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這么做是為什么???當然是因為這幫蠢貨不肯遵從大人的旨意,這是神罰!神罰?。。。『恰。?!”
身上綁著炸彈的那個男人,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不,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的放生狂笑著。
周遭已經(jīng)混亂成一團的人們,而在審判臺前,那被束縛以枷鎖與鐐銬與之完全不同的男人。
只是靜靜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垂著頭,仿佛,死去了一樣……
千衛(wèi)……繁千衛(wèi)……這個被那家伙賦予了千萬種無限未來的名字,終究……還是和那家伙一樣……【失去了一切】……嗎……
這究竟是詛咒?還是宿命?
就連我也無從定論……
突然,畫面中如同定格那處的男人抬起了手,“喀嚓!”,隨著一聲巨響,赤手將打進石臺之中的右手摸索著,緊接著,那把如同舊日本【肋差】造型奇特的古銅色短刀被倒握著從缺口中……取……取了出來??!
不可能!那把短刀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審判臺里???!是他提前藏進去的嗎?不,已經(jīng)那副模樣的他怎么會做出那種預(yù)想???那么……是粒子收納嗎???也不可能,他不是那種會舍得買對自己而言用不上的物品的家伙……
那么是為什么……
“什……為什么審判廳里會有武器???!”
“那家伙……徒手把石臺打爛了……果然……是怪物嗎……”
“為什么千衛(wèi)小弟的刀會在這種地方……”
將刀刃橫在胸前,伸出左手抓住刀柄上的束帶用力扯下,灰色的束帶徑直脫落,一個奇怪的白色長方體物件出現(xiàn)在了握柄末端,松開手中的束帶,用手指捏住那半個手掌大小的不明物體,輕輕一抬便從上面刀柄上拆了下來。
那又是什么……
“你你你你你……別輕舉妄動!否則……”
就在我還思考著那個神秘長方體究竟會是什么的時候,男人的略帶恐懼的聲音戛然而止。
順著刃身這才開始滴落的鮮血,從正前方貫穿腦袋的短刀將那個男人直接從觀眾席中央釘在了最后面的墻壁上,從寫滿了詫異的那張臉上……
他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死掉,這一事實。
這個力量可真是驚人,那家伙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會出現(xiàn)這種效果嗎?
雖然我早就很清楚,千衛(wèi)他,【并不屬于人類所認知范疇之內(nèi)】,這件事。
“…………”
一瞬間,原本雜亂的人群此時安靜了下來,甚至,陷入了短暫的死寂之中……
就像是件隨手做的事情一般,他收回了揮出的手,活動活動肩膀,看起來毫不費力的扯下了手腕上的厚重鐐銬,然后,將手里拿著的長方體放在了腰間的位置。
長方體的兩側(cè)猛然閃出一道白光,令人吃驚的是那個物體,仿佛嵌進了衣服上一樣。
“……趁現(xiàn)在!??!快!快用讀取器?。?!”
“那個怪物要逃了!”
“你們這些家伙給我等……”
“大哥!危險?。。 ?p> 就在周圍的士兵們反應(yīng)過來紛紛掏出了各自的讀取器。
“【武裝】!”“【武裝】??!”“【武裝】!?。 ?p> …………
相繼解放了【神之石】,預(yù)想的力量釋放并未發(fā)生……怎么回事?
“為……為什么讀取器卻沒有反應(yīng)……”
“怎么回事?出問題了?”
“究竟……”
“……那……那家伙……”
在某位士兵顫抖著的手指所指向的方向,靜靜站在那里的男人,兩邊上揚的嘴角透露著一絲瘋狂。
“…………”
嘴動了動像是說出了什么,龐大而刺眼且彩色光芒一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畫面,也在這時陷入了一片刺耳的花白當中——
那個……是千衛(wèi)的【能力】嗎???
究竟是無法令其他人使用朱庇特的力量,還是……直接【奪取】……
會存在嗎?那種可怕的【能力】……
而那個神秘長方體又是什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些光……好像是從那個長方體里面先顯現(xiàn)出來的……
“修復(fù)錄像只能到這里為止嗎?”
