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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復(fù)仇了

第七十四章?撲朔之火

公主我復(fù)仇了 歐普林 3225 2020-11-05 08:26:00

  “今晚皇上會去燕宜宮,”羅凝海將手指上的護甲一一取下,“謹(jǐn)才人這時間已經(jīng)上床去做夢了,蘇如霜應(yīng)該還在心里暗自謀劃著如何除去她呢?!?p>  楚璃幫她摘下發(fā)髻上的釵子,將頭發(fā)散亂開披在肩頭,取出把檀木梳子輕輕撫弄著頭發(fā),“良嬪真的會對皇上說那些事情嗎?”

  “不說的話,那本宮今日可算是白去了,”羅凝海噙著淡淡的笑意,“良嬪到底是最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的,本宮輕輕點撥了幾句,她對謹(jǐn)才人就咬牙了。”

  “看來良嬪也不是那樣關(guān)照謹(jǐn)才人的。”

  羅凝海眼底結(jié)滿冰霜,“你見著哪一對姐妹花在宮中的能夠好好生存下去的,后宮這樣勾心斗角的地方,怎么會有姐妹情深的玩意?!彼D(zhuǎn)頭睨了她一眼,“比如你和蘇如霜不也是表姐妹嗎,她還不是一樣為了權(quán)力與愛情,陷你于不仁不義的險境?!?p>  楚璃的眼神黯淡下來,手中梳頭發(fā)的動作變得輕慢,“你說的是,我當(dāng)年是太天真的些,真的把她當(dāng)作了自己的姐妹,結(jié)果害的自己和星樓都死于非命?!?p>  羅凝海對著鏡子打量著她的臉色,將唇抿成了一條線,“既然身份已經(jīng)被揭穿,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只要蘇如霜不知道就行,本宮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的?!?p>  楚璃抿了抿唇,淡淡道:“你還記得死去的羅茜嗎?”

  羅凝海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現(xiàn)在提她做什么,本宮是不會后悔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你難道還在心中可憐她嗎?”

  “后宮險地,誰又能夠憐惜誰呢,”楚璃揚起一絲悲涼的笑意,“只是我還是想讓娘娘不要動良嬪的孩子,為自己徒增煩惱?!?p>  “她的孩子沒有本宮才不會煩惱呢,”羅凝海冷哼一聲,“孟元稹的叛軍都要打到皇城來了,咱們后宮里的人一個都活不了?!?p>  楚璃苦笑道:“我倒是能夠體會當(dāng)年太后的做法了,那云鶴閣的博奕與言蹊呢,娘娘打算如何,求孟元稹放過他們嗎?”

  “早知道有這一天,哥哥沒法戰(zhàn)勝孟元稹,本宮就求皇上不要輕易解決江瑾雯了,那可是副好籌碼,”羅凝海咬碎了一口銀牙,“那到底是他的侄子,本宮想著孟元稹也不必趕盡殺絕吧?!?p>  楚璃搖搖頭嘆息道:“娘娘可不要低估了一個男人拿到自己心愛女子的尸首時,心中所迸發(fā)出的仇恨,我還是建議你……”

  “我不走,”羅凝海通紅了眼睛,“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皇宮的?!?p>  “那好,娘娘的命途還是自己做主,”楚璃輕輕一笑,“我完成復(fù)仇大計后,就得告辭了?!?p>  羅凝海手中的鐲子啪得一聲掉落到桌上,她飛快地轉(zhuǎn)過身拉住她的手,“你不是慕瑯華嗎,你可是大齊的戰(zhàn)神,你絕對能夠戰(zhàn)勝孟元稹的,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楚璃握住她冰冷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娘娘,我已經(jīng)是秦國的楚璃了,是端王的準(zhǔn)王妃,心中只有報血海深仇的事情,其他的一切事務(wù)與我無關(guān)的?!?p>  羅凝海咬牙道:“難道你見大齊危在旦夕,就這樣見死不救嗎?”

  “娘娘也應(yīng)該知道,皇位本來就是孟元稹的,尉遲少澤才是謀朝篡位的人,”楚璃用手帕輕輕拭過她眼角的淚,“娘娘就不要再做掙扎了,要是帶著博奕與柔嘉離開皇宮的話,永遠離開皇城的話,孟元稹絕對不會趕盡殺絕的?!?p>  羅凝海垂下眼瞼,一臉冷漠地拉回手,“算了,你不幫忙就罷,反正本宮是不會離開皇宮的,本宮所有的希望都在這里,憑什么讓本宮離開?!?p>  “娘娘心意如此,我也不多說了,”楚璃斂去眼底的光芒,表情自如地梳著她的頭發(fā),突然看見青絲中隱隱一根白發(fā),“娘娘最近很是操勞,還是多加休息吧?!?p>  “是有白發(fā)了嗎,”羅凝海微微一笑,“本宮早就有白頭發(fā)了,已經(jīng)扯去了好幾根,不過休息有什么用,該做完的事情還是要做完?!?p>  尉遲少澤綰起雙手的袖子,端起藥碗舀起一湯匙的藥,在唇邊吹了幾下冷氣,再遞到她的唇邊,“這藥看起來似乎很苦啊,你宮中有沒有備下蜜餞之類的,喝完藥后得多吃幾顆?!?p>  “有皇上喂藥,臣妾喝著也不覺得苦,”宋爾槐雙頰飛上兩抹紅暈,眼底亮晶晶的,“皇上今晚不用批折子嗎,怎么到臣妾宮里來了?”

