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長生的我為什么總被當(dāng)成怪異

18、正直書生總死在半路上

  倒不是因為許嵐這丫頭這番話給曹景休帶來了多大感悟,而是意外點(diǎn)醒了曹景休過去一直所遺忘的一個地方。

  這個世界,有寺廟,有道觀,有種種神仙的傳說,但是千年的歷程,讓曹景休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力量超凡的,只有仿佛鬼物,但卻比鬼物詭異千萬倍的怪異!

  而仙神之流……極有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

  這也讓曹景休一直以來,都忽視掉了道觀和寺廟這種地方。

  可眼下許嵐這番話,卻讓他猛地意識到,仙佛神像所擺放的地方,不就是清凈、幽暗,而不陰戾的?

  他所一直尋找的,和自身契合的住宅,其實(shí)就是這種地方?

  不由地,就在曹景休腦海中蹦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有人對他焚香叩首,那么又會發(fā)生怎么樣的事情呢?

  思慮了一會兒,將這個想法完善齊全后,曹景休就準(zhǔn)備去嘗試一下。

  錢到位,曹景休的計劃,很快就開始實(shí)施了。由于曹景休開出的價格足夠高,林清縣內(nèi)有名字的匠人都被請來了,甚至還因此,縣衙那位師爺?shù)囊粋€侄子,毛遂自薦來幫曹景休打理修建事宜。

  曹景休問了他幾個問題,發(fā)現(xiàn)這人并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便全權(quán)托付給他,就連挑選修建的地方,都委托這師爺?shù)闹蹲尤マk。

  由于曹景休想修建的,并不是什么麻煩的建筑,才過去五天,那師爺?shù)闹蹲泳团軄硗ㄖ芫靶?,說已經(jīng)修建好了,請他過去檢驗一番。

  曹景休便趕過去。

  等他到了地方上,仔細(xì)瞧了兩眼,不由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他左右一看,卻是有些意外。

  “這不是徒劍山的山門嗎?”

  曹景休環(huán)顧四周,再三確認(rèn)后,就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雖然三百多年沒來了,但這附近的總體面貌沒有多大變化。

  “公子原來你以前來過??!”縣衙師爺?shù)闹蹲由锨靶Φ?,“按照公子你說的,我找了一圈,就發(fā)現(xiàn)這地方最符合公子你說的,于是就來找徒劍山的人商量,看看能不能買下一小塊地。結(jié)果,他們剛好想賣整個山門!由于他們急著出手,都沒要多少錢,于是我就擅自替公子做主,給買下了?!?p>  看著這位師爺?shù)闹蹲右桓闭埞Φ臉幼樱芫靶荼阗澚怂宦?,然后也不問到底多少錢,只說剩下來的錢,全都獎賞給他了。

  “多謝公子!”頓時,這師爺?shù)闹蹲幽樕下冻隽丝裣仓缓笏s緊掏出徒劍山的地契,遞過來:“公子,這是地契?!?p>  伸手接過,曹景休看了一眼,心底不由有些感慨,他便問道:“說起來,這徒劍山的人怎么會想著賣山門?”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想來是和幾年前的那場變故有關(guān)。當(dāng)年那一事后,這徒劍山就徹底衰敗下來了,活下來的十幾個人,這些年陸陸續(xù)續(xù)出走,另謀生路。當(dāng)我上山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對師徒了……”師爺?shù)闹蹲诱f到這,就不由嘆了口氣,“早些年的時候,我還想著要拜入徒劍山呢!”

  “這樣嗎……”曹景休也不知該說什么,但連山門也沒了,這徒劍山自此便算是從江湖上除名了。

  傳承了數(shù)百年,出過多武道大宗師的門派,就這么悄無聲息的煙消云散了。

  這抗不過時間的,不光是人,還有這很多看似久遠(yuǎn)的事物。

  這時,見到曹景休沒什么問題要問了,這師爺?shù)闹蹲颖懔⒓锤孓o。

  “慢走?!辈芫靶菽克瓦@一行人離去,他便走進(jìn)了這剛修建好的廟宇。

  這廟宇內(nèi)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只有四面墻壁,一個屋頂,非常的簡單。而在墻壁上也沒有窗戶,只有兩扇正對著的門,此時只有門框沒有門,可以從這門直接望見那門外頭的風(fēng)景。

  山風(fēng)灌來,讓這廟宇之中到處都是嗚咽之聲。

  “接下來,就是要讓人來這廟宇中焚香叩拜……”曹景休想了想,他決定明日去請縣太爺來燒個香。

  有這位林清縣的地方之首帶頭,想來自然會有人跟風(fēng)而至。

  曹景休不看重名利,但并非因此就認(rèn)為名利沒有用,相反,千年的歲月,讓曹景休非常清楚名利的好用之處。

  有時候,怪異都有可能在追求名利。

  在荊州府隔壁的昆州府一帶,不少地方都流傳著一個“鬼縣令”的故事,講的是一個赴任的正直書生死在半路上后,化身為鬼縣令,夜審冤假錯案的事情。

  而這個故事,其實(shí)是真實(shí)存在的!

  就是……這現(xiàn)實(shí)和故事中描述的,存在著不少差異之處。

  因為曹景休,當(dāng)時就親身經(jīng)歷過,他親眼看著那位“鬼縣令”如何嚴(yán)刑逼供,以及……將案犯和被冤枉的,統(tǒng)統(tǒng)扒皮抽筋!

  收回思緒,曹景休便將手中的徒劍山地契用力揮手一揚(yáng)。

  地契落下,在半空中突然就成了片片碎紙片。山風(fēng)吹來,頓時就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散開,好似一只只印花色蝴蝶在起舞。

  曹景休收回目光,然后他下山,心血來潮之下,他去打聽徒劍山最后的那對師徒。

  那對師徒的消息并不難打聽,只不過……曹景休打聽到的消息,是這對師徒五天前下山后沒多久,當(dāng)中的師父便已經(jīng)不幸病故了。

  “那他弟子呢?”

  “公子你說林小羅那小子啊?他要送去他師父回去。他師父不是林清縣的人,大概要等他在那邊處理好他師父白事才能回來了,這林小羅父母早故,是他師父把他拉扯大,他和他師父關(guān)系親著呢!”

  “多謝?!辈芫靶菽贸鲆稽c(diǎn)錢,送給對方當(dāng)謝禮。

  “公子客氣了!”

  然后,曹景休就回去了。

  “太太太太太太爺爺,你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見到曹景休回來了,許嵐就立馬湊上來。

  曹景休瞥她一眼,說道:“看你這樣子,很閑嗎?”

  許嵐趕緊抱頭,然后快速說道:“太太太太太太爺爺,我是想告訴你,白應(yīng)秋的師父詹東來已經(jīng)在他府上了?!?p>  “哦?你這么說,是那詹東來來過了?”

  “這倒是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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