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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七十八章 月下傷情只求醉,月淚橋下醉情人

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三天行 2533 2020-10-22 11:57:27

  第七十八章月下傷情只求醉,月淚橋下醉情人

  話音方落,一陣拍掌的聲音便在這庭院的清晨之中響了起來。緊接著,一位禿頂高身,圓肚闊手,在那額頭周圍留得一圈滑稽黑發(fā)的人便由門洞處走了進(jìn)來。

  “周兄謬贊了!在下學(xué)藝微薄,哪里能登大雅之堂。”

  “歐陽兄實(shí)在過謙,這次海沙幫滅門,我滄瀾派能夠一統(tǒng)東海諸派,歐陽兄可是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大功,周某還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周兄實(shí)在客氣,實(shí)不相瞞,在下乃是丐幫紅拂女趙幫主座下的弟子。十年前,就是海沙幫‘沙氏三雄’的插手,我丐幫污衣派才會被驅(qū)逐出門,死傷慘重。我與此三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即使是沒有這一遭事情,在下也會將‘沙氏三雄’誅之而后快?!?p>  說著,歐陽謹(jǐn)又拱手謝道:“其實(shí)這一次我能夠如此輕易的擊殺三人,還多虧有周兄做了在下的后盾。如果沒有你們的牽制,恐怕再英雄的人物也會雙拳不敵四手吧。”

  聽到此,周天海當(dāng)下又連鼓兩掌,一鞠身說道:“??!聽了歐陽兄此語,我周天海甚是欽佩。既然歐陽兄不肯居功,那周某便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今后只要你有用得到我周天海的地方,盡管開口,周某定舉滄瀾派全派之力于歐陽兄座下聽令!”

  “還有我,‘玉面狐貍’蕭天仇!”

  “‘碧云連環(huán)劍’,連天碧!”

  “還有我,‘寒玉君子劍’段天涯!”

  庭院下緩緩的走來三人,左側(cè)兩人腰掛劍,帶佩環(huán)。右側(cè)一人手執(zhí)白紙扇,身著逍遙衣。此人不僅長得面若冠玉,儀表堂堂。手中的折扇之上還寫著四個飛沙走石,追云趕月的大字——義薄云天。

  天街小雨,小雨沙沙,風(fēng)沙沙。

  風(fēng)中醉,隨風(fēng),隨雨,風(fēng)雨相隨。

  月當(dāng)空,小酌三兩杯,朗朗繁星七八點(diǎn)。

  對酒當(dāng)歌,邀月共舞。

  可憐可憐,孤殘冷月不識趣。

  “無雙姑娘,你不要再喝了!”

  段天涯從暗處走了出來,一把,便搶過了柳無雙手中的酒壇。

  他也許只是偶遇,但從他的話中好像他已經(jīng)來了很久,只是一直都在心中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站出來,因?yàn)檫@根本就不關(guān)他的事,但是卻又關(guān)他的事。

  “你別管我,滾!”

  柳無雙將酒壇奪了過來,她喝著,也罵著:“你們這些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那么為他,結(jié)果卻比不過一根破棍子。在他心里,那根破棍子比我還要重要一百倍!”

  柳無雙喝得無比的放肆,罵得也無比的放肆,她好像有一些醉了。

  “你別再喝了!”

  段天涯是用吼出來的,他將柳無雙的酒壇又搶了過來。

  突然,柳無雙伸手一拂袍袖,那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把金針,金針像小扇子一樣密密麻麻的被她攥在手中,一轉(zhuǎn)眼就橫到了段天涯的脖子前。

  數(shù)十根金針根根耀眼,根根生寒。

  只聽她冷冷的說道:“把酒還我,不然的話,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段天涯不禁喉頭滑動,雙手卻將那酒壇抱得更緊了一些。他雖然恐懼死亡,但是他卻沒有退避。

  他回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給!”

  段天涯面無懼色,從小他就是一個倔驢脾氣,他想要做的事情,誰也難不住。

  “呵呵……呵呵呵……殺了你又有什么用呢?殺了你他還是不會在意我。唉……我竟然比不上一根破棍子……”

  柳無雙好像是酒醉過后的胡言亂語,呢喃著呢喃著,她也不奪段天涯搶去的酒了。

  只聽一陣破空哧響,那數(shù)十根金針便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亭柱上面。每一根相距的距離都是相差無幾,好似是用那尺量丈度的一般。

  然后她微一彎腰,由那石桌之下又拿出了一壇新的。

  “好一手‘含沙射影’絕技!既然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個痛快!”段天涯也沒有了辦法,他舉起了酒壇。喝下去的是酒,但卻比那淚還要苦澀,還要難喝。

  “絕技的確是好,酒也很好。不過我是為情而醉,而你又是為何而醉?”