  “朕就是想來看看你,”尉遲少澤溫柔了眼色,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順道來看看咱們的孩子,看看他在你的肚子里乖不乖。”

  宋爾槐笑著拉住他的大手,“咱們的孩子當(dāng)然乖了,今天德妃娘娘過來的時候,說里面會是位皇子呢,皇上覺得呢?”

  “朕可看不出這是皇子還是公主,”尉遲少澤微微一笑,“不過朕夢見的是果實,那就自然是公主了,愛妃誕下的孩子是皇子或是公主都不要緊,只要是愛妃的就行?!?p>  “皇上……”宋爾槐通紅著臉軟倒在他的懷中,“皇上可一定要保護臣妾才好,更要保護好臣妾的孩子。”

  尉遲少澤眼神一黯,連忙問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宋爾槐的眼眸濕漉漉的,“皇上,今天德妃過來和臣妾說了一番話,臣妾仔細(xì)想想那都是和謹(jǐn)才人說過的,原來謹(jǐn)才人將我們之間的話都說給了德妃娘娘聽?!?p>  尉遲少澤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不過是她多嘴多舌了些,你不要理她就是了?!?p>  “德妃娘娘還說后宮中的子嗣極少有活下來的,”宋爾槐強行擠出一絲笑意,“德妃說過她和皇上都會保護臣妾的,所以叫臣妾放心?!?p>  尉遲少澤滿是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頰,溫柔了聲音哄道:“你要是不喜歡謹(jǐn)才人,就不要理睬她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朕來處理,朕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的?!?p>  宋爾槐終于破涕為笑,窩在他的懷中笑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會保護臣妾的?!?p>  蘇如霜對著銅鏡照了幾番,鏡中的自己又蒼白了幾分。像是鋪上了一層白紙。好幾日都沒有出去走走了。整日悶在幽靜的華陽宮中,既沒有和煦的陽光,又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感覺自己都要慢慢衰老下去了。

  “謹(jǐn)才人呢?!碧K如霜將一支鳳釵斜插入發(fā)髻中。“她在宮里嗎?”

  宮女幫她正了正發(fā)釵,“謹(jǐn)才人一早就到燕宜宮去了。”

  蘇如霜淡淡說道:“她對良嬪的龍?zhí)?,倒是比皇上還關(guān)心。她不在宮里就好,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吧,總是悶在宮里。本宮感覺胸悶氣短的,實在不大舒服。”

  宮女看了看窗外湛藍如洗的天空。笑道:“娘娘早就應(yīng)該出去曬曬太陽了。悶在宮里容易生病呢。”

  “本宮身上又沒什么病,你記得叫人去御膳房拿些阿膠糕來,”蘇如霜往蒼白的臉頰上打些胭脂。“本宮最近氣色一般,看著年輕的小姑娘們,總覺得自己老了似的?!?p>  “娘娘還年輕呢,”宮女取下一件薄薄的紗衣披在她肩頭,“那些小姑娘怎么能和娘娘相比呢,娘娘可是如妃啊,是宮里資歷最長的妃子。”

  蘇如霜對著鏡中的樣子勾勾唇角,“本宮以前還是貴妃呢,宮里任何妃子見了本宮都要跪下,喚一聲貴妃娘娘金安,如今不管是哪位妃子,都不會過來華陽宮給本宮請安了?!?p>  宮女咬咬下唇,“娘娘……”

  “算了,”蘇如霜抬起手擋住她接下來的話,“淳親王孟元稹的叛軍似乎退回了一些。”

  “嗯,莊將軍親自出馬,將叛軍逼回江淮,”宮女微笑道,“這么久了,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p>  蘇如霜幽幽地嘆了口氣,“莊將軍老了,恐怕?lián)尾涣硕嗑?,皇上的江山社稷搖搖欲墜,我們一個都逃不了的?!?p>  宮女?dāng)D出一絲苦笑,“娘娘別這樣悲觀,叛軍再怎么樣都到不了皇城的,娘娘只管放心就是?!?p>  蘇如霜呆呆地看著銅鏡,“如何放心呢,皇城人人惶恐,早已經(jīng)是風(fēng)雨欲來之勢。”

  外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蘇如霜抬頭皺了皺眉毛,“怎么回事,好大的陣仗,難道是皇上過來了?”

  宮女向窗外看了一會,低聲答道:“原來是謹(jǐn)才人回來了。”

  “她怎么就回來了,不是去燕宜宮見良嬪了嗎,”蘇如霜慢慢站起身來,“既然是去獻殷勤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

  宮女出去了半晌又回來了,“原來是謹(jǐn)才人去燕宜宮,可是良嬪沒有開宮門,推脫是自己病了,所以謹(jǐn)才人一會的功夫就回來了?!?p>  蘇如霜連連冷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兩位之間的戲碼真是比戲園子里的還精彩?!?p>  宮女低眉一笑,讓她將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娘娘請吧,才人估計還要在自己殿中郁悶很久呢,娘娘在外面逛一圈也無妨?!?p>  蘇如霜唇邊終于有了一絲絲笑意,身心舒爽地走出殿門,“本宮一看到才人不痛快,自己心里便舒服,她的不幸當(dāng)真是比這陽光還要有用?!?p>  宮女輕聲笑道:“現(xiàn)在還早著呢,到了事成的那一天,有才人好受的?!?p>  “這濛陽園的玉蘭花謝了,可還是依稀能聞到濃郁的花香味,”楚縱歌輕輕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香氣,“以后要多多出來走走,不要總是悶在鐘翠宮里。”

  楚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何時悶在鐘翠宮了,最近在宮苑陪你的時間可比在鐘翠宮陪德妃的時間要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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