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道歉
“斯君,你在嗎?”
門外傳來南斯凡鏗鏘有力的聲音,將兩人猛的拉回神來。
南斯君別過頭清了清嗓子,蘇玄衣紅著臉不敢抬頭。
開了門,南斯凡穩(wěn)步走來,見蘇玄衣恭敬的站在一旁,他眉頭一皺,目光緊盯著蘇玄衣。
“兄長找我有何事?”南斯君見他來了先開口道。
南斯凡將目光收回來看著南斯君微笑道:“今日發(fā)生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了,我來是想來看看蘇姑娘傷勢如何了?!?p> 蘇玄衣低著頭彎膝行禮:“多謝大少爺關(guān)心,奴婢沒事?!?p> 南斯君往右側(cè)椅子上一伸手請道:“兄長坐?!?p> 南斯凡點了點頭坐下,蘇玄衣急忙去替兩人沏茶。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茶盞回來正要跨進(jìn)門檻時,里面先傳來了南斯凡的聲音。
“斯君,你對這丫頭也太好了些,為兄知道你向來心地善良待下人極好,但你這....著實有些越界了?!?p> 南斯君滿不在意幽幽答道:“斯君不懂兄長所謂的越界是什么意思,我待蘇玄衣跟旁人是一樣的?!?p> “一樣嗎?她剛來就住單間你還給她挑了新衣,府內(nèi)上下本就議論紛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可你今日竟然為了她和蓮兒鬧矛盾,這叫為兄可如何是好?”
南斯君的口氣突然變得冰冷:“看來兄長此次前來是為了給二嫂討公道的?”
“斯君,你知道為兄不是這個意思。”
“看來兄長還真疼愛二嫂,既如此,那斯君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待會就去給二嫂道歉?!?p> 南斯凡生氣了:“要道歉也輪不到你去,這事都是她蘇玄衣惹出來的,一個奴婢不去道歉,倒讓主人去幫她道歉,成何體統(tǒng)?。?!”
蘇玄衣眼見兩人的氣氛不對勁急忙小步走進(jìn)去放下茶盞跪在南斯凡身前道:“大少爺息怒,這事都是奴婢惹出來的不關(guān)君少的事,奴婢立馬就去給二少夫人道歉?!?p> 說完她站起身來低頭匆匆往外走去,身后傳來南斯君凌冽的聲音。
“站??!我還沒讓你去?!?p> 南斯凡的命令總是這樣令人無法抗拒,再憑她蘇玄衣前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殺手,只要一聽到南斯君的命令,她便立刻移不開腳。
“斯君,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庇護(hù)著她?!?p> 南斯君斬釘截鐵的回道:“這本就不是她的錯?!?p> “現(xiàn)在不管是不是她的錯,你今天出了這個風(fēng)頭府內(nèi)人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蘇玄衣先低了頭那這事也算是有個交代,若是她不去,這要是傳出去,你南斯君日后可怎么見人?”
南斯君剛想回話,蘇玄衣卻轉(zhuǎn)過身來行禮回道:“奴婢在此多謝君少照顧了,這事本就是奴婢惹出來的就應(yīng)該奴婢去了結(jié)這件事,還望君少莫要阻攔。”
她也未等南斯君說什么便立馬轉(zhuǎn)身往莫蓮的臥房去了,南斯君看著她堅決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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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側(cè)身躺在榻上,身邊丫鬟拿著扇子替她扇著風(fēng),她舒適的閉目養(yǎng)神正等著蘇玄衣。
蘇玄衣跨過門檻快速走到她身前撲通一跪。
“玄衣有罪,今日不慎打翻茶水燙傷了胭脂姐姐,還驚動了二少夫人惹得二少夫人動怒,玄衣前來領(lǐng)罰,望二少夫人降罪?!?p> 她的話音落了許久,卻沒聽見莫蓮的聲音
半晌后,她才懶懶的半抬眼皮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蘇玄衣冷笑一聲道:“喲,你的這聲有罪本少夫人可擔(dān)待不起,本少夫人也不敢降罪,要是降了罪,你家那位主子可不得反了天?”
蘇玄衣又深深埋了一下頭:“這事都是奴婢一人之過,君少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他是可憐奴婢這才無意中冒犯了二少夫人,還望您不要掛在心上才好?!?p> 莫蓮緩緩起身:“呵,無意中?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蘇玄衣,我發(fā)現(xiàn)南斯君對你好得很吶,他之前裝病不愿娶我但轉(zhuǎn)眼就把你接入府中放在他身邊,莫不是……對你有了心?”
蘇玄衣急忙叩頭:“二少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君少乃千金尊貴之人,怎可能會對奴婢這等賤骨頭動了心思?”
“你也知道你是賤骨頭,那你還整天待在南斯君身邊轉(zhuǎn)悠?”
蘇玄衣猛的一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莫蓮問道:“二少夫人此話何意?”
莫蓮徐徐走到她身邊抬眼望著前方開口道:“你回去給你家君少說,你從小就伺候著本少奶奶長大現(xiàn)今不舍離開,望能回本少奶奶身邊來繼續(xù)伺候?!?p> “這...”蘇玄衣遲疑。
“你若照做,這件事本少奶奶就不追究了,你若不說,那明日整個京城將會傳遍你與南斯君的私情,你猜......到時候舉世聞名的京城第一翩翩公子南斯君該如何抬頭見人?”
蘇玄衣咬了咬牙,心中隱隱作痛。
“好,奴婢領(lǐng)命,”片刻后,她應(yīng)下了。
蘇玄衣離開了,莫蓮站在門后緊緊盯著她的背影得意一笑。
“蘇玄衣,既然不能把你送回莫府,那干脆就把你放到我身邊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看你還能怎么作妖?!?p> .......
回書房的路從來沒有這樣漫長,雙腿也從未如此沉重,蘇玄衣心中亂作一團(tuán)。
她待會兒見到了南斯君該怎么開口?若是不能再待在他身邊,贏天錄的事又該從何查起?
若是,以后再也不能見他了....
想到這里,蘇玄衣猛的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思緒,她往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努力讓自己清醒。
“蘇玄衣你在想什么,現(xiàn)下要緊的是贏天錄的下落,或許現(xiàn)在只有南斯君才知道些線索,又或許南斯君就是九嬰的頭目,你怎么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重生到這副身子上就要做對得起原來主人的事情……”
“玄衣?!?p> 身旁不遠(yuǎn)處傳來他清澈的聲音,轉(zhuǎn)頭眼見他一手負(fù)在身后緩緩走來,微風(fēng)撩起他的衣角,衣袂飄飄。
他的眉頭輕展,那雙琥珀眼睛從前總是冰冷一片,但現(xiàn)在,卻像融了一角的冰川。
此時的他,像極了與蘇玄衣初見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