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氣惱
傅濯聽了,卻以為她當(dāng)真不喜,細想也是,自己一邊勸她少吃,一邊又替她剝瓜子,夫人不生氣才怪,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忙把晉長盈手中的白玉碟拿過,嘴上誠心道著歉道:“夫人見諒,我是見夫人喜歡,想著若只是今日吃些倒也無妨,是我考慮不周了?!?p> “誒……”晉長盈本就只是做做樣子,誰知這呆子竟當(dāng)真把瓜子給自己拿走了,她明眸一瞪,眼眸波光瀲滟,原本端麗的容貌此時竟顯出幾分小女兒的嬌態(tài),晉長盈嘴上輕斥道:“誰讓你給我拿走了,拿回來!”
傅濯端著白玉碟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方才晉長盈又嫌瓜子上火,此時又硬要他還給自己,“這……”
晉長盈見傅濯沒反應(yīng),自己上手奪過傅濯手中的瓜子,末了還狠瞪了傅濯一眼,傅濯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心道這女兒家的心思果真難猜。
晉長盈故作鎮(zhèn)定地吃著小碟子里的瓜子,臉上卻不自覺地有些發(fā)燙,只是傅濯這木頭腦袋,怪道他二十好幾了,后院里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原來是太木了。
傅濯見晉長盈俏臉浮上了兩抹紅暈,更趁得她肌膚白里透紅,唇色艷紅,姝色無雙,模樣好看得緊,只是……
傅濯湊近了晉長盈,一雙黑眸直勾勾看著晉長盈的臉,晉長盈見他突然靠得如此近,她都能聞見傅濯身上淡淡的汗味,男人眼睛就盯著自己看,看得晉長盈臉上越發(fā)滾燙,她才在心中說這男人木,難不成這會兒終于開竅了?
想到兩人幾月前的那個吻,晉長盈的心咚咚跳得厲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看著傅濯越靠越近的俊顏,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誰知一只手落在她額頭上,探了探額頭的溫度,傅濯嘴里還奇怪的嘀咕道:“沒發(fā)燒啊,臉怎么這么紅……”
晉長盈唰地一下睜開眼,臉上更紅得能滴血,聽到傅濯的話,更是羞憤欲死,虧她還以為這榆木疙瘩開竅了,現(xiàn)在看來,這鐵樹能開花才是有鬼了!
傅濯讓她如此尷尬,晉長盈都快無地自容了,誰料傅濯還添了一句,“夫人閉眼是何意……”
“傅、濯!”晉長盈尖叫一聲,粉拳如雨點般落在傅濯身上,傅濯一身腱子肉,晉長盈這點力氣還傷不到他,錘了半晌倒是把自己手打痛了。
晉長盈氣喘吁吁抬眼見傅濯半點痛苦的神色也無,倒是把自己累個夠嗆,他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還無辜地看著自己,她心中氣得不行,明亮的眸子狠狠瞪了傅濯一眼,隨即提著裙擺便跑出了屋。
傅濯被晉長盈突如其來的脾氣搞得有些懵,等到晉長盈氣沖沖提著裙子跑出去了,傅濯這才似有所覺,方才夫人閉眼原是……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忙抬腳追了出去。
只是晉長盈惱他惱得狠了,他如何賠禮道歉晉長盈就是不理,還越說越生氣,讓傅濯很是頭疼。
“你知道他來跟我說什么嗎?他居然說,他沒料到我作為女子會如此主動!去他奶奶的!這臭男人!早晚踹了他!”
晉長盈怒氣沖沖地坐在翠和軒的柜臺后頭,手里煩躁地將算盤打得噼啪響,自那日傅濯惹惱了她,她已經(jīng)幾日不搭理他了,傅濯也自知讓晉長盈沒了面子,很是誠懇地向晉長盈道了好幾日的歉,就是不見晉長盈原諒。
晉長盈心中惱他,這幾日一見到傅濯,就想到那日尷尬的情形,誰知傅濯那廝還對自己說這種話,讓她恨不得拿針縫了他的嘴,省得他又說出讓她無地自容的話來。
偏生這種事她也不好跟旁人說,只好跟腦海中的系統(tǒng)叨叨。
【是啦是啦,最好是啦,宿主你都在我耳朵邊念了一上午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系統(tǒng)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聽著晉長盈的抱怨。
“起繭子?你有耳朵么你還起繭子!等哪天你有實體,我一準(zhǔn)兒找個電鉆給你鉆個耳朵出來!我看你起不起繭子!”晉長盈在心中冷笑。
【宿主,你總不能被傅濯惹了出不了氣,在這里拿我撒氣叭……你不是還想著收十個八個面首么,現(xiàn)在怎么被傅濯套住了……】系統(tǒng)十分做作地嚶了嚶。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晉長盈連忙打斷它的話,有些口是心非道:“我跟傅濯不過是逢場作戲,等到時候到了咱就散伙了!散伙懂嗎!”
【懂,懂?!肯到y(tǒng)敷衍道,宿主這樣子,分明就是對人家有意思,還死鴨子嘴硬,它也是可憐,作為一個系統(tǒng),卻還要吃來自宿主的狗糧,無語……
晉長盈在心中冷哼一聲,不再和這個沒用的系統(tǒng)說話,拿著賬本開始對賬,正在此時,翠和軒的門簾被人掀開。
因冬日過去,晉長盈早早讓伙計們把門口厚重保暖的門簾換下,換上了輕薄的玉石珠簾,玉石個個圓潤剔透,掛在門口著實打眼,在西市也是十分出挑,一眼望去便能看見翠和軒精致大氣的店面。
有人掀開珠簾,玉石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店里的伙計連忙迎了上去,晉長盈抬眼,卻見是傅濯那廝,臉色一黑,垂下頭去,竟是不打算搭理。
傅濯一連哄了幾日晉長盈都不見她消氣,今日和姬醉提了一嘴,卻是被姬醉狠狠嘲笑了一番,道他不懂女人,這才又在姬醉的建議下,專門去帝京女子常去的珍寶閣買了件首飾,來討晉長盈的歡心來了。
誰料剛進店門,便被晉長盈瞪了一眼,傅濯也不惱,這幾日被晉長盈臉子甩多了,他臉皮倒是又厚了幾分,此時晉長盈瞪他,他不僅不覺惱怒,反而有些莫名歡欣。
他快步走到晉長盈面前,將手里的東XZ在身后,見晉長盈只顧著低頭看帳,也不睬自己,傅濯喚了她一聲,道:“夫人,可還在生我的氣?”
晉長盈見他今日又如同狗皮膏藥般黏了上來,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晉長盈心中不自覺地泛甜,然而面上卻依舊拉著一張俏臉,對傅濯不理不睬。
“夫人,今日在街上偶然看到的簪子,夫人簪上定然好看,我嘴笨,也不知如何才能哄得夫人消氣,便買了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