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清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景堯,難得覺得有些尷尬,這...當(dāng)著哥哥的面,把他妹妹拖在地上確實不太...咳咳。
張木清蒼白的臉微紅,轉(zhuǎn)移話題一般,將包里剩下的一只藥劑拿了出來,“這還剩一只藥劑,等下次她基因崩潰的時候再使用?!?p> “好?!币桓畹木皥蚵牭竭@話,果然不再想自己的妹妹被拖在地上一事。
“那她的基因崩潰是好了?”景堯?qū)⒕霸路旁谧约旱谋成希S著無人機的指路開始出山。
“哪里那么容易就治好,你妹妹研究這么多年都沒有研究出來,我不過是研究了幾天而已。”張木清輕笑一聲,說不出是在諷刺誰。
“...那她大概能堅持多久?”景堯也知道是自己強求了,也沒管張木清是不是在諷刺自己。
“不要頻繁獸化,應(yīng)該可以支持半年,半年之后再注射另一只藥劑可以再支持半年?!睆埬厩鍦?zhǔn)備將包背在背上,修樺上前將包接了過去,張木清笑了笑,輕聲說了句謝謝。
“那這藥......可以一直使用嗎?”
“...不可以,最多使用兩次,兩次之后,這藥就沒用了,她的身體會對此藥產(chǎn)生抗體?!?p> “可是你和修樺的基因看起來為什么就這么穩(wěn)定?”景堯本是順口一問,這卻惹怒了張木清。
“我奉勸你別再打他的主意,若是你們再傷害我的朋友,縱使人類滅絕,我也會殺了你們?!睆埬厩逋O履_步,看向景堯,目光溫和,嘴角帶笑,可他一身氣勢讓景堯有些腿軟。
“不會不會,我就是隨口問問?!本皥蛞仓硖潱妹帽揪秃苁窍矚g張木清,但是相對于張木清這人,其實她更喜歡他的能力,可是因為修樺的出現(xiàn),張木清變得陽光向上,還主動脫離了實驗室。
他妹妹自是不喜這人,尋了機會便將人給抓了過來。在實驗之余還稍加虐待當(dāng)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那就最好?!睆埬厩謇^續(xù)前進,他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畢竟萬一這傻子真對修樺有還什么企圖可不好,“我和他的基因之所以穩(wěn)定,是因為我們體內(nèi)融合的基因種類少,自然會穩(wěn)定一些。”
“景月體內(nèi)融合了至少四種基因,自然容易基因崩潰,而你,融合了三種基因,同樣也容易崩潰?!?p> “嗯...”景堯也知道此理,只是還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張木清說道此處便不再說話,他突然想到以自己體內(nèi)的基因?qū)⒕霸禄髡嬲摹参锶恕参锏幕蜃顬榉€(wěn)固,那必定可以撐上十年,十年之后那些克隆體也全都死去,而異獸們體內(nèi)那關(guān)于景月的基因自是已經(jīng)自然排掉,就算景月死去,也不再會有影響。
沒道理,她傷害了別人,還能好好活著吧!誰叫張木清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呢!
幾人走了半個小時,景月便醒了過來,她只覺得現(xiàn)在的身體比起之前都好,身上的黑斑也全全都消散了。
“木清,謝謝你。”景月難得真誠地道謝,張木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張木清并不想救人,只是無可奈何!
景月也知道因為修樺的事情,他現(xiàn)在并不想理會自己,她也不介意,只是從景堯的身上下來,一巴掌拍向景堯,“你怎么把那藥給用了!說過多少次,讓你不要用那些藥!”
