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幾人早早起身,收拾妥當(dāng)之后,便準(zhǔn)備出發(fā)。
除了還在地下室的修樺,薛閣和查靈兒,其他的人都準(zhǔn)備出去瞧瞧,而寇瓊和那胥之都將衣服的拉鏈高高拉起,遮住了自己半邊臉,還帶上墨鏡,確保被人見到他們也認(rèn)不出來。
張木清則帶著張團子和張團團一起,沒法,兩只豚鼠像個孩子一樣,一直粘著張木清,說要一起出去;張木清嘆氣,難怪說養(yǎng)孩子不容易。
張木清拿了個定制的背包把張團子和張團團背起,而兩只豚鼠并不重。
四人外帶兩只豚鼠,開著一輛小貨車外加一輛吉普,車的地盤很高,畢竟路面已經(jīng)完全損壞了,車的地盤太低根本就走不了多遠。
邵陽和張木清一輛,在前;胥之和寇瓊一輛,在后。
一路上,遇見了無數(shù)小動物,似乎是把瀝青的路面的裂縫當(dāng)做了巢穴,見到車來也不害怕,躲在縫隙之中觀察著幾人的車輛。
甚至還有一些毒蛇在裂縫之中朝著車輛吐著蛇蝎,突然張團子和張團團都抬頭,趴上張木清的肩膀上,小鼻子聳動著,似乎聞到了什么好聞的東西。
“爸爸,這懸崖下傳來了一陣很好聞的味道?!睆垐F子把自己固定在張木清的肩膀之上,看向半開的車窗,“就是這下面了?!?p> 幾人停下車來,寇瓊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們怎么停了下來,“停在這里做什么?”
張木清指了指山坡下,“這下面應(yīng)該有什么變異的植物?!?p> 張團團見張木清蹲下,便從他的肩上跳了下來,這高度說高不高,卻也嚇了張木清一跳,“團團,小心些!”
張團團表示這高度就是小意思,“沒事的,就在下面不遠處,我們?nèi)タ纯窗?,那味道真的很好聞?!?p> 張木清和另外三人商議了一下,最后決定是戰(zhàn)斗力最強的胥之和寇瓊跟張木清一起下去,畢竟變異植物的身邊說不定會有許多異獸在。
雖然在這馬路外的斜坡上并沒有看到任何異獸的蹤跡,但是也要小心行事才行。
馬路邊上的雜草很是茂密,又有一些帶刺的樹枝,幾人不得不用刀將茂密的草木砍去,這才能夠前行,那異植的位置確實不遠,只在馬路下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
幾人沒一會就到了異植所在的位置,只見那是一株白玉一般的蝴蝶蘭,而這個時節(jié)本不是蘭花盛開的季節(jié),不過如今這天氣,眾人也未覺得奇怪。
幾人仔細觀察著蝴蝶蘭的四周,等待了幾分鐘,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也不見任何異獸出來,反應(yīng)最為迅捷的寇瓊剛想動手將花挖出來;突然張團團警惕地叫了起來,張木清也連忙阻止了寇瓊的動作。
“暫時別動!”聽到張木清的聲音,寇瓊那伸向蝴蝶蘭的手也急忙收了回來,忽然蝴蝶蘭下方的樹枝上游來一條碧綠色的小蛇,這蛇不大,卻讓人無法小看它。
它看向寇瓊身后的手,似乎知道那手里正握著一把小刀一般,只見寇瓊的手還未動,它便先發(fā)制人,直接張嘴咬向寇瓊的脖子,寇瓊反應(yīng)也是快,反手將它打了出去,小小的蛇被打落在雜草之間,瞬間消失不見。
三人背靠背,警惕地看著四周,忽然蹲在張木清腳下的張團團躥進草叢之中,張木清條件反應(yīng)就是想要抓住團團,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趕不上他的速度,好在張團團走的不遠,也就在兩米之外就停了下來。
張木清見狀,連忙掀開雜草,走了過去,而張團團正一爪子按住那條碧綠的小蛇;張木清拿出匕首,一刀刺穿小蛇的頭顱,再一刀斬去蛇頭。
看到蛇死,張團團把爪子從蛇身上移開,張團團有些得意地看向趴在張木清肩上的張團子,而張團子被蛇嚇得僵硬的身體總算恢復(fù)過來了。
若說張團團最厭惡什么,那當(dāng)然是蛇;而張團子最害怕的也是蛇,畢竟之前那蛇可是讓他差點死去。只是這蛇的速度不慢,竟然會被張團團給抓??!
幾人將花挖了出來,便回到了車上,張團子和張團團趴在花的一旁,突然張團子起身咬下一朵花來,幾口就吞了下去,還示意張木清一起吃。
“這花有什么用處嗎?”張木清看著兩鼠都吃下了一朵蝴蝶蘭的花朵,這株蝴蝶蘭并不大,現(xiàn)在花也只剩下三朵。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吃了它對我有好處?!睆垐F子吃了一朵之后也不再吃。
“那這花是對你們已經(jīng)產(chǎn)生進化的動物有用,還是對人也有用?”
