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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六十五章 祁連大俠報深仇,西山墳悲告原委

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三天行 2547 2025-01-01 20:44:00

  第六十五章祁連大俠報深仇,西山墳悲告原委

  “哼哼,暗器,不知這‘飛燕針’比你如何?”

  話聲方落,緊接著便聽庭院之中響起了一聲奇異的破空之聲,下一刻唐霸身旁的護衛(wèi)便一聲不響的倒了下去。

  倒地卻沒有一聲哀嚎。

  緊接著庭院之中的破空之聲又響了起來。

  破空之聲此起彼伏,猶如那疾風(fēng)驟雨一般細(xì)密。

  破空疾響,其間翻縱騰挪,還有那撲地的沉悶之聲夾雜著。

  有人倒地,卻是一直都沒有聽到哀嚎。

  這種詭異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籠罩在眾人的頭上,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從某處詭異的飛過來一根飛針奪走自己的性命。

  靜,雖有無數(shù)破空嗤響,然而卻是猶如鬼魅。

  段崇義就像是一個死神,他將死亡帶給了這些作惡的人。

  不知道過了過久,這庭院之中卻是突然的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段崇義到底在哪,是死還是活。

  靜,從心里感到戰(zhàn)栗。

  “??!”

  一聲慘叫劃破長空,雖然凄慘,但是剩下的人卻都高興了起來。

  慘叫之聲一聲連著一聲,再半柱香之后便見段崇義拎著柄不沾一絲血跡的幽蘭之劍站到了庭院當(dāng)中。

  唐霸不由得感到了自己的腿在發(fā)抖,他環(huán)視一圈,看來就只剩下自己和身旁的四個衛(wèi)士了。

  沒想到自己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一直借以橫行無忌的家丁們就這樣被一個毫不起眼的家伙以一己之力殺光了。

  唐霸吞了口唾沫,他也是見過血的人,然而那都是別人的血。

  “上!”

  他的聲音有一些顫抖,一旁的四個衛(wèi)士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個衛(wèi)士八眼互望,緊接著其中一個指著段崇義便道:“小子,我們沒有暗器,你也不可使用你的那個鬼東西!”

  段崇義不禁尷尬的笑了笑,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了“飛燕針”。剛一看到這東西五人就嚇得連忙退后一步。

  “這……已經(jīng)用完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重新添加鋼針。”

  聽得此話,四個衛(wèi)士不由得一喜。

  他們一步一步的向段崇義靠近而來,“刷”一下便將他圍在了中間。

  四人四劍,四把劍緩緩的不再發(fā)顫。

  “去死……”

  “三仙會月!”

  只見段崇義凌空旋轉(zhuǎn)而起,緊接著淵虹劍就帶著無數(shù)的月光,灌進了他們的脖子之中。

  血光飄灑而起,四人應(yīng)聲倒地。

  段崇義一邊將“飛燕針”重新裝入懷中,一邊朝著那臺階之上走去,他并沒有多看幾人。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唐霸。

  “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狗賊唐霸,還好老天有眼折了你一條狗腿!”

  唐霸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他不怎么害怕了。

  人生不過一生一死,自己猖狂的馳騁如此多年,也差不多了吧。

  他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的狂妄。

  “鏘!”他的劍拔了出來,他像赴死一般沖了上來。

  第一劍,段崇義斬斷了他的右臂。

  第二劍,段崇義刺向了他的胸口。

  第三劍,段崇義斬下了他的狗頭。

  他答應(yīng)了王飛燕一定要斬掉他的頭。

  段崇義并不是善男信女,他只知道別人如何對待自己,自己就怎么對待別人。

  不知道你到底該不該死,然而你害死了我的親人。

  不知道這恩怨何時能了,那它愛何時了便何時了。

  你當(dāng)我是魔,我便是魔。

  “哈哈哈哈……”

  收起滴血不沾的淵虹劍,段崇義沒來由的感到好笑。所以他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淚。

  他一邊流著淚笑著,一邊拾起唐霸的斷手和頭顱走到了堂前的屏風(fēng)。

  “余今日滅唐家滿門于此,為王家飛燕報仇血恨!——祁連大俠。”