景堯縮了縮頭,剛想解釋,江澤卻示意大家禁聲,他輕輕指了指自己手腕處的屏幕,示意前面有人。
其他幾人也隱約聽到了聲音,江澤則是趕緊將空中的無人機收了回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被前面的人群看到。
一群十幾人都帶著搶,追向幾人所在的方向。
“糟糕,他們看到無人機,已經(jīng)追過來了。”江澤轉(zhuǎn)身就想換一條路走。
“怕什么,我現(xiàn)在...就想發(fā)泄一下。”景月的蛇蝎舔了舔嘴唇,推開幾人,走到前方,示意其他人退遠(yuǎn)一些。
張木清嘴唇微挑,轉(zhuǎn)身帶著修樺換了一條路直接離開了,那些人應(yīng)該就是派來接管實驗基地的人,他可不想再和他們扯上任何關(guān)系。
江澤稍微猶豫了一會,也轉(zhuǎn)身跟上張木清,兩名壯漢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這明眼人都知道跟著誰好,就景月那么喪心病狂的家伙,跟著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身后的景堯還在和景月說話,“月月,你要少變身才行!”
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幾人已經(jīng)離開,而景月倒是看到了,卻也沒有說話,她的基因已經(jīng)暫時穩(wěn)定,暫時不需要張木清,她或許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那也只是喜歡而已,何況對方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呢,也不對,感覺應(yīng)該是有的,但是只有恨。
“我知道,你廢話怎么那么多?!本霸禄癁楂F身,此時她身上都是銀色的鱗片,再無黑色,看起來倒很是霸氣,整個身體也長長了許多。
“真是完美。”景月看向自己的鱗片,她的上半身也被鱗片覆蓋住,若是她的腰間沒有那兩對不大的翅膀,蛇的下半身也沒有六只爪子的話,那她看起來和傳說中的女媧一模一樣。
可惜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把自己作弄成了這番模樣。
兩人還想再說什么,但那十幾個人已經(jīng)到了兩人身前。
“景小姐?!”領(lǐng)頭之人看著化身為獸的景月,知道他們幾人必定是斗不過對方的,何況,對方還是景家的小姐,他也不敢對其下手。
“嗯,怎么是你們?景染的狗怎么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景月此時比這些男人都要高一些,她一雙蛇眼俯視眾人,她目光犀利猶如再看一群垃圾,讓人覺得壓力極大。
“...景小姐,您不知道嗎?這里的實驗基地已經(jīng)被景染少爺接管,這片地方已經(jīng)不屬于你?!鳖I(lǐng)頭的男人忍著怒氣,卻也故意說出讓景月難以接受的話來。
“什么?”景月眼睛微微瞇起,蛇尾一甩,將近前的三人掀幾米之外,好在雜草茂盛,落在草里沒有受傷,然而被景月掃到的地方已經(jīng)青黑一片,感覺似乎肋骨就要斷裂。
眾人見景月主動攻擊,便都舉槍對準(zhǔn)景月。
“妹妹,我出來的時候,景染剛到我們的實驗室,但是你放心,我把實驗室的數(shù)據(jù)全毀了,實驗室里的實驗體也被我們?nèi)帕顺鋈?!那狗東西什么都得不到?!本皥蚩粗┡拿妹茫B忙安慰道。
果然景月稍微平靜一些,可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哪里那么容易放下,“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是我的東西,他敢來,我就敢——讓他死。”
“景小姐,景染少爺畢竟是主家看中的人,你說這話說的不太合適吧?!鳖I(lǐng)頭男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幾個小弟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
“他,我待會收拾,而你們這群他養(yǎng)的狗,就不用想為他擔(dān)心,畢竟你們也沒機會再擔(dān)心他?!本霸侣冻黾怃J的虎牙,那牙齒是為青色,一看就知有毒。
“攻擊!”男人看出景月不似玩笑,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景家的小姐,直接下令攻擊,其他人依言攻擊,而他卻帶上三人往后撤離,廢話,打不過當(dāng)然得跑!
