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祖師站在松山上,望著遠處城池,見那里烽煙四起,戰(zhàn)火燃燒,神情滿是無奈。他是天地主宰,神仙一派領(lǐng)袖,在妖魔大戰(zhàn)中身負重傷,其本體也沉睡不醒。為封印六大魔頭,他施展禁術(shù),耗盡全部壽元。
其中一具分身,流落凡人世界,已經(jīng)十分虛弱,在這山上隱居,養(yǎng)護身體。只見他滿頭白發(fā),垂腹長髯,蒼老不堪,全身被死氣繚繞。
看著自己身體,苦笑一下,對自己說道:“乾坤世界,神仙一派已經(jīng)完全被妖魔壓制,眼看無法抵抗,幾場大戰(zhàn)更是死傷無數(shù),連哪凡人世界也受到牽連,這樣下去遲早會淪陷……”
“唉!我該怎么辦?”
他長嘆口氣,抬頭看天,想不出辦法,無奈說道:“如今,妖魔叢生,鬼怪橫行,正道無存。大千世界,文明無數(shù),所在大陸,各個國家,山門宗派,大小家族也開始發(fā)動戰(zhàn)爭。”
“如此下去,不攻自破,我神仙文明危矣!”
“戰(zhàn)亂已持續(xù)千年,受苦的是那些凡人百姓,這該如何是好?我該怎么解決?”
已經(jīng)問無所問,答無所答,沒有辦法。
“在過百年是我大限之時,上次和神魔祖師一戰(zhàn),施展‘乾坤之術(shù)’已經(jīng)耗盡壽元,本體重傷,修為全無,想要恢復,已經(jīng)不可能,還是想想自己后事……”
“唉!”長嘆口氣,又道:“算了!都活了這么大把年紀了現(xiàn)在還怕死不成?這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本來就是定數(shù),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罷了!選個資質(zhì)不錯的弟子,把衣缽傳下去吧!”
也不多說,轉(zhuǎn)身進了松亭。
乾坤祖師坐在松亭中,他注視著一道棋盤,在那里排擺著算籌,看著眼前的棋局,神情有些凄苦。嘀嘀咕咕,在棋盤上和自己下棋。翻看著書籍,在那里自言自語:“神弈兄這棋局,循環(huán)重復,永無休止,我研究這么久,翻了這么多棋書還是沒能解開,老了不中用了嗎?”
“唉!可真難解,怎么辦呢?”
他撫摸長須,長嘆口氣,不知怎么落子,在心里想著:“若是軒傅在,他定能解開,可是他在那里呢?”
反復的問著自己,顯然這個軒傅,對他十分重要。
只見這里仙山佇立,峰巒重嶂,城堞古木,松澗山林,被煙霧覆蓋。乾坤古城,松山道觀,祥云繚繞。
這時,神弈祖師背負長劍和軒瑀一起走進了松亭,笑問:“乾坤兄,我和軒瑀去了半個月,給你的棋解開了嗎?”
乾坤祖師見他走來,苦笑的答道:“你這棋難解??!”
看了看軒瑀,問道:“有軒傅下落嗎?”
軒瑀皺著眉回道:“沒有?!?p> 還沒說完,已經(jīng)哭了出來。
乾坤祖師看著他,只是一嘆,叫道:“軒瑀啊!你先回去休息,也別擔心?!?p> 軒瑀擦了擦淚水,答應一聲“是”,轉(zhuǎn)過身來,哽咽的去了。
神弈祖師這時坐了下來,問道:“軒傅這一去就在沒下落?七顆乾坤珠也這么沒了?”
乾坤祖師看著棋盤,抬頭看著他,回道:“是啊!北極冰雪茫茫,要找一個人實在不易,也不可能。你別說這里三日,外面三年,你們回來還算及時,你給我的棋??!我沒解開,這人老了,不中用了,連個小孩也不如了?!?p> “唉!”長嘆口氣,在棋盤上下了一子。
神弈祖師看著棋盤,執(zhí)棋下了起來,也不問他為什么,笑道:“乾坤古棋,乾坤古算,自你傳下,千年無人能解,不知苦了多少人,白了多少人頭發(fā),琢磨一生,鉆研其中也難窺其精髓。”
稍微一停,接著道:“我這神弈古棋,神弈古算,說不上難,破綻百出,但還是有人能解。乾坤兄???你說連小孩也不如?這是什么意思???”
說著,他們下起棋來。
乾坤祖師下了一子,看著遠處回道:“你說的我看未必,這乾坤古棋,乾坤古算,要說解很容易,只要知道布的是什么局,其步驟自能解開?!?p> 神弈祖師看著他,執(zhí)棋連吃數(shù)子,笑問:“這這容是容易?簡是簡單?可是沒人看出所布是什么局?看出其中步驟?自難解開了?”
乾坤祖師聽他問起,笑了笑回道:“這不盡然,據(jù)我所知有個孩子就能解?!?p> 神弈祖師聽他說完,大是一驚,追問:“你說什么?”
滿是驚呀,不敢相信,接著問道:“你說一個孩子?他多大?”
