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們做鄰居不好么?
嘭!
一聲巨響,宛若晴天霹靂一般,將城東的寂靜打破,掀起一圈沖擊波橫掃四方。
沖擊波中心,一個身影倒飛而出,細(xì)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人正是城主,而不是李定。
而在此時的沖擊波中心卻是出現(xiàn)一棟房子。
在城主倒飛而出的時候,這房子也是轟隆一聲落在街道之上,將旁邊幾個空空的小攤砸得粉碎。
小城里街道本就不寬,此刻這房子正好橫亙于街道之上,緊挨街道兩邊的建筑,將街道分為兩截。
李定站在房子打開的大門邊,嘴角掛著鮮血,眼見房子沒有碰到兩邊的建筑,他一顆提著的心才放下。
他是真不想將房子在這里放出來的,可奈何剛剛情況危急。
如果沒有房子的保護(hù),那他多半兇多吉少,所以他才在情急之下直接將房子放了出來。
還好,在他的極力控制之下,房子并沒有碰到街道兩邊的建筑。
要是給房子碰到兩邊的建筑,那一些無辜之人慘死肯定在所難免。
為了控制房子的落點(diǎn),他甚至還受了傷,且是精神上的損傷。
此刻他就感覺整個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腦袋昏沉得厲害。
要不是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支撐,說不定他就直接昏厥了。
剛剛那么大的動靜,屋子里的老太太自然已經(jīng)被驚醒。
老太太將耳塞取下,披著衣服,臉上滿是擔(dān)憂的來到李定身邊:
“阿定,這是怎么了,城主又來砸咱家房子了?”
此時,她并沒有注意到,房子外面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了。
李定想要說話都覺得艱難,只能輕輕點(diǎn)頭,沒有否認(rèn)她的說法。
剛剛的動靜可不止老太太被驚醒,還有街道兩邊一些小店內(nèi)的人也被驚醒。
此刻這些人就披著衣服,紛紛走到外面,看見了那橫亙在街道中間的房子。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張大了嘴巴,一大早就都含了一個雞蛋似的。
震驚中,這些人又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個地方。
那地方正有一個嘴角掛著鮮血,略顯狼狽的人在掙扎著起身,除了城主還能有誰?
待看清那人是城主之后,這些人再次被驚得不行,之前只能放下一個蛋的嘴巴,此刻能放下兩個。
接著就是一陣陣小聲的議論,有議論房子的,也有議論城主的。
聽到這些議論聲,城主臉色有些難看,同時也有些懵。
他修為是不高,這一生可能也沒辦法突破筑基,可耐不住他比李定早出生了許多年??!
所以,他哪會真的給李定機(jī)會,他剛剛之所以那般說,不過是為了戲耍一下李定而已。
在這青山城,十幾年來還沒有人敢如李定一般與他叫囂。
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是,李定還是一個練氣修士,修為遠(yuǎn)不如他,這才是最讓他覺得恥辱的。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輕易放過李定,只要李定落到他手里,生不如死都是簡單的。
這一次,自接到屬下的報告,他就覺得在修為比李定高,李定失去烏龜殼情況下,拿下李定是十拿十穩(wěn)。
可他沒想到,就在他即將得手的瞬間,李定的烏龜殼又出現(xiàn)了。
不止如此,因?yàn)樵僖淮卧跊]有絲毫準(zhǔn)備的情況下承受了巨大的反震之力,更是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
傷勢加重,威嚴(yán)受損,此刻他恨不得將李定碎尸萬段。
不過,在他還有些愣神的時候,一眾吃瓜群眾卻是不約而同地發(fā)出驚呼聲。
因?yàn)?,原本橫亙在街道中間的房子突然消失,轉(zhuǎn)而出現(xiàn)一個青年。
在一群吃瓜群眾的驚呼聲中,青年忽一出現(xiàn)就往不遠(yuǎn)處的張府沖去。
······
李定選擇的地方正是張府。
在這青山城,除了城主府,普通民眾不敢撒野的地方似乎也就只有張府。
張老爺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芝麻餅’出了名的睚眥必報,誰敢在張府外面扔臟東西,怕不是嫌命長。
而且,張府外面那一塊空地也足夠大,根本不用擔(dān)心面積不夠!
雖然因?yàn)槌侵鞯淖钄r,讓房子暫時落在了街道上,可李定是不可能就這樣讓房子橫在街道中間的。
如果就這樣讓房子橫在街道上,那與原來又有何區(qū)別?
所以,房子必須搬到張府外面,只有背靠張府這棵大樹,他和老太太才能清靜。
此刻,李定是發(fā)了瘋似的往張府沖,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他是張府的人。
原本他就距離張府不遠(yuǎn),所以僅僅幾個呼吸,他就沖到了張府外面。
來到張府外面,沒有猶豫,他就直接意識一動,輕觸腦海中的小房子。
接著,張府外面的空地上就突然出現(xiàn)一棟房子。
房子出現(xiàn),李定就直接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而老太太也是出現(xiàn)在他身邊:
“阿定,你······”
剛剛李定沒有絲毫征兆的就突然將房子收進(jìn)腦海中,并沒有提前知會老太太,清醒狀態(tài)下,她自然看到了全過程。
此刻,她有很多話,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問什么。
李定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昏厥,有氣無力地開口:
“奶奶,這事以后我會和您解釋的,你記住我一直是您大孫子就行,從前是,以后···”
李定話沒有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他實(shí)在撐不住了。
之前他的精神就已經(jīng)萎靡,最后這一下又是強(qiáng)行沖刺,不昏迷才怪。
······
李定悠悠醒來,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
他依舊躺在之前昏迷的地方,以老太太的身體顯然不可能將他搬到床上,不過他的身上卻是蓋了一床被子。
老太太此刻也坐在他身邊,顯然是一直守在他身邊,見他醒來,她臉上就出現(xiàn)激動之色:
“阿定,你怎么樣?你么事吧?你餓不餓,我熬了粥!”
“奶奶,我沒事了,您別擔(dān)心!”
李定回道。
睡了一覺,此時,他確實(shí)感覺到已經(jīng)好多了。
聽到他的話,老太太明顯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給你盛粥去!”
說著,老太太就往灶臺走去。
而李定則是來到大門邊,將門打開,他需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
不過,剛將門打開,他就露出了地主家傻兒子般的笑容。
此刻,外面正有張府的人在驅(qū)散一些普通百姓,而且很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了。
除了張府的人,外面還有城主府的人,他們依舊將李定的房子包圍。
“李定,你個小雜碎,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定還在觀察,一個滿是憤恨的聲音就傳入他耳中。
李定臉上帶著笑容,看向氣沖沖沖過來的‘芝麻餅’:
“‘芝麻餅’,你那么喜歡我,我們做鄰居不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