可惜他忘了還有一個景堯,景堯身上無鱗,不敢硬抗子彈,一直躲在周圍見機行事,此刻見到慢慢退開的幾人,自然是要將其攔住的。
他速度極快,直接將幾人撞翻在地,還踩中一人,被踩中之人口吐鮮血,便沒了動作。
另外三人只能背靠背,警惕地看著圍著他們跑圈的景堯,子彈輕易也擊不中對方。
而那些拿槍攻擊景月的人,都已經(jīng)被景月用蛇尾打到在地,不知是死是活;之前追著張木清他們的鬢[bìn ]狗群也被此處的動靜吸引了過來,當(dāng)時鬢狗們將張木清他們追得只能逃跑,可現(xiàn)在它們卻不敢靠近景月。
可見景月此刻是多么的霸氣側(cè)漏!
鬢狗群將一步一步向前,像是在試探,短短距離竟然移動了足足兩分鐘的時間,終于咬到一個男人,男人應(yīng)該沒死,被咬住腿后,虛弱地反抗著,卻絲毫沒有用處。
鬢狗可是能一口咬碎他頭骨的動物!男人只覺得小腿的骨頭都被咬碎了。
兩人將十幾個男人放到在地,便向?qū)嶒灮嘏苋ァ?p> 張木清幾人則根據(jù)無人機的提示,從另一個方向下山,兩個壯漢和修樺還背著那三個昏迷的人。
“我們這一路總不能走回去吧?”修樺將昏迷的男人抗到肩上,也不管對方難受不難受,這山路,抱著個人走路,也太不方便了些,而他背上有翅膀,也不方便背他。
“鹿蜀之前和我提過,這山里有幾匹馬,根據(jù)它所說的位置,那些馬離這里應(yīng)該不是很遠(yuǎn)了?!睆埬厩逵謾z查了一下三人的情況,見他們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沒有再惡化,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這幾人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醒不來的。
“馬?那我們怎么才能讓它們同意載我們呢?”一名壯漢問道。
“這山里多的是食肉動物,我們好好和它們講一下,應(yīng)該可以?!睆埬厩蹇戳藘蓚€長得一樣的壯漢,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個是兄弟?”
“嗯,我們是雙胎兄弟,我叫謅大壯,他叫鄒大莊?!编u大壯笑得憨厚,他和弟弟鄒大莊因為太能吃,家里把他們賣給了景月,好在運氣不錯,景月沒有將他們拿來做實驗,反倒是把他們當(dāng)做打手。
張木清沉默片刻,這才道了一句‘好名字’,修樺聽到此處,翻了個白眼。
謅大壯也知道張木清是出于禮貌,只能干笑一聲。
幾人沒走多遠(yuǎn)便看到幾匹駿馬,有黑有白也有赤色,但是它們的皮毛都極其光滑,只是它們的腿部都有些或淺或深的傷痕。一只還有一些瘸,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食肉動物咬到,還是被什么變異植物給纏繞弄傷的。
張木清本想輕聲與幾匹馬交談一翻,可是在看到馬群里的鹿蜀時,他有些不淡定了,他在鹿蜀周邊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小野、張團子還有張團團,只是張團子的皮毛顏色有些不對,從原本的白色,變成了粉色???!
“張團子、張團團、小野?!睆埬厩迓曇裘髅鳒睾?,被叫的張團子和張團團卻嚇得全身僵硬。把自己埋在小野背上的小包里,不敢冒頭。
要知道,張木清可從來都是叫他們團子、團團的,今日這連名帶姓地叫,就顯得格外嚇人!
可是兩只最近兩天長得格外的快,那包已經(jīng)不能將兩只豚鼠的全身都遮住,于是他們露出了兩個毛茸茸的小屁股,一個黑色,一個粉色??!
張木清看著動作一致的兩鼠,突然笑出聲來,幾步跑過去,將兩只豚鼠抱了起來。
真是爸爸的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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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酸梅子
鬢[bìn ]狗,這個字我老是忘記怎么讀的,估計有很多小伙伴和我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