  柳無雙是瞇著兩只眼睛問到。

  段天涯沒有回答,他干笑了一聲。也許所有的話都在酒中,醉了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是為情而醉,我也是為情而醉。只不過你是為了他而醉,而我是為了你而醉,而且我還不敢說。

  你醉在了他的世界里,而我醉在了你的世界里。這一切都怪不得誰,只不過是自己心甘情愿而已。

  倘若殺人就能讓你愛上我的話,殺盡世間的人又有何妨?

  柳無雙睡去了,她的眼角還有淚水,看著讓人格外的心疼。她不斷的囈語著,每喊一聲,段天涯的心就會痛上一分。

  “咚咚……”

  歐陽謹(jǐn)?shù)姆块T突然傳來了一陣沉重敲門的聲音。

  “哪位?”

  “歐陽兄弟是否入睡?段天涯有話要說。”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段天涯的眼睛紅紅的,歐陽謹(jǐn)不知道他怎么了。所以他問:“不知段兄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此處說話不太方便,在下在月淚橋等候歐陽兄弟大駕。”

  段天涯的聲音冷冰冰的,聽著讓人感覺十分的奇怪。

  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歐陽謹(jǐn)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跟了上去,他也不得不跟上去。

  段天涯出了滄瀾派后,當(dāng)即展開了祁連劍派的獨(dú)門輕功“趕月追山步”。這“趕月追山步”乃是祁連劍派創(chuàng)派祖師爺研究出來的一套在山上如履平地的輕絕身法,使發(fā)起來就像是那正在拼命奔逃的野兔一樣。一步丈許,數(shù)步十丈開外。

  段天涯在前面不停地騰縱著,他每每回過頭來時,便見歐陽謹(jǐn)不快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快,歐陽謹(jǐn)就快。他慢,歐陽謹(jǐn)就慢。一路跟下來歐陽謹(jǐn)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費(fèi)力之處。

  兩人一前一后,半個時辰之后終于來到了一座拱橋之前。

  這里是一大片空地,每當(dāng)幽靜的夜風(fēng)拂過來時,直直的就吹了過去。連一刻都不會停歇。

  拱橋之上高掛著一輪明月,拱橋之下波光粼粼,就好像是蒼穹上的月亮落下的眼淚一樣。

  美,有景,有物,有人。

  “段兄,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歐陽謹(jǐn)有些無奈。

  “歐陽兄弟不愧武藝高深,輕功在下服輸了,現(xiàn)在咱們比試比試劍法吧!”段天涯說完,一把劍就拋了過來,好像他一定知道歐陽謹(jǐn)并沒有攜帶佩劍一樣。

  歐陽謹(jǐn)?shù)拇_沒有帶什么兵刃,走得著急,甚至連時刻都不肯離身的打狗棒都沒有帶。

  歐陽謹(jǐn)接過了劍,段天涯在這個時候也對著他刺了過來。他的眼睛還是那么的紅,紅得像是看見了血液的野狼。

  “段兄……”

  “廢話不用多說,先打過了再說!”

  “鏘!”

  歐陽謹(jǐn)劍出了鞘,為了朋友的尊嚴(yán)而出的鞘。

  兩人一個盲目猛攻,一個只防不上。但每一招都是精絕玄妙,皆是那江湖之中難得一見的奇技。

  方一接手,勝負(fù)便分了出來。但是段天涯并沒有自知之明,他像瘋了一樣,一把劍都使成了刀。

  難道他真的沒有自知之明嗎?不,他很清楚,但是他必須戰(zhàn)斗。

  一轉(zhuǎn)眼,兩百多個回合過去了。又過了百來個回合,段天涯突然將他的胸膛撞向了歐陽謹(jǐn)?shù)膭?,同時自己的劍也對準(zhǔn)了歐陽謹(jǐn)?shù)难屎怼?p>  歐陽謹(jǐn)不知道段天涯為何會使出這等同歸于盡的招式,他和他并沒有什么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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