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匹夫無罪
但是偏偏,葉淺柔就是在這其中,瞧見了她自己。
也瞧見了陸清澤。
上一世的她們,多么像極了女殺手與王爺?shù)母星榧m葛。
只是她比女殺手年幼時幸運了許多,她及笈前,生活美滿,父母和睦,自小被寵愛長大。
聽著聽著,葉淺柔不禁落下淚來。
女子的一生,太容易顛沛流離。
說書人沒有說完,才說到了女刺客與王爺?shù)某跸嘁?,就停了下來?p> 隨后,板子一敲,就聽說書人道:“想知后事如何?還請聽下回分解?!?p> 陸云琛是一直關注著葉淺柔的,是以葉淺柔初初落下淚時,他就及時從衣袖里頭掏出了一塊手帕來。
他動作迅速的伸到了葉淺柔的面前。
葉淺柔一怔,落下的淚花沒有繼續(xù)往下落了。
順著手帕,她往陸云琛的方向瞧了一眼,心里頭就在暗暗想著,要是沒有安凝露,或許她和陸云琛會成為朋友吧?
她搖搖頭,為什么要想這些沒用的話?
她沒有接過,因為下一刻,立于邊上的云兒已經(jīng)從自己衣袖中拿出了一塊手帕來,葉淺柔立馬拿過。
“不用了,謝謝太子殿下?!?p> 既然注定不能成為朋友,那就不要有交集。
陸云琛面色微微一變,卻還是沒有說什么,他慢慢地收回了手。
手帕卻也沒有再收進去。
被他扔到了桌子上,孤零零的躺著,已然被遺棄了。
葉淺柔看了一眼,沒有在說什么,這是他的手帕,他有選擇處置的權利。
“喜歡聽書?”
先前的尷尬小場面仿佛沒有發(fā)生過,陸云琛又突然偏過頭來開口問了。
葉淺柔點點頭,有些模棱兩可:“尚可?!?p> 她不是喜歡聽什么書,不過只是從那書中看到她自己罷了。
陸云琛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場面再度回歸到先前。
另一邊的陸清澤本來也沒有準備要認真聽的,就是那說書人,一開口的那一段話瞬間就讓他入了心,他聽著聽著突然只覺得自己心窩子處格外的難受,就仿佛他前世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一樣。
只是當說書人停止之后,那種奇異的感覺突然也消失了。
真是怪了。
今天真的很不像他自己。
他突然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跑這么一趟,難道是前些日子安凝露口中說的那些話還不夠?
葉淺柔啊,她就是為了利用他,她對陸云琛有想法,她是安凝露的人啊。
當說書人說完之后,不出一刻鐘陸清澤突然站了起來。他動作迅速地往外走著絲毫不顧及左心在后頭呼喊。
“王爺這是怎么了?”
左心心里頭真是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陸清澤出去時,還是走的后門兒,因為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
陸清澤走了沒多久,一個侍衛(wèi)從外頭走進了陸云琛的包間,在陸云琛耳邊說了幾句話。
陸云琛最初眉頭緊蹙,卻很快就舒展開來。
他沒有說話,侍衛(wèi)就退下了。
葉淺柔瞧了一眼,沒有理會。
好不容易回到丞相府,又是陸云琛送的。
那大搖大擺的勁兒,葉淺柔感覺自個兒馬上要成為這條長街上茶余飯后的談資。
相比于和陸云琛傳言,她還是更喜歡和陸清澤捆綁在一塊兒。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剛一回府,就碰上了安和。
葉淺柔和安和說明了一下情況:“本來應該早回來的,這不是太子殿下突然又邀請我去聽書嗎?實在又是不好拒絕就去聽了一場?!?p> 安和瞬間眉頭緊皺起來:“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找你了?”
這讓安和突然有了一種危機感:“他不是看上你了吧?”
這可別這樣啊,榮親王那事兒還沒過去,怎么太子又來摻一腳?
她女兒又不是蛋羹,每個人都要來分一口?
葉淺柔立馬搖搖頭:“那應該不至于。”
上輩子陸云琛也沒看上她啊,應該不至于。
只是安凝露那邊……
葉淺柔倒是覺得頭疼起來。
“本宮也不催著你,本宮給你一點思考的時間。”
其實很想說不用思考,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還不能太明白地和她翻臉。
她還不夠強大。
哪怕她自身現(xiàn)在武功很高超了,憑她一人也無法輕易將安凝露置于死地。
她要給安凝露最慘痛的一擊,讓她一敗涂地,再無翻身機會。
這兩日,葉淺柔倒是過了兩天安生日子,沒有各路權貴的打攪,小日子美滋滋,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她簡直愛死了她這副身子。
妥妥的天生武功命啊。
剛和平原切磋了一輪,平原輸了,還是在他沒有放水的情況下,他不敢相信的去面壁思過了。
現(xiàn)在她用著那個追云劍倒是越來越順手了,殘血劍,那傳言中排名第一的寶劍,若不是上輩子有幸用了一遭,恐怕她也和別人一樣,不敢相信殘血劍不是傳言。
她因殘血劍新生,殘血劍因她出世。
現(xiàn)在她沒有拿到,證明現(xiàn)在時機還沒有成熟。
“總會到的?!?p> 日光灑下,葉淺柔仰望天空,被刺目的光線刺了眼睛,她沒有回避,只是微微瞇了瞇眼。
黑夜總會過去,光明即將到來。
第三日時,她的安寧日子終究被打攪了。
因為她前天晚上拒絕了安凝露的建議。
夜晚,她到了安凝露的鳳凝宮。
夜晚的鳳凝宮相比白日,少了繁華,多了可怖。
她到時,安凝露那張容顏上,還上著精致妝容,小到一根頭發(fā)絲兒,都透露著精致。
并沒有因為夜晚到了就開始松懈。
相比于安凝露的精致無雙,葉淺柔就顯得隨意多了,只是哪怕只是粉黛未沾,卻因為年紀小,臉上透露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素花裙加身,整個人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葉淺柔初進來,安凝露就蹙起了眉頭。
她向來不喜旁人搶她的風頭,哪怕這個人并沒有那個想法。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芬芳是一個多么有眼力見的丫鬟啊,不然也不會在安凝露身邊,一待就是十幾年。
她一見安凝露皺眉,就知道里頭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