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盛用手指著徐九,渾身都有點顫抖了起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徐九,我王昌盛有什么不敢的,不管你賭什么,我都跟你賭!”
王昌盛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才緩過來了一些,便帶上了意思輕蔑說道:“你拿什么跟我賭啊?”
這一句話,總算是讓王昌盛找回了一點面子,讓他重新挺直了脊背。
“王掌柜,這徐記,就算是官府封了鋪子,這鋪子也是我徐九的,你王老板不過是想要用低價來收購這鋪子,今天,要是官府真的封了我們的鋪子,這徐記就白白送給您,我分文不要!”
徐九雖然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有龍依兒,這就讓他有了底氣,既然打賭,何不賭個大的?
站在徐九身后的龍依兒,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她也瞬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糕點鋪子交給徐九,她可以放心了!
“好,很好,就這么定了!”王昌盛簡直覺得自己這是撿了個大便宜??!
他在背后做這么多事情,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要低價收購徐記,讓自己獨家壟斷城里的糕點,現在,這個徐九在自己的面前擺了這么大的一個便宜,他怎么能不高興?
“徐掌柜,你說話可要算數!”王昌盛連忙訂問了一句。
徐九的心里其實是有點緊張的,但是,看著龍依兒篤定的樣子,他便點點頭:“我徐九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p> “好,就這么說定了!”王昌盛簡直雙眼冒光,因為今天,他是注定一點都不用費勁兒的就得到了這徐記了!
“王掌柜,要是你輸了呢?”就在王昌盛沉浸在擠垮徐記的幻想泡泡之中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徐九給戳破了。
王昌盛卻滿不在乎:“輸?老子可能輸?”
“只要是賭局,那就有輸有贏,還是說掌柜贏得起,卻輸不起?”龍依兒在后面露出小腦袋來,側著頭問道。
“誰說老子輸不起了?是因為老子本根不可能輸!”王昌盛囂張無比的說道。
“那王掌柜,你敢用你的鋪子來賭嗎?”龍依兒一張小臉上含著微笑,這是拿到王記最簡單的方式!
徐九不禁唇角抽了抽,這是上來就要火拼的節(jié)奏?
可是,王昌盛也不傻,他好像看到了徐九的自信,而這個小丫頭好像領著他,一步步的,往一個坑里走呢!
他王昌盛才不會上當,這個小丫頭的表情太明顯了!
這種方法很粗陋,龍依兒自己也知道,但是,她就算是試探一下這個王昌盛,也不虧啊!
王昌盛冷笑一聲:“我的鋪子值多少錢,這徐記才多少錢,就算是打賭,賭資也得對等啊,是不是?”
龍依兒的眼角動了動,看來,這個王昌盛并不是個豬頭啊,不那么好騙。
徐九也明白了龍依兒的意思,他往周圍看了看,便開口了:“那么,王掌柜,我說一個辦法,你要是覺得愿意,我們就賭,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p> “你說來聽聽!”王昌盛沖著徐九說道。
“王掌柜,我們徐記這些日子沒有開張,也不過是停業(yè)整頓一下,我正在研究一種糕點,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重新開業(yè)了,那么,就請王掌柜到時候,給我們送上一份賀禮吧,我們對面做生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這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徐九并沒有提到讓王昌盛送什么禮,他要的,只是王昌盛的行為!
王昌盛讓人背后使壞,弄得人們都不敢進入徐記,要是他跟龍依兒想要扭轉這個局面,不知道得花多少心思讓生意好起來,到時候,要是王昌盛親自送賀禮,比他們說一百句都管用的好嗎!
所以,徐九才說出了這個要求。
在一時間,王昌盛也并沒有想明白,這個徐九到底是怎么回事。
龍依兒卻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在心中默默的為徐九點贊。
“什么賀禮都可以?”王昌盛總覺得這里有坑,但是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能這樣問道。
徐九微微一笑:“只要您來,我們就歡迎,不管什么賀禮!”
“好,就這么說定了!”王昌盛痛快的答應了。
因為他已經遠遠的看到了那些衙役的身影了,正在往這邊走!
龍依兒也注意到了,不禁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對付王記,還得花費一些時間跟精力,不過,這一切,龍依兒都不怕,誰阻礙她賺錢,誰就要承受她的怒火,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龍依兒從來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的原則的。
很快,那些衙役已經走了過來。
王昌盛冷笑著看著徐九:“你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領頭的衙役看了看徐記,翻著眼睛看了看門口的招牌,不禁皺了皺眉。
“徐記的老板呢?快點過來!”后面的衙役中,有人不耐煩的喊道。
該來的是一定會來的!
龍依兒心中暗想。
徐九連忙邁步,想要迎上去,但是因為太緊張了,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就是衙役的這身衣服,都讓徐九感到害怕。
龍依兒連忙走上去,扶住了徐九:“徐掌柜,小心點,沒事的?!?p> 徐九這才穩(wěn)住了心神:“各位官差大人,你們來這里,所為何事?”
這些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徐九,你是裝不知道還是真忘了啊?我們不是叫你把鋪子關了么!”
“高捕頭,這讓鋪子關門,怎么也得有官府的簽章吧,我以為你當時就會送來,想不到,我瞪了這么長時間你們也沒有送來?!毙炀胚B忙說道,這話看似軟弱好欺,可是,卻讓這幾個衙役有點張口結舌。
為首的那個高鋪頭愣了一下,馬上臉色就變了:“徐九,我們辦事,還需要你監(jiān)督我們不成?我只問你,三天之前,我們來這里讓你們關門,你們今天怎么還開著門兒呢?非要浪費官府的封條是吧?!”
他身后的那些衙役也在不斷地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