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比想像中的平靜,即使和盤托出也沒有受到指責,反倒是被說的話感動。
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這種被害的旅途?坐在病床上,她已經(jīng)快要沒有耐心去記得到底是第幾次住院,第幾次昏迷和被打。難道那天的那句話變成了詛咒?“如果是別人無意中詛咒了你-----”
“無意不是犯錯的理由,如果錯了就該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想藏著掖著不被我發(fā)現(xiàn)我也會找到是誰。”林優(yōu)一臉不悅?!笆俏??!苯瓉喎沧龊昧藴蕚?,早晚都是要坦白的,還是現(xiàn)在就交代了。
“是你?”林優(yōu)深深的望了一眼江亞凡,陌生又熟悉的人,他很少說謊,可是如果他只是試探-----看她沒有一點反應,他再次重復一遍“是我詛咒了你。”
“說說理由。”
:“掃墓之后你昏迷住院我說了一句‘與其經(jīng)常住院也好過做一個植物人?!?p> “你確定是那時候?”
“應該沒錯?!绷謨?yōu)穩(wěn)了穩(wěn)身子,抬起拐杖打在江亞凡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一句話我有多慘?”
“等你好了再打好不好,剛縫合好別崩裂開。”江亞凡握住拐杖扶住林優(yōu)。
“這一次就算了,有辦法解封嗎?”想想縫合時雖然打了麻藥,但是多縫合幾針也實在是遭不住?!澳壳皼]有辦法?!?p> “你說你-----”
“小優(yōu)你啊,簡直是霉神附體,剛出院又被砍?!鼻卦侥弥鴪蟾鎲巫訌耐饷孀哌M來,嘆了口氣,被派來做傷情鑒定,判刑時作為材料上交。
“人運氣差一些也是正常,好運總會來?!绷謨?yōu)惡狠狠的看了眼江亞凡,隨后輕松地笑笑。
“他是?”
“前男友?!绷謨?yōu)還記得提出的分手,他也沒有給一個正面回復,就當是答應了。
“?”秦越震驚的看著江亞凡,住院期間沒有見過這個人,況且林優(yōu)看上去才成年不久,這個年輕人長的和那個解剖的男人一樣難得的好,要是自己,光看這張臉就舍不得分手,小優(yōu)還真不是一般人。
“?”江亞凡疑惑的看著林優(yōu),上次不是沒有答應,還解釋了原因嗎?因為傷勢的原因,病服是y形衣領,左右系帶的,比起紐扣的方便太多了。
“我可沒答應?!苯瓉喎怖渲樲D(zhuǎn)開頭。
“你也沒說不好對不對?!苯忾_衣帶露出手臂上的傷口。
“哎,你們啊,別那么浮躁,有事情好好說清楚?!睓z查好,秦越語重心長的說。
刈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不知道去了那里。忽然間沒了他的監(jiān)視一時間還真是不習慣。
昏暗的房間中點著幾盞蠟燭,跳動的光影印在奕醇的臉上,刈站在辦公桌前向奕淳回報監(jiān)視情況,飄在湖中的綠色絲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拿回來再次系在頭上。奕淳放下手中的筆從一桌文件中抬起頭,“她現(xiàn)在還好嗎?”
“看樣子不是很好?!必撞挥X的摸摸自己的臉,她和那個女孩的臉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頭短發(fā),說到底不過是個代替品罷了,眼前這個無法靠近的男人是自己的恩人,沒有辦法去忤逆。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奕淳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是?!弊咔埃茁年P上門,他伏在案前批改文件的樣子逐漸消失,她默默的在心中道一句晚安,明天再見。
現(xiàn)在除了醫(yī)院就是在那所小木屋,訂購時選了一所不大的住所,一個人剛剛好,兩個人就顯得有些狹小。如果把江亞凡趕走換藥就會很不方便,如果不趕走又會很擁擠。
林優(yōu)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麻藥勁早早的就過了,疼痛的感覺逐漸消失,有時也會隱隱作痛,不過不觸碰已經(jīng)麻木到感覺不會疼。罪惡源泉端來粥。
“我不想喝粥?!绷謨?yōu)一臉嫌惡的轉(zhuǎn)過頭,這幾天的流食已經(jīng)吃到人懷疑人生,也可能是脾氣上來了。
“那你要吃什么?”江亞凡把粥放到桌上,無奈的嘆了口氣,受傷之后小孩子的任性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無奈的拉一個椅子坐在床邊。
“我的要求一點都不高,紅燒肘子清蒸雞,一點都不高對不對?”林優(yōu)立馬兩眼發(fā)光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江亞凡。“都不行?!?p> “你說什么?”