我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向了操作臺上的人員。
“嗯,殘余部分技術(shù)部門已經(jīng)無法二度提取了?!?p> 兩手在控制臺的按鍵上飛舞著,工作員點點頭,帶著些抱怨回答道。
“就這些還是在那個怪物逃跑后從現(xiàn)場搶救出來的,哎呀……聽說拿出來的時候儲存盤已經(jīng)被燒的只剩下一半了,可頭疼了……”
“是嗎……”
姑且看在同伴的份上,還維修了錄像,我就不給你臉上來上一拳了。
“呀~~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的樣子啊?”
“嗯……確實……”
站在我右側(cè),臉上帶著微笑著的這個紅發(fā)男人,是上層派來協(xié)助本次事件的【守衛(wèi)者】人員——
302小隊隊長,薩斯.蘭德。
“這家伙,好像是你的部下來著吧?”
將錄像畫面定格在最后一幕,他打量了片刻問道。
“……是?!?p> 這個男人雖然級別只有【上乙】,僅從那微胖稍矮的體型來判斷的話,絕對不會想到這家伙的實力和能力在【羅繁城】之內(nèi)足以跨進前三,當然,也只能止步于前三。
“哎呀呀呀呀……這可真令人頭大……”
蘭德表現(xiàn)出搖搖頭表現(xiàn)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畢竟是摯友部下,萬一我下手比較重的話可就不好了你說對吧?”
雖然性質(zhì)和興趣同樣有些惡劣……但至少是個足以依賴的友人……
“你也看到了吧?那五顏六色的光,這個樣子我也是第一次見……”
那小子究竟是隱藏起來了這【能力】……
“不知道那力量得詳細情況下,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敵為好?!?p> 還是……無意識的用了出來。
“說的也是~~”
撫了撫光滑的下巴思考著,隨之聳聳肩幫。
“萬一沒打過的話我豈不是要丟人了嗎?被瑩瑩看到了就糟糕了呢~~”
“……小隊的人沒跟著我回來,你也知道才對……”
“開個小玩笑嘛~~”
這家伙的奇怪思維我永遠都追不上……嘆了口氣我朝著門外走去。
“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那邊收集一些情報,你要一起來嗎?”
“不了,我去【雞紋】的監(jiān)測部門看看,有沒有關(guān)于繁千衛(wèi)最新的行動情報,畢竟情報收集還是分開的效率更高一點。”
“……那就,麻煩你了……”
“這種可不是之后請我喝兩三杯就能解決的事情哦~~”
從聽到消息,由【城中區(qū)】集合返回【外城區(qū)】再到現(xiàn)在為止,距離千衛(wèi)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17個小時,至今除了他出逃外的這一事實外,依然沒有一點有關(guān)他的消息……
沒想到竟然會出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盡管已經(jīng)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可我,該怎么向織田交代呢……
來到在這個區(qū)域中僅有的一家病院,向前臺值班的人員詢問了房間……王思夕……前天晚上,在孤兒院內(nèi)發(fā)生殘忍屠殺事件后的僅存者——
“當當!”
“……請進?!?p> 拉開房門,二十平左右大小的單人病房,是我們回來以后一臉焦急的織田立刻要求更換得,寬大而潔白的病床上,卻躺著失去了意識小小的孩子。
空蕩的房間內(nèi)也僅只有她一人,坐在床邊,緊緊握住孩子掐著醫(yī)療器具的右手,那張美麗的臉上此刻只剩下了懊悔。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沒有自顧自離開的話……如果我沒有……放著你們不管的話……對不起……對不起……”
“織田……”
該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
“非常抱歉?。?!”
彎下身鞠躬,我咬咬牙真誠的喊道。
“如果不是我拉著你去的話,孩子們也不會千衛(wèi)他也不會……”
3死1昏迷,受害者還是孤兒院的兒童……如果我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留下,或許,或許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如果她沒有離開的話,至少,至少他的身旁還會有一個人陪著……
“……隊長您……沒什么錯……沒什么錯……但是……但是……”
她的身體再次顫抖了起來。
“明明隊長您答應(yīng)過我了?。?!明明答應(yīng)過的……為什么啊……為什么……”
“……抱歉……”
沒能做到的事情,說什么都像是在狡辯,這就是無力……
已經(jīng)……第二次了,從那次事件以來,這是第二次了。
“……算了……已經(jīng)沒用了……已經(jīng)沒用了……他們……回不來了……再也……”
……
“繁的家人……繁能夠回去的地方……已經(j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