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宇帶著古畫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張?zhí)斐缮磉呌侄嗔艘粋€老頭子,不過他這精神頭可就比唐老和宋醫(yī)生差多了。
佝僂著腰,一身長衫后面抽起來,露出后面半截小腿,前面又太長,耷拉在地上。
看面相不是很老,一頭頭發(fā)全白,偏偏在中間有一縷指頭粗細的黑發(fā),黑的發(fā)亮。
張?zhí)斐烧驹诶项^的身后,一副晚輩的模樣,這又是哪里來的大佬?
王宇可不敢小看任何一個老頭子。
“你說這畫,能夠救曉涵?”張?zhí)斐裳壑虚W過一絲異色,自家工地里面發(fā)現(xiàn)的東西,自然瞞不過這個老狐貍的眼睛。
古畫上面的味道,張?zhí)斐梢淮蜓劬椭肋@是真貨,他也沒追究畫是哪來的,直接開口問道。
王宇還沒說話,那個一直站著不動的老頭子開口說話了,“咳咳,不錯,這畫確實是喚醒曉涵的關(guān)鍵?!?p> 說完,直接從張?zhí)斐墒掷锩婺眠^古畫。
王宇探著頭想要看看,老頭子一點面子沒給,手指指了指病房外,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就很客氣的擋在王宇的身前。
將古畫交給了張?zhí)斐?,王宇只覺得渾身輕松,他在張?zhí)斐傻亩呎f了一些什么。
張?zhí)斐深l頻點頭,最后拍了拍王宇的肩膀,“這一次多虧了你,張叔不會虧待你的?!?p> 一直跟著管家回到張家的莊園,王宇的腦袋都是暈暈乎乎的。
“這是真的啊,我有這么多錢了?”王宇躺在觀光車的后座上,舉著一張支票樂的合不攏嘴。
“切,真沒出息。”阿本很看不起王宇的財迷。以他的本事,可以很輕易地從全世界所有人的賬戶里面抽走一毛錢,這樣,你就有了七億。
區(qū)區(qū)二十萬,也值得樂半天,阿本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攤上這個貨。
“哎,停車?!?p> 小二不愧是高科技觀光車,從一百八十邁降到零,只用了一秒鐘。
王宇探出頭看著忽然擋在前面,險些嚇尿褲子的家伙。
“你們也是來參觀動物園的吧,不好意思,現(xiàn)在動物園正在裝修,你們過幾天再來?!蹦莻€家伙哆嗦著把話說完,恨不得讓王宇他們馬上滾蛋,他好回去換條褲子。
“你們是張先生派來的人吧?我是動物園的老板。”王宇笑著說道。
“去去去,什么張先生李先生,我不認識,別想蒙我,前幾天有一個開寶馬7系的都騙不了我,你一個開五菱宏光的,也想蒙我?”
王宇臉都黑了。
直到胡金元喘著粗氣跑過來,那個家伙才終于相信了王宇確實是動物園的老板。
五菱宏光絕塵而去。
“我的個乖乖,現(xiàn)在有錢人,都這么低調(diào)了?”那人嘀咕了兩句,臉色猛地一變,“我靠,滲出來了?!?p> “怎么樣,漂亮吧?!?p> “這,這是我的動物園?”王宇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動物園。
從大門上面的牌子,到兩邊延伸開來的蔥郁的樹林,全都換成了新的。
走進動物園,道路兩旁撞上了各種各樣的提示牌,還有半人高的欄桿,將一些可能發(fā)生危險的地方隔離起來。
當然,動物園最重要的,就是動物了。
王宇來到放養(yǎng)區(qū),讓他意外的是,從來不涉足一步放養(yǎng)區(qū)的胡金元,今天竟然大大咧咧的跟著他走進來。
獅子們待在水塘旁邊,或是坐,或是臥,有兩只小獅子在練習打架。
距離水塘最近的一只獅子,被撲進水里面的老虎濺了一身,不滿的嚎叫了兩聲,但是依舊懶得動彈。
而最讓王宇驚訝的,是那些個蒙古狼,往常瘦骨嶙峋的家伙,現(xiàn)在一個個肚兒滴流圓,皮毛油光水滑的?;疑拿l(fā)多了一些光澤,肉肉的狼群看起來多了幾分喜氣,少了幾分殘忍。
而現(xiàn)在這些家伙,正圍著一個頭戴黃色棒球帽,穿著一件開襟馬甲的老頭子身邊。
又是哪里來的老頭子?
王宇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老頭子越來越多,還一個比一個厲害。
蒙古狼們和老頭子的好感度,達到了驚人的13點。
這可就厲害了。
老爺子看到王宇,笑呵呵的對著他招招手?,F(xiàn)在能夠進來的,恐怕只有那個年輕的動物園老板。
老爺子坐在一個木墩上面,體型最大的狼王趴在他的身邊,頭顱高高的揚起,兩只眼睛燦若星辰。這就是狼,即便是他們認可了你,也絕對不會低下頭。
“您老怎么調(diào)教的他們。”王宇大大咧咧的扳住頭狼的下頜,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歡。
“你個小子那里是在養(yǎng)狼,你那是在養(yǎng)狗。”老爺子氣沖沖的給了王宇一巴掌。
“去?!?p> 老爺子呼哨一聲,狼王蹭的站起來,身體無聲無息的劃入草叢中,就像一滴水進入了一片海。
沒一會功夫,這家伙就鉆了出來,嘴巴里面叼著一只肥碩的兔子。
“兔子?哪來的兔子?”王宇可不記得自己的動物園里面有兔子這個品種。
“狼是草原的精靈,是騰格里大神派來清理草原的使者,你給他們吃飼料,他們當然不喜歡吃。”老爺子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狼王,感嘆道。
“這些兔子不是您老放進來的吧?”王宇的心嘎一下就抽起來了。散養(yǎng)區(qū)的人工生態(tài)系統(tǒng)十分的脆弱,隨意的添加生物,很容易造成不可控制的后果。
“坐下,年輕人毛毛躁躁,能干成什么事情?!崩项^子依舊很淡定。
“人多了狼受不了,狼多了兔子受不了,兔子多了草受不了,草多了男人頭頂受不了。老頭子我研究這東西幾十年來,別說你這么一小破地方,再大的地方,老頭子我都應(yīng)付的過來?!?p> “您老是?”
老頭子站起來,撣了撣腰,“老頭子的名字,你不必要知道。不過你這園子我很喜歡,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來這里找我?!?p> 這個時候,從草里面鉆出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家伙。
王宇如果沒記錯,剛才狼王可是在他的頭頂上面生嚼了一只兔子,而王宇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又一個牛人。
這個牛人從衣服夾層里面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王宇。
黑沉沉的,足有兩厘米厚,拿著手里面相當壓手。
“哎,這兩大家伙我怎么沒見過?”老頭子身體一震,看著在夕陽下撒歡的阿斗和派克,臉上頭一次露出迷惑的神情。
“他們一直就在這,是我們動物園的網(wǎng)紅。”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記錯的?!崩蠣斪訑蒯斀罔F的說道。
“您記錯了?!?p> “沒記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