“都不行?!绷謨?yōu)瞬間耷拉下臉,一臉鄙視的看著江亞凡,記住他現(xiàn)在的嘴臉,一會好嘲笑他。
“你剛剛還問我要吃什么的?!?p> “我只是問問,等你好了再帶你去吃?!?p> “有你的詛咒我能完全好嗎?”說到這個,火氣一下子就上來,又在一瞬間被熄滅,當時只是無意中的一句話,誰能想到會變成一個詛咒呢,都說命運弄人,現(xiàn)在還真是這樣啊。
“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所以,別分手好嗎?”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帶著些許的懇求。
“你總要拿出一點誠意來?!绷謨?yōu)下定決心,只要他提出一個不離譜就原諒他。不過他一般不會提出什么離譜的事情。
“我們訂婚吧?”
“嗯。嗯?”一時間還沒反應的過來就這樣草率的答應了。一切始料未及。“既然是我讓你不幸那我一定要負責到底?!?p> “如果只是為了這個詛咒才訂婚我想還是算了吧,你再好好想幾天,說不定答案會不一樣?!绷謨?yōu)盯著他,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變化。
“當然不只是因為這個?!苯瓉喎苍趺凑f得出來在知道她消失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找,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問她身邊的朋友,還去找了顏可和五月還是很多行內(nèi)的人,只是一直沒有消息。
那時候想了很久,最終決定訂婚。過程并不繁瑣,只是要見家長,自己的家人已經(jīng)在來這個國家的路上,也或許能沖淡哥哥離開這個時間對他們的打擊。
“說起來,你是你父母親生的嗎?”他的哥哥既然是英國人那他也一定是。別國國家的長相和東亞人差別還是很大的,他卻長著標準的東亞人特征,只是皮膚白一些。
“我是他們領養(yǎng)的。”年幼時雙親已經(jīng)去世,只有一個哥哥帶著自己在福利院,也是這一雙夫妻給了年幼的江亞凡健全的愛,只是他知道自己是領養(yǎng)來的,加上后來知道自己有詛咒這個能力后更少的開口也是讓雙親有些擔憂,以至于后來哥哥失蹤自己準備去找他的時候被一再勸導,最后只能帶著古俞來到這里。
“她們是什么樣的人?”林優(yōu)從來沒有聽到他說過有關于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不少?!八麄兪谴髮W教授?!?p> “坎貝爾好像是貴族姓氏吧?”歷史書上好像寫過。
“嗯。”
“那,你沒有準備結(jié)婚的對象?”好像貴族人家早早的就有了未婚妻?!澳阈≌f看多了吧?”
“誰說的,我才沒有?!绷謨?yōu)想反駁她根本沒時間去看小說,可是想想有時候又會被狗血的簡介吸引去忍不住的點開看。“你哥哥叫德羅希那你叫什么?”
“索希亞?!?p> “感覺有點像希臘神話中的名字”
“希臘神話中眾神的關系可是很混亂的,我----”還沒等話說完,就被從床上彈坐起來的林優(yōu)捂住嘴,她有預感他會說出什么不好的話,要是因為這一句話造成今后的混亂生活,一定會忍不住把他亂棍打死的。
“如果你不想被我用拐杖打死就別說。”林優(yōu)惡狠狠道“我可不想和一群女人搶你,與其有那一天還不如乘早解決了你?!苯瓉喎矝]被捂住的雙眼幽怨的看著林優(yōu),充滿委屈,如果他笑一笑,這張臉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