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神器相贈唐門人,又與元中下場中
聽唐豪之言,便知他來意只是這暴雨梨花針,他哥死不死可不關他半毛錢的事情。然而段大俠卻直接拿了出來。
一見此物,唐豪的眼睛就離不開了。
“大俠可否賜教?”
“唐門主,倘若你是為報兄仇而找段某,在下隨時奉陪。倘若只是擾亂大會而來,恕不遠送!對了,這個對我已是無用,你拿去吧!”
眼見段崇義將那“暴雨梨花針”伸著向他,他是想拿又不知道該不該拿。
“這樣吧,唐某請求與大俠切磋。倘若大俠勝了,唐某鞍前馬后,全心全力輔佐此次大會;倘若唐某勝了,唐某便受此物。即使是唐某勝了之后,唐門也不會退出此次大會!”
聽他前言不搭后語,再看他那激動的表情,堂中明白的人也都會意的笑了起來。再看那些剛加入大會的掌門人們期待與摩拳擦掌的表情。段崇義心里明白,又到以武服眾的時候了。
倘若自己不打,不出幾天這大會就會各處事發(fā);倘若自己輸了,那更……唉,誰人能懂騎虎難下。
段崇義滿面躊躇,陽華和慧遠卻是笑意吟吟。好似兩人早就相信,段崇義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旁的馬元中也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段崇義趕緊答應。
“好吧,唐門主請!”
段崇義走下大堂,一伸手,擺了一個“禮尚往來”。此招乃是八峰無極掌之中最無用的招式,它唯一的作用便是客氣。
一見段崇義伸手,唐豪連忙伸手搭向了匕首。再見他站著不動,臉上不由得就有了幾分羞愧。所以他趕忙收心靜氣,腳下一動,使的乃是一套唐門正宗的奔雷十三式。一伸手便是一招“一葉障目”。
兩人很快就過了二十招,一攻一擋,卻好似難分勝負。段崇義使的無極掌之中或刀光,或劍影。唐豪這時卻換成了一路“分筋錯骨手”。
唐豪招招奔涌,步步緊逼,但是段崇義卻是得退且退,時不時直出一掌直嚇得唐豪左右難當。長此以往,唐豪不由得有些心急。一是發(fā)揚門派的暴雨梨花針,一是當眾豪之面卻不敵一毫無聲名的年輕人。兩個方面只要一方面他都會難下臺面,更何況又是兩者相與。
到現(xiàn)在,他才真正的后悔。眼見段崇義掌中刀式劍意,使出的招式又似十八般武藝相融,此時,他才知道自己踩了釘板。早知道自己就下臺階了,何必又如此露上一臉,抓不著雞,還蝕了一把米。
又過三十招,兩人好似突然間互換了位置,一個攻一個守變成了一個守一個攻。段崇義掌掌到位,不急不緩,好似唐豪的每一次出招他都能了然于胸,然后后發(fā)先至。
“刷”一聲,唐豪卻是拔出了腰間的短匕。
匕剛出手,他便暗叫不好,然而都取出來,再放回去也已經擺脫不了勝之不武的罪名了。所以唐豪猛一近身,使的乃是奔雷十三式之中的“九天攬月”。
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唐門名鎮(zhèn)江湖的除了毒藥、暗器之外,更出名的便是這匕首的暗殺兇險。
果不其然,唐豪一路急攻,段崇義只剩招架躲避之力。
唐豪頂著大家伙的唏噓,手中的匕首卻是越揮越快。
又過三十招,只見段崇義一手成掌一手半握,兩手胸前,一前一后“野馬分鬃”、“攬雀尾”、“三環(huán)套月”。一套太極拳連使,不僅破了唐豪的閃電攻勢,而且還重回了上風。
眼見段崇義換招,人群中最高興的便是陽華。他可沒有教過段崇義一招半式,段崇義會,一定都是自學的。
用兵器了都久攻不下,可想而知,此時唐豪的心里有多么的崩潰。只見他將匕首直直刺向了段崇義的大腿,待段崇義側身相躲時,另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左手之中。短匕冒著寒氣,直直的刺向了段崇義的背脊。
倘若此刀刺實,段崇義即使有九條命也只會一命嗚呼。就在這電光火石只間,只見段崇義的右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小盒。
“叮!”一聲輕響,黑盒子擋下了唐豪的必得一擊。隨后唐豪便覺一陣勁風撲面,咋一眼,就見一只拳頭猛然的停在了自己的眼前。緊接著,一陣深寒由心而發(fā),一瞬間便即全身冰冷。
眼見唐豪使出兩把匕首,群豪不由大驚失色,待見段崇義無事之后,那喝罵指責之聲便紛紛而起。此間之事只在片刻之間,雖言語繁雜,言之冗長。
唐豪一臉愧色,但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段崇義緩緩的收回左手,然后向大家擺了擺手,道:“在下無事,各位不用擔憂!”
說完,段崇義便欲轉身回座。
“段……段大俠……你……你沒事吧?”
唐豪說得吞吐,兩把匕首不知是收還是不收。
“無礙,對了,這東西救了我一命,也不知道壞了沒有!”說著,段崇義將手中的黑盒子遞了過去。
“這……大俠難道不怪罪唐某嗎?”
唐豪有些難以置信。
“折劍大會,武林安生。以在下一人之力難為也,唐門主不必在意!何況有言在先,此乃你我二人切磋技藝而已?!?p> “砰!”一聲悶響,便見唐豪單膝跪在了地上。隨后“叮當”兩聲,卻是兩把匕首也跟著落在了地上。
“段大俠大仁大義,唐豪羞愧無地自容。折劍大會之上,唐某愿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眼見唐豪還要叩頭,段崇義連忙一把扶起了他,然后俯身將兩把匕首撿了起來,隨著手上的黑盒子也一起交給了他。
“在下在此為江湖武林謝過唐門主了!”
大家恭敬的看著段崇義回到首座,待他剛一坐下,眾人便即大聲叫好。
哇一聲,差點就把段崇義從椅子上嚇得摔了下來。
待叫好聲停歇之后,大家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就在這時,馬元中卻站了出來。
他一走出來,大家都看向了他。
段崇義也問道:“馬叔叔,請問有何事?”
馬元中嘿嘿笑著摸了摸頭,他從小一不好意思就這樣,改不了了。
“賢侄啊,老叔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吧,就是當年你父親段天涯曾與我打了一個賭,誰的武功高呢就輸給對方一百兩黃金。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過招,如今更是沒有機會了。你看,你是不是……”
馬元中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后卻是細如蚊音,微不可聞。
“馬幫主可是想要與祁連大俠切磋一番啊?”
他說不出來,旁邊的好心人倒是不少。然而他不回話,只是兩眼直直的看著段崇義。
“祁連大俠,快答應他。”
“哈哈哈……”
“對,就答應馬幫主吧!他可是從鳳仙鎮(zhèn)就忍了很久了!”
段崇義不禁無語,道:“馬叔叔,可是?”
“是啊,老叔我怕錯過了今天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反正今天咱們大伙兒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當是娛樂娛樂吧!賢侄,你看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兩手不自在的像大猩猩一樣在胸前搖擺,不是這只手摸一下那只手的手臂,就是那只手摸一下腦袋。話又說得無比的認真和肯定,如此一來,那滑稽的模樣倒是逗得大伙一陣笑過一陣。
眾人笑得前仰后合,就連一向內斂的慧遠也搖著頭忍俊不禁。
“好吧,那侄子向叔叔請教了!”
段崇義重新走到堂中,一起手,還是“禮尚往來”。
“馬叔叔還請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