乾坤祖師看著他,手撫長須,笑而不語,稍一猶豫,才道:“他叫韓奕,是個天才,天生神童。”
神弈祖師滿是好奇,咳嗽一聲,問道:“這,這,這怎么可能?神童是有?天才是有?而且多得是,可是要解乾坤古棋?乾坤古算?這不是一般神童?這不是一般天才做得到???一個孩子?這怎么可能?”
這時,已經(jīng)滿是問號。
乾坤祖師在棋盤下一子,來了個峰圍,笑答:“你說的對,這韓奕不是一般神童,更不是一般天才?!?p> “他不旦能解棋,還能布局,并且記憶驚人,更是樣樣精通,還精讀各門各科書籍:禮律,音律,易學,算術(shù),棋藝,兵法,書畫,奇門,陣法,五行,數(shù)術(shù),道學,佛學,儒學,政治,天文,地理,可以說無所不會,無所不能。”
“只要一本書,他隨便翻翻,看上一遍便能上背、下背、左背、右背、橫背、豎背,倒背如流,你敢相信嗎?這連你我也做不到???”
“奇怪的是這孩子在生死冊上沒有姓名?我翻過神籍仙冊,也沒有他的名字?生死薄上沒有記錄,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神弈祖師聽完,已經(jīng)駭然,就問:“當真?還有這樣事情?讓我算算。”
說完,連掐手指,嘀嘀咕咕,在心里一算,又問:“乾坤兄?這可不好算了?同名人這么多?光這小孩叫韓奕的就有上百個,要算出來掐掐手指可不行,若這韓奕真如你這么說?定是天生的了?”
“如今,五代十國,戰(zhàn)亂多年,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官不是官,民不是民,這樣的人,生在此下,那不是大好機會嗎?”
乾坤祖師看著他,慈祥一笑,想到了韓奕,回道:“是??!他是汴梁人,后周禮部尚書韓世信之子。”
神弈祖師聽完,就來了興趣,連掐手指,算了起來,說道:“汴梁,這個韓奕算出來了,還真有這個人?可真奇了?這么說第十七個神樹之果應該歸他了?祖師是不是早看中收他做徒弟了?”
“唉!我怎么就沒這個福氣?被你搶先了?”
乾坤祖師不由滿意一笑,回道:“看看再說,光有才沒用,還要看他品德為人?!?p> “韓奕這孩子,被爹娘寵壞了,慣壞了。驕傲、自大、自滿、誰也看不起,更受不得激,而且哭哭鬧鬧,沒完沒了,特別煩人?!?p> “唉!我可不想重復千年前的事,若不嚴格點,恐怕最后吃苦是我?!?p> 神弈祖師聽完,哈哈大笑,忙道:“說的也是,從來都是師父找徒弟,哪有徒弟找?guī)煾?,看看觀察一下也好?!?p> “乾坤兄?要不我們?nèi)ャ炅嚎纯矗靠催@韓奕到底如何?”
乾坤祖師看著他,笑道:“我看是你等不及了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平時在夢里見他,總覺不真實,我還真想去趟汴梁看一看這孩子?!?p> 神弈祖師撫須笑道:“乾坤兄可要小心了?不要和軒傅一樣掉入時間循環(huán),回到過去可不好了?”
乾坤祖師聽他說起,只是無奈一笑,說道:“我可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他那莽撞性兒,遲早會吃苦頭,你說去汴梁,我們這就去吧?!?p> 說著,收拾棋盤棋子,就要準備下山。
神弈祖師也站起身來,回答一聲“好?!备叱鏊赏?,接著說道:“我們這次下山,恐怕到了汴梁,還是半月之后?。慷颊f神仙騰云駕霧,一去千里,我們是神仙,還是騰不得云???”
乾坤祖師苦笑一下,回道:“是??!如果神仙真能騰云駕霧?軒傅早被我找到了?!?p> 說著,背負長劍,同神弈祖師說說笑笑,下了山去。
乾坤祖師,神弈祖師他們下了山,順著一條小路上了官道。
在路上,神弈祖師一邊走,一邊問道:“乾坤兄?你說韓奕是天才?不知這天才有多厲害?晚上我出道棋題給他,看他能不能解?”
乾坤祖師看著眼前風景,走著回道:“你若是出神弈古棋,一天、兩天、半個月,自是解不出,可別害了這孩子。”
神弈祖師哈哈一笑,走著說道:“這不好說。”說完這些,接著又問:“我看你是心疼他了吧?”
乾坤祖師不答,也不說話,同神弈祖師一起,上了山道,往汴梁而去。
只見高山又高山,江河又江何,城鎮(zhèn)又城鎮(zhèn),小村又小村。
乾坤祖師幾乎是沿途不停的嘆氣,大多是因為戰(zhàn)爭饑荒,百姓顛沛流離,山山水水,就算再美,也無心觀看。
他見到貧民,飽受折磨,吃不上飯,只是一擦淚,不由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問自己:“乾坤祖師?。磕闶翘斓刂髟??可這些事情你改變不???這些事你也無能為力啊!這些事情連神仙也改變不了??!”
“這些事自有定數(shù),它自有定數(shù)??!你要改變,可這改變不在你?。〔皇悄悴还馨。《悄愀竟懿涣税?!關(guān)鍵在于世人?。∥矣帜茉趺崔k???”
太清山的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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