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雪的手段讓景奕很驚訝。
他還不知道在她的眼中,所見的世界竟然如此神奇。
那兩名魂族人的顏色無法被寶物分辨。
現(xiàn)在看來,倒是魂族人學(xué)聰明了,以雙色來混淆視聽,讓只能分辨單色的寶物無法準(zhǔn)確辨認(rèn)。
“把他們兩個(gè)都清理了。”
看得到就方便多了,在景奕這淡淡的一句話下,那兩名爭吵的魂族人忽然愣住了。
花知雪也看見他們頭頂上的本體露出錯(cuò)愕的神色。
其中那青藍(lán)的魂族人更是費(fèi)解不已。
這魔君如此不分是非?
問都不問一下,直接說殺就殺?
可還沒等他想清楚,那青藍(lán)的魂族人卻忽然似有所覺往一邊看去,不偏不倚恰好與魔君四目相對。
青藍(lán)魂族人頓時(shí)汗毛豎立。
他們處于奪舍狀態(tài)時(shí)無人能察覺出來,更何況魔族那引以為傲的寶物對他們也不奏效。
非魂族人。
是無法看穿他們的靈魂?duì)顟B(tài)的。
這……這魔君到底是如何?
還未等那青藍(lán)魂族人多想,滅魂鎖驟然從魔君的袖口中激射而出,他的靈魂頭顱在霎那間被刺穿。
他一身修為化作一股青藍(lán)的淡煙,被滅魂鎖吸收。
其余的魔族士兵看見后恍然大悟。
當(dāng)即也不再聽信另一個(gè)魂族人的辯解,各種五顏六色的魂技丟出消滅他的靈魂。
“屬下告退?!?p> 拖著那兩名被奪舍的魔族人的尸身,魔族士兵對著魔君拱了拱手后便離開主帳。
其余人紛紛效仿,將一地狼藉收拾干凈后一同離去。
再次清凈下來,景奕這才將看向沖他無辜眨巴眼的花知雪。
他不禁有些好笑。
露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作甚?
是擔(dān)心他會向她問話嗎?
雖然他也有些在意花知雪的手段,不過這樣的秘密若是她不想告知,他自然不會主動(dòng)過問。
若是她想告訴他,自然會說的。
“愣著做什么,不隨我去看看嗎?”
景奕伸出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花知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給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好呀,去看看?!?p> 她還以為景奕會問她為什么看得到魂族的本體,解釋的說詞她還沒想好。
若是景奕真問起來。
那她就只能瞎敷衍兩句了。
不過這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是和他勾心斗角,就算她斗贏了也不會覺得有成就感。
宮斗嘛,還是跟女孩子斗有意思。
景奕沒再追問自然是好的。
起碼都默契的保持了距離,什么是不能僭越的他們心里也很清楚。
跟著景奕一起走出主帳。
花知雪抬起手?jǐn)n了攏自己被風(fēng)吹的散亂的秀發(fā)。
魔域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就連土地都呈暗紅色,似是被血澆灌。
剛剛那幾名處理完被奪舍同族的魔族士兵,面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沉默的將同族的尸身埋入早已挖好的土坑中。
自從魂族入侵以來,魔域的和平就被打破了。
如今生死離別也算是司空見慣。
但凡被魂族奪舍的魔族人,哪怕就算是消滅了奪舍他們的魂族,他們也不會再恢復(fù)原狀了。
同伴的靈魂被吞噬,只剩下一具空殼。
如何還能復(f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