一統(tǒng)三界之中,那時候妖界野心瘋長,想要統(tǒng)一三界,可是最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后還是毀神滅跡在三界之中,他如今是萬萬不會再想此事的,我現在隱隱的覺得,數萬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一定很慘烈,冥君坐化,妖君毀神滅跡,祖神接受天罰,那天界呢?我對那里所知甚少,數千年來,冥演可以和我說起妖界,說起冥界的故事,但是對于天界,他一向是閉口不言,以至于對于天界我是最為陌生
“大人,既然其他人與我們?yōu)閿常敲次覀円矐撛缱鞔蛩悴攀恰?p> “子嫻,放心,與我們?yōu)閿车娜?,終將會受到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