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朝著西邊走了去,一片陽光射在了阿寶的臉頰上,粉紅粉紅的,尤其的好看。
阿寶笑著道:“好呀?!闭?,她有許多想法。
“施晏,我定下了,鋪子,宅院,資金要麻煩你了?!卑毨╆痰氖?,兩只眼睛里閃著金光,好似有了這兩,以后的黃金就手到擒來了。
“嗯,回吧?!?p> “郭爺爺再見,過兩天我再來?!?p> “好的,注意點。”郭老送著他們出去了,然后把門關(guān)上,一個人慢慢走進內(nèi)屋躺下。
他一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就好似一具尸體一樣。
太陽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熱烈了,鬧街上又滿滿都是百姓。
“申時應(yīng)該有了,施晏,我們?nèi)ベI點東西就回去吧?!?p> 她停在了一家點心鋪子,選了幾樣幾點,從小腰包里拿出了銀兩。
“我來。”
施晏推了自己的銀錢上去,眼神冷冰冰的看著老板,他遲疑了下,然后苦笑著收下了施晏的銀錢。
隨后又逛了會街,阿寶篩選了兩樣兒童玩具:撥浪鼓,木球。
再回頭要走時候,阿寶看到了邊上的攤子里正捏著泥人,看著那泥人生動形象的樣子,阿寶感興趣了。
“這些,可以燒成陶人嗎?”
“有的,只是要晚幾點拿,給個定金,約個日子,就可以了?!崩习迨稚厦钪?,嘴上也沒有忘記回答問題。
得了空,瞅了下兩人,又把手上的泥人裝好,遞給了客人,收了銀錢,才繼續(xù)對著阿寶道:“小娘子,小郎君想要什么款式的,是要捏你們倆嗎?
都可以的,精致點的陶人一個一兩銀子,雙人是二兩銀子,確認好后,先交定金五白文,拿了后付余下的銀錢?!?p> 阿寶點了下頭,指著施晏和自己,道:“就我們兩,分開來捏人?!?p> 攤子老板趕緊應(yīng)了下來,然后立刻上手拿起邊上的截圖,一滾兩滾開始揉捏了起來。
日暮西山,天邊有著彩霞,此時施晏阿寶兩人的馬車已經(jīng)拐入了岔山腳路。
馬車朝著趙家使去,停了下來,阿寶剛剛下車,就見著了門口站著的爹爹和陳叔
“爹爹,陳叔?!卑氌s緊喊了起來,然后推拉著趙父進了屋子。
“一天了,天都黑了,才回來,不打招呼就出去,像什么樣,你說,像什么樣?!?p> 正廳里,趙父坐在上座質(zhì)問著,阿寶跪在下方,低垂著頭。
“你知不知道,把你阿娘嚇壞了,她午飯都吃不好,一下午經(jīng)常出門口看著,看你回來沒有?!?p> “知道錯了沒有?”
趙父繼續(xù)嚴肅的質(zhì)問著,阿寶點來點頭,紀氏也拉了下趙父的手,道:“好了,回來了就好,把阿寶嚇壞了。
阿寶,去府城做什么?施家郎君帶你去的?”
“嗯,施家郎君投資,買了鋪子,我們五五分成,然后租了一個院子?!?p> 阿寶壓著心口,她怕院子要是知道是買下的,還附贈一個爺爺,估計趙父要拿藤條打她了。
“多少錢?!壁w父立刻詢問道。
“鋪子兩千五百兩。”
趙父道:“容兒,你那兩千五百兩給陳叔,讓他送去施家,這點錢,我們趙家還是拿得出來的?!?p> “嗯。”
阿寶想說卻不敢說,算了,反正鋪子到手,明天就去后山跟施晏商量。
正當趙父還想多教訓(xùn)阿寶的時候,綠姑傳了話來,該吃晚飯了。
阿寶歡喜的跳起來,但是顧慮著紀氏,她只好隱藏著激動的心情,默默的內(nèi)心感謝著:感謝綠姑,真是我的及時雨。
翌日一早,連完早功的阿寶沒有返回床上睡覺,而是去廚房勺了一碗粥,吃個早飯了。
書房里靜悄悄的,此時只有阿寶一個人,踩著一張小椅子上,正畫畫寫寫的。
踩在凳子上是因為站得高,下筆如有神,可以更加宏觀的看。
毛筆太粗了,用它畫畫阿寶掌握不好線條,所以拔了一根雞毛,蒸煮了后當雞毛筆用。
一蘸一畫,由點到線,阿寶勾勒得很用心。
鋪子的位置遠離主街道,這點吃虧了,所以阿寶也勾畫了從主街到鋪子的設(shè)計,這一段路有美食圖片、剪頭、花朵。
鋪子采用了現(xiàn)代的透明廚房形式,搭配方桌軟椅,格條整體橙紅色,中間也置放了幾個大書架,放置書本和瓶花。
還有什么了!
阿寶左看右看,對著自己分區(qū)域畫的設(shè)計圖總覺得缺少了些什么。
魚缸,對,魚缸。
于是阿寶又在左邊一覺設(shè)計了石子鋪地,上面堆砌成魚缸,一個竹管流通水流。
……
阿寶還沒畫完,秀芹就來喊她吃飯了,于是只好暫時放下她。
吃飯的時候,她也在心心念念鋪子的事情,吃起來也沒有那么上心了。
“綠姑,等下做個小點心,我下午要?!?p> “嗯。”
書房里,又是被阿寶霸占著,趙父看了一眼,就去學(xué)堂教書了。
鋪子若是可以疊加成兩層就好了。
越想越多的想法,阿寶突然有點不滿意自己買的鋪子了。
綠姑提著食盒過來了,阿寶就拿著它和設(shè)計稿去后山里。
“施晏,我來了?!?p> 阿寶進了竹屋,施晏隨后跟了上去,從袖子里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了阿寶。
阿寶打開一看,原來是院子和鋪子的紅契,只是,這紅契約居然是她名字呀。
“你都落在我名下呀?”
“嗯?!?p> “嗯,你不會虧的?!卑殮g喜著,把自己的設(shè)計亮了出來,娓娓道著:“鋪子的裝璜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這,現(xiàn)在鋪子都是千篇一律的棕色黑色,我們就來個橙紅色……”
施晏沉思著,這個色調(diào)他沒有見過,總感覺哪里哪里不妥,但是還是點頭了。
“鋪子是我們兩人合伙的,就叫朝時食鋪,如何?”
施晏眨了一下眼,阿寶立刻又道:“朝,朝氣蓬勃的朝,與我的同音不同調(diào),而時,時代的時,就是當下意思,與你的姓氏同音不同調(diào)?!?p> “朝時,食鋪。”
施晏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滿意的點了下頭。
夜里,他把這些設(shè)計稿給了護衛(wèi),寫了一封信,讓他趕去府城里交給管家處理。
第二天,朝時鋪子就浩浩蕩蕩的入住了三五個人,他們左研究又研究,若是有煙,也許他們還會叼著煙研究這圖紙。
“看著,信中說是魚缸,墨綠色的魚缸,這管子是通水流的……”
“這個要你說嘛,我不會看呀?!惫ゎ^嫌棄的罵了他一句,推開了他的手,然后拿著設(shè)計稿站在門邊,對照著看。
“妙,也不妙,算了,動工吧?!?p> “那,從哪里下手?!?p> 工頭被三個小弟問的無語了,指著屋子的四角,道:“看著圖紙,廚房,先把廚房整出來?!?p> 于是磨刀霍霍的,他們動工了,宋管家監(jiān)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