  猖狂的大字一個寫得比一個大,一個寫得比一個狂,然而卻表達不了此時此刻自己心中的苦悶。隨后他又將那頭顱插在一把破劍上,立在了庭院之中。

  他瘋狂的大笑著,直笑得淚如雨下,直笑得鮮血大噴。已成魔,就像一個魔鬼,肆意妄為。

  一把大火燃了起來,一身黑衣卻緩緩的走在了這霧蒙蒙的大街之上,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門外下起了蓬密的秋雨,這秋雨一打濕衣服就會格外的冷。

  雨兒淅淅瀝瀝,下得好不歡愉。

  孤郁的人兒憑欄而望,心中的伊人卻遠在另一個地方。

  是什么讓焦躁的人兒變得如此安靜,是雨還是她?

  天邊滴落著的,是老天的淚水嗎?

  難道她也會哭泣?

  難道她也會傷心?

  走出去,那滴落下來的,便再難分是雨還是淚……

  劉逸風(fēng)非常守信用的站在城西門口,提著一只竹籃,里面裝著一些祭奠之物??粗纬缌x一瘸一拐的走來,便微微的笑了起來。

  “事情辦完了嗎?”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氣質(zhì)還是如當(dāng)年一般儒雅。

  “接下來你想如何死?”

  “陪我去祭奠飛燕吧?!?p>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劉逸風(fēng)沒有再說話,而是轉(zhuǎn)過身來,緩緩的一瘸一拐的朝著西郊而去,段崇義手提淵虹,也一瘸一拐,慢慢的跟在后面。

  現(xiàn)在,此時此刻,他有一千零一種方法殺死劉逸風(fēng),然而一路走來,一直走到王家陵墓,他都沒有下手。

  西山腳下并排著葬了五個人,三塊墓碑上分別寫著:張公黑五之墓、劉公通達之墓、偽君子王一平之墓、亡母張素心之墓、亡妹王飛燕之墓。

  “四十年前,我爺爺張黑五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劉通達、二徒弟王一平、三徒弟唐霸。爺爺教他們?nèi)绾芜\作鏢行生意,并設(shè)了三家鏢號,讓他們各自看管,分別叫做通達、鎮(zhèn)東、平遠……”

  劉逸風(fēng)蹲在地上,拿出準(zhǔn)備的香燭,慢慢的點上。

  “后來唐霸和王一平圖謀不軌,花錢買殺手害死了我爺爺和我爹。幸得羅大叔相救,用計謀瞞過了唐、王二人,我母子二人才得以活命。而后羅大叔把我送去君子門,母親卻不要臉的嫁給了仇人王一平……她好狠心啊,二十年都不曾見我一面,拿著爺爺準(zhǔn)備讓劉通達的繼承的家業(yè),與仇人同床共枕。”

  劉逸風(fēng)平穩(wěn)的說著,臉上沒有任何風(fēng)起云涌。

  “我是土匪窩里出生的,張素心被山賊擄去,受盡凌辱,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是劉通達,我爹要的我。爹從小就教育我,要善良,可是一輩子善良的他卻被自己的同門殺害。段兄,這個仇難道不該報嗎?”

  “可是你為什么要害飛燕,還把她送給……”段崇義說不出這種話來,他想起那天的種種,恥辱,仇恨。

  “飛燕是我的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又怎么能娶她呢,我力氣太小,如同浮游,撼不動唐、王兩家如此的大樹,要怪,就只能怪她投錯了胎吧……”

  “哼!”

  “其實一開始劉某并不想害你的,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湊進來,處處都有你。倘若任由你胡鬧,便只會打亂我的計劃,所以……所以才那樣。劉某在段兄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并且甚于十倍百倍的隱忍。于是劉某便想看看,淵虹劍主,到底能夠有多隱忍,若不是羅叔心中不忍,差人將你放了,說不得,便沒有了今天?!?p>  “哼,羅大叔好心救你,沒想到你會是這樣陰險狡詐的小人?!?p>  “唉,其實你不來,唐家父子的狗命也活不長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他們的飯菜里面下毒,所以你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把事情辦完?!?p>  聽得此話,段崇義不禁回神,唐家父子的功夫,好像真有那么一些不濟。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看向了劉逸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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