“應(yīng)該是對...進化者有用,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睆垐F子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所以...不管是異獸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產(chǎn)生進化的動物或者人,都可以算作一類就是進化者;而異獸之所以是異獸是因為它們太過奇異了,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而異獸體內(nèi)有一種病毒,但是異獸已經(jīng)進化,對這種病毒已經(jīng)可以抵抗,但是司萍只是個普通人,只能被這種病毒控制...所以這么看來,我也算是進化者,也可以對這種病毒免疫了...”張木清喃喃自語,算是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
張團子和張團團聽得不是很懂,也知道張木清不是在問他們,也就不管了。
張木清不知自己為什么會進化,難道是因為那天淋的雨?可是邵陽也淋了雨。
“邵陽,那日淋了那紅色的雨后,你的身體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任何異常?!鄙坳栯m說在認(rèn)真開車,卻也聽到了張木清的話,不過他的身體確實沒有任何異變。
“似乎動物基本都進化了,植物進化的也很多,但是人類的進化似乎很少?!睆埬厩遢p笑了一聲,覺得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些雨水似乎是動物和植物們的福利一般?!
幾人再次行駛了三個小時,總算是到了那個廠家,這廠有些偏遠;附近的人家不多,門口也沒什么人,只在門衛(wèi)室里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
門衛(wèi)室的門都被鎖的死死的,而大叔正用手撐著下巴睡覺;張木清幾人下車,敲響了門衛(wèi)室的玻璃窗,大叔也被這聲音驚醒。
“大叔,我們想買一些太陽能發(fā)電板,您這還有嗎?”張木清懷里抱著團子,肩上趴著團團,臉上笑得又極其溫和,這大叔看到張木清之后也絲毫沒有懷疑,直接將玻璃門打開來。
“有的,有的。你們這是打哪來的?這一路不好走吧?”大叔帶著幾人進了廠,來到倉庫。
“我們從前面不遠處的崇渝城來的,最近停電了,所以想著來買些太陽能發(fā)電板,畢竟家里沒電停不方便的。這路也確實難走,好在借了兩輛車,這才能過來。”張木清笑了笑,卻說了一個與青山相反的方向的城市。
“也是,不過最近這天沒太陽,光線也太弱了,這太陽能發(fā)電板也就只能提供那么一點點電。”大叔打開倉庫的大門,這里堆積的太陽能板也不算少,“這是我們所有的存貨了,這交通不恢復(fù)的話,我們也沒法再生產(chǎn)了......”
言下之意是這個價格肯定比起日常的都貴一些,張木清點頭,表示理解,出了平日里三倍的價格買了貨車的太陽能板。
“大叔就是這附近的人嗎?”張木清和邵陽合力將太陽板抬到貨車之上,又一邊問著一旁的大叔。
“嗯,我就是在這附近住。”大叔嘴里咬著煙,手腳干練地將太陽能發(fā)電板放好。
“那家里有沒有什么吃食嗎?我們可以花錢買,最近城里的食物是越來越少了,基本就是買不到?!睆埬厩逯父古隽伺鲎约旱谋亲印?p> “有啊,我家里有土豆,紅薯這些經(jīng)得住放的東西,還有臘肉,還有一些蔬菜的種子。這天氣,只要把那些蔬菜種子拿回去,撒上,要不了多久就能長出來?!?p> “行啊,大叔,這些都可以給我們來一點,錢的問題好說?!爆F(xiàn)在的錢還能用用,以后就說不一定了,趁現(xiàn)在能用就用吧。
等到太陽能發(fā)電板裝好,幾人便開著車去了那大叔的家,大叔的家就在廠后,開車幾分鐘就到。
這是個二層小樓,看起來剛修建沒多久,只是一處院墻被生長的柿子樹給撐塌了,倒塌的院墻處攀爬著許多大大小小的蟲子,磚塊之下還有一些蜈蚣、毒蟲之類的東西。
“大叔,政府不是通知大家搬到一塊住嗎?這邊離青山不遠,又是獨門獨戶,有些危險。”張木清見兩只豚鼠也沒個異常,便放心地下了車。
“哎,我去看了一眼,那集中住在一塊,一點也不舒服,我和我老伴也舍不得家里的東西,又想著這小樓也是剛修建的,還算結(jié)實,就算真有什么異獸也能擋一下?!贝笫蹇沽艘豢诖炼购图t薯出來。
身后跟著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提著一些蔬菜種子,將東西放好之后,又回身去拿廚房里放著的兩塊臘肉,那阿姨拿出東西后就回屋去了,把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你們別介意,我家那口子不愛說話?!贝笫迥弥鴱埬厩褰o的錢,笑著幫他們把東西搬上了車。
“沒事的,我看大叔這圍墻都破了,還是盡快補上吧,而且我聽朋友說,別看那些蟲子小,可別被咬著了,容易感染?!睆埬厩逯噶酥冈诳罩酗w來飛去的蟲子,只是這些蟲子都沒有靠近張木清,只是在邵華他們附近飛舞著,可惜幾人穿的嚴(yán)實,也輕易不讓這些蟲子近身。
“嗯,我也是想著在賺一點錢?!贝笫灏彦X揣包里,“不過我今天得空,就先把這院墻重新砌好?!?p> “嗯,那大叔我們就先回去了?!睆埬厩鍘兹松狭塑?,調(diào)頭離開。
行駛一段路程之后,張團團突然對著車外叫了兩聲,“爸爸,那邊有兩只小奶狗?!?p> “這里附近也沒有人家,怎么還有狗?”張木清示意邵陽停車,自己下了去,走近一旁的草叢,兩只黑色的小奶狗正在草叢里哼叫,而草叢一旁傳來了一陣惡臭,原來是這兩個小家伙的母親。
兩只小奶狗有些警惕地看向張木清,可惜牙都沒有長齊,哪里嚇得到人,直接被張木清抱了起來。
將小狗抱上車后,幾人便一路順暢地回了家。
幾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剛回程之后,那原本蝴蝶蘭所在的地方,兩條兩米之長的青色大蛇正圍著那條小蛇的尸體,似乎在為自己死去的孩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