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院子的主人原來是她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讓他知道知道我高典的厲害?!?p> 高典一聲令下,安昱珩被兩個黑衣人扔在了地上開始拳打腳踢。
安昱珩緊緊的將身子蜷縮在一起,雙手放捂著前懷,愣是不吭一聲。
韓婉兒不能這么干看著,她剛想起身卻聽到一直不出聲的安昱珩大叫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就是好虎,也架不住群狼!也就是你們以多欺少,你們這樣算不上英雄好漢?。∥乙偈莻€女人,你們的臉要往哪兒擱?”
韓婉兒覺得這幾句話有問題,她低頭細(xì)看,原來躺在地上的他在黑衣人圍打的縫隙里看到了藏在房頂上的她,剛才那些話是他說給她聽的。
安昱珩知道她打不過那些人,所以不讓她輕舉妄動。
黑衣人停了手,安昱珩平躺在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嘴角還流著血。
高典看到安昱珩的慘樣開心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突然又停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了被安昱珩吃了一地魚骨頭。
“我……我的魚,我的魚?!?p> 高典跑向魚池,看著水中僅剩下的幾條,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姓安的?。∧阒肋@些魚我養(yǎng)了多長時間了嗎??你竟然把它們給吃了???”
安昱珩忍著臉上的疼痛哈哈一笑。
“說實在的,我勸你以后換個品種養(yǎng),它們……實在是不好吃?!?p> 韓婉兒覺得安昱珩瘋了,他的話無疑只會激怒高典。
果然,只見高典朝著院外大吼。
“人呢!死哪兒去了??東西拿來沒有???”
“來了,來了,公子。”
一個下人提著包東西從院外跑了進(jìn)來。
高典看了眼那人手上的東西,捂住自己的鼻子。
“是嗎?”
“沒錯,剛拉出來的,還熱乎著呢?!毕氯讼瘾I(xiàn)寶一樣將東西遞向高典。
“滾遠(yuǎn)點(diǎn)!”高典一臉嫌棄的將那人踹開。
安昱珩已猜出那人手中提的是什么,沒想到那天的突發(fā)奇想,這回要驗證在自己的身上。
韓婉兒通過剛才安昱珩與高典的對話,也能推測出那人手中提著的是何物。她絕不能讓安昱珩受此屈辱,畢竟他是她帶來的人,她不護(hù)他?誰護(hù)?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往他臉上糊!有多少糊多少??!”
高典下了命令,那個下人小心翼翼提起了袋子走到安昱珩的身邊。
正在他剛要動手,安昱珩覺得生無可戀,韓婉兒要起身躍下時,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聲音從院外傳了進(jìn)來。
“這是怎么了,是誰闖了我的宅子?”
韓婉兒居高臨下看到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身后跟著兩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
淮……淮憶姑娘?
安昱珩的一只眼睛已經(jīng)開始腫脹變得有點(diǎn)睜不開,他勉強(qiáng)用力睜著看到如同仙子一般的淮憶慢慢向自己走來。
“淮……淮憶姑娘,你怎么來了?”
高典剛才還惱羞成怒的臉立馬變得笑容滿面。
“原來是高公子。”淮憶停了步子,隨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安昱珩?!案吖舆@話說的奇怪,這座宅子本就是端王爺送給我的,我出現(xiàn)在這里很奇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宅子端王爺送給姑娘后,也沒見姑娘來過,所以……”
“我以前不來,是不想來?,F(xiàn)在我想來便來了。怎么,高公子,難不成端王爺現(xiàn)在去了北地,這宅子的主人就易主了?”
安昱珩想起之前夏屹安在福天樓里曾說過淮憶是端王的人,看來確是如此。原來這個院子的主人是她。只不過剛才說端王爺去了北地?看樣子不像是短時間的外出,倒像是已經(jīng)走了很長時間。
看樣子是遠(yuǎn)水救不了了近渴,也不知道這個高典是否買帳。
“淮憶姑娘說的哪里話,誰不知道端王爺在北地治沙護(hù)民有功,皇上已經(jīng)將他正式召回都城了,算日子不日應(yīng)該就要到了?!?p> “高公子消息到是靈通?!?p> “不是我靈通,是這幾年與王爺就沒斷了聯(lián)系。以前我就唯王爺馬首是瞻,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是如此。這不,這幾年我一直讓專人打理著這個院子。前幾日還為了給這里添些靈氣,將養(yǎng)了多年的稀有花魚移到了這個池子里,哪里想到姑娘還沒看到,就被這個狗東西給烤了吃了!”
高典的臉就像三歲孩子的臉,前面還笑得燦爛如花,后面又變得怒不可遏。
淮憶看了眼不遠(yuǎn)處未燃盡的火堆和地上的魚骨。
“沒了正好,我素來不喜歡這些濕冷的東西?!?p> 淮憶的話讓高典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
“是嗎,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p> 對于高典的變臉,淮憶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怎么,這里我不來便成了高公子你教訓(xùn)人的場所了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們這就離開,免得讓這個人污了姑娘的眼。你們……”
高典用自己的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心中正有不悅,本也不想多留。
“等等。”
“怎么,姑娘還有事?”
“高公子可以走了,但這個人留下?!?p> “那可不行。這人是我?guī)淼模易匀灰獛ё?。?p> “正因為是高公子你帶來的,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帶走。”
“這是什么道理?!?p> “人雖是高公子你帶來的,但卻是在我的地方打的。這個人傷成這樣,若被你們帶走了,哪天死在外面,我豈不攤上了官司?!?p> “怎么可能?!?p> “怎么不可能,人言可畏。若真被什么人看到了,將我告發(fā)出去,還不是要給端王爺找麻煩?!?p> 聽到這話高典眼波一震,他知道淮憶這是在用端王爺來壓他,可他也只能忍讓。
“那姑娘想將他如何處置?”
“那是我的事,就不勞煩高公子操心了?!?p> “告辭!”
高典在淮憶這里沒得到丁點(diǎn)兒的臉面,一氣之下甩袖就走。
“高公子慢走,不送?!?p> “公子爺,這個怎么辦?”
剛剛走到院門口,那個不懂察言觀色的下人將手里的屎袋舉到高典的面前。
“滾??!”
高典飛起一腳將他和屎袋一起踢飛了出去。
“清水,關(guān)門?!贝吹礁叩湟恍腥巳侩x開,淮憶快步走到安昱珩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鞍采?,你沒事吧?”
安昱珩吐了吐嘴里的血水。
“沒事,身體倍兒棒,照樣吃嘛嘛香?!?p> 淮憶嫣然一笑。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開玩笑?!?p> “能開玩笑,就說明死不了。多謝淮憶姑娘出手相救,那我不打擾了,先走了,等我傷好了再帶著禮來登門道謝?!?p> 安昱珩說著話,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走。
“安少這是嫌棄淮憶的身份,怕別人說你的閑話,才急著要走嗎?”
“沒……沒有,當(dāng)然沒有,只是我這全身臟兮兮的怕把姑娘這里給弄臟了?!?p> “沒有就好?!被磻浵蛞慌赃~了兩步,抬頭看向一側(cè)的房頂?!鞍采偕砩嫌袀?,需要在我這里擦些藥,包扎包扎再走。房頂上的姑娘也下來吧,上面涼?!?p> 淮憶的話讓安昱珩和韓婉兒都很意外。
韓婉兒看了安昱珩一眼,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一個縱身從房頂上躍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