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如花似玉、乖巧懂事的少女,柳如月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瞪了一旁不滿的徐洲后,拉起秋沐仙的小手笑道:“洲兒那個脾氣又硬又臭,身邊沒有什么朋友,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吧?”
“他沒有什么朋友嗎?”
秋沐仙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臉上露出更為甜美的笑容。
尤其是看到徐洲被訓得大氣不敢出時,她心中更是感到好笑。
這徐洲在秘境里不是一副無法無天、天下第一的模樣嗎?怎么到師父面前了卻乖巧的像是一只溫馴的綿羊?
嘿嘿,以后想到治對方的辦法了!
還有,對方身邊真的沒有什么朋友嗎?
想到這里,她臉色悄然紅潤了幾分。
“呵呵,就洲兒那個臭脾氣,身邊能有什么好友,你能忍得住他那個臭脾氣,真的是難為你了!”
柳如月臉上笑容不斷,看向秋沐仙時,眼中露出滿意的光芒,仿佛看自家兒媳一般,不時暗中點頭認可。
她輕輕撫摸著對方那小腦袋,笑道:“洲兒要是敢欺負你,就跟我說,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師父,他欺負我,你幫我嗎?”
秋沐仙柔聲說道,仿佛頗為無助,可那雙眼中卻透露出異樣的光芒,看的徐洲后背發(fā)涼。
“呵呵,洲兒要是敢欺負你,我定不會輕饒他!”
柳如月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著看向徐洲道:“洲兒,你會欺負秋姑娘嗎?”
“不會……”
“師父他說謊,上次他壓著我頭發(fā)了,還不承認!”
徐洲的話還未能說完,秋沐仙便可憐兮兮的倒在柳如月懷中一陣訴苦,眼中好似有霧氣冒出。
“秋沐仙?。。 ?p> “閉嘴!”
柳如月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震驚,狠狠的瞪了徐洲一眼后,輕輕的摟著秋沐仙一陣安慰,“仙兒,你說……你說洲兒壓到你頭發(fā)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不用怕,師父在這里,他要是敢欺負你,我馬上收拾他!”
徐洲還想解釋,可看到柳如月那警告的目光后,無奈的低頭不說話。
秋沐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作威脅瞪了徐洲一眼后,又依靠在柳如月懷里一陣嬉鬧,柔聲道:“沒……沒有啦,師父我開玩笑的?!?p> “洲兒,以后不許欺負仙兒了,知道嗎?”
雖然聽到少女這么說,可柳如月心思縝密,余光打量到秋沐仙臉上的紅暈,與這般撒嬌姿態(tài),怎么不能看出一點端倪?
洲兒與這少女之間,怕是有說不得的親密吧?
不過也好,清渺宗只是個小宗門,身份說不上高貴,先前洲兒與師父去履行婚約,過了這么久那戶人家也沒見有動靜,怕是看不上他們吧?
這少女乖巧伶俐、容貌上佳,修為也不低,她看了也很是喜愛,尤其對方與洲兒相識,不嫌棄清渺宗低貧,柳如月自然歡喜的很。
“師父,關鍵是我也欺負不了她啊……”
徐洲弱弱的說道,暗中狠狠的瞪了秋沐仙一眼。
這丫頭在師父面前胡說八道什么?
明明他們倆之間什么都沒有,還欲蓋彌彰,還怕不夠添亂嗎?
還有師父怎么能被這小魔女給騙了!
這丫頭殺人不眨眼,當初被玄風門一眾包圍時,手起刀落不知斬殺了多少人,這看起來像是會被欺負的主嗎?
秋沐仙看到徐洲那威脅的目光時,又一次委屈的撲到柳如月懷里,啜泣道:“嗚嗚,師父他瞪我!”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跟仙兒有些話要說?!?p> 柳如月?lián)е镢逑?,輕輕的撫摸著腦袋,臉上露出一絲溫和光芒,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媳般。
看到徐洲還沒離去,她不由瞪了一眼,故作嗔怒道:“沒聽到嗎?”
“喏?!?p> 徐洲感到有些無奈,施了一禮后,緩緩退去。
“師父,我委屈?!?p> “仙兒不哭,以后洲兒敢欺負你,我定會好好的收拾他!”
“……”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徐洲心中感到郁悶不已。
這個小魔女一看就不是易處的主,怎么師父還跟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了?
這……這簡直是造孽啊!他怎么就把這小魔女給帶回宗門了呢!
“唉……”
徐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朝山下走去。
如今的清月峰,絕非‘安全之地’。
況且這么久不回宗門,還是下山看看吧,也不知道那些人再搞什么鬼,又動土木修煉殿宇,真把錢不當錢?
還有,他也想試探一下,自家那便宜師祖,到底知曉多少秘辛,這些年來躲在這小宗門里,又在隱藏著什么東西。
白雪皚皚,山林間仿佛披上一層銀衣,寒風中夾雜著許些雪花,蘊含著濃濃的寒意。
不遠處的山峰上,許多漢子哈著氣趕著工,修建殿宇,不時有清渺宗的弟子在指揮做事,一副忙碌的樣子。
見過柳如月之后,徐洲那顆激動不安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開始發(fā)覺宗門的不對勁。
原先主峰所在的位置,怎么塌陷了?為何在另外一座山峰上修建起殿宇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宗門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疑惑間,徐洲定眼看去另外一座修建殿宇的山峰,打算去詢問個究竟。
“注意些,別磕壞了這桌子,小心你們都賠不起!”
“慢點,別擁擠,容易壓死人!”
“……”
那座大山下,不少人忙碌的走動著,一旁有著清渺宗的弟子監(jiān)工。
來做事的人,大多都有一些修為在身,加上重酬之下前來做事,自然不畏嚴寒。
徐洲面無表情走去,打量著周圍一切。
“這位師兄是?我怎么覺得面生的很?”
有清渺宗的弟子看向徐洲時,面色疑惑,悄然將大手放在刀鞘上。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柳師叔那一脈的弟子,徐師兄!”
忽然間,有一個青年連忙趕了過來,先是將那人訓斥了一番后,才恭敬的看向徐洲道:“徐師兄,我是杜高軒啊,上次在秘境里,多虧了你救了我,不然我也沒機會站在這里了?!?p> 徐洲打量此人,發(fā)現(xiàn)的確有一面之緣,也沒有在意,隨意問道:“嗯,蕭河呢?”
“蕭師兄在清華峰上修煉,我?guī)???p>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p> “徐師兄慢走!”
望著逐漸走遠的少年,原先那弟子疑惑不解,詫異道:“杜師兄,那人是誰???你為什么這么尊重他?還有柳師叔的修為好像并不高啊……”
突然聽到這句話,杜高軒先是一驚,隨后大罵道:“放肆!徐師兄豈是你能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