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過于生草的習(xí)俗
“師父,沒有蒸汽火車的憑證票了呢!”
“拿這塊令牌去試試?!辈芫靶萆斐鍪郑瑢⒛菈K好用的令牌遞給許嵐。
既然決定回去,那么自然是挑最快最輕松的方式回去。當(dāng)前的背景下,這坐蒸汽火車,無疑是最符合曹景休這兩個要求的。
雖說以曹景休的功力,用輕功趕路會更快,但是……這累呀!
武道大宗師可不是餐風(fēng)飲露的神仙。盡管以曹景休的功力,可以長達(dá)一個月不眠不休,但是血肉之軀,終歸還是要休息和吃飯的。
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拖后腿”的小丫頭。
而要是使用馬車、船只一類的交通工具的話,盡管是不怎么累,然而這速度就要慢上許多了,有時候由于前面沒路了,還需要繞了一個大圈子。
這個世界的文明發(fā)展,真的是很古怪。
蒸汽火車都有了,但平坦的大路愣是沒修幾個地方。
很多縣城里的道路,每逢下雨天,便是泥濘不堪。有些過分一點(diǎn)的城市,甚至連下水道都沒有,臟水直接從家門口往外潑……
片刻后,許嵐一蹦一跳的回來了。
她一把將令牌扔給了過來。
“還是不行嗎?”曹景休接過令牌,看著不發(fā)一言的許嵐不由微微挑眉,不過他對于這塊令牌失效倒也不意外。
“沒有呢?!痹S嵐搖了搖頭。
曹景休頓時奇怪的看了這小丫頭一眼,既然有了上蒸汽火車的憑證票,那么為什么這樣一幅神情?
“師父,我們?nèi)ベI點(diǎn)東西再上去吧,坐這大車子晚上可冷了!”許嵐撇撇小嘴說道。
曹景休這才明白過來,是他疏忽了。
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領(lǐng)著許嵐去一路買買買。反正活了一千三百多年,他不最缺的,就是錢這種東西了。
畢竟這一千多年里,他有很多時間都是身居高位。
蒸汽火車上,有專門給曹景休騰出來的包廂,那塊令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就是在這蒸汽火車開動前,還有兩個小插曲。
一是這包廂原本是另有主人的,是當(dāng)?shù)氐囊晃淮髴羧思易拥埽匾鈦硪娏瞬芫靶菀幻?,說自己最喜歡結(jié)交五湖四海的朋友。
不過曹景休很清楚這人是什么意思,是想讓曹景休承這個情。
這人說話有趣,曹景休便和他互通了姓名。
知道這人叫蔡文義。
而曹景休,用的是他在上城縣的馬甲名字——許景休。
第二個,則是在離開上城縣時,蒸汽火車上遇到的那一對夫妻,居然又在這里見面了。這兩人也沒買到可以上火車的憑證票,但見到曹景休和許嵐明明是后來卻上去了,便想讓曹景休捎他們一程。
曹景休自然是直接無視了。
他沒記仇就不錯了,還敢自己湊上來?
這一路上,盡管準(zhǔn)備充足,但許嵐還是在夜里被凍醒了好幾次。由于這一趟要在坐上待好幾天,曹景休見許嵐被凍得夠嗆,就伸手用被子將她包裹住,然后攬在自己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睡。
“回去好好練武,練出了內(nèi)力,雖然做不到寒暑不侵,但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被凍得這么慘了?!辈芫靶莶煌诘?。
被凍傻了的許嵐一聲不吭,只是往曹景休的懷里拱了拱。
“太太太太太太爺爺可真暖和……哦,不對,現(xiàn)在是師父了!”被凍得思緒紊亂的許嵐埋著腦袋,這樣想到。
等到下車那天,許嵐是最開心得那個。
一路上更是撒歡跑。
“景哥兒,回來了呀?”來到巷子胡同里,遇到了街坊,便出聲招呼了曹景休。
“是啊?!辈芫靶輵?yīng)了一聲。
這街坊便笑道:“景哥兒,許姑娘看來是一路上被那大鐵皮車子給憋悶了?!?p> 這街坊很有聊閑的意思,但曹景休卻沒有。因?yàn)樗宄@人想干嘛來著,基本上想借此問問許嵐有沒有許配好的人家,有了的話那家人是不是已經(jīng)涼了……
后面這個問題聽著扯淡,但事實(shí)還真是如此。
因?yàn)樵谶@個世界,和許嵐年紀(jì)相當(dāng)?shù)墓媚铮家呀?jīng)有了婆家了。而要是到了這個年紀(jì)還沒嫁出去,無一例外,都是因?yàn)樵驹S配好的人家涼了……
此外,這種事并不是罕見,而是相當(dāng)頻繁的!
女校的出現(xiàn),也是由于這一點(diǎn)。
一開始的女校,是為了讓這幫還沒嫁人就沒了未婚夫的女孩子有個轉(zhuǎn)移精力的地方,以及緩解一下所要承受的社會輿論壓力。
畢竟“克夫”可不是什么好說法,而所帶來的的壓力,那是足以逼死人的!
這是一百多年前,當(dāng)時朝廷的皇后由于其自身經(jīng)歷,而想出來的。
結(jié)果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演變,這女校成了家境殷實(shí)的人家,都會選擇送自家女兒去的地方。
但是,這詢問去女校的女孩子,其未婚夫是否涼了這一個習(xí)俗……還是保留了下來!并且都已經(jīng)成了禮貌性的問候了!
曹景休跟許嵐去了幾趟女校,經(jīng)??梢钥吹竭@樣一幕——那些不認(rèn)識的少女互相介紹時,都會來一句:“這位姐姐,你許配的夫君怎么樣了?”
又或者:“這位妹妹,你用的是什么胭脂,怎么如此好聞?哦,對了,我差點(diǎn)忘了問了,妹妹的親家不幸走了嗎?”
總而言之,就是——集美,你那沒過門的老公死了沒?
哪怕親身經(jīng)歷了這一習(xí)俗的演變,又不只一次見到,但曹景休每次盡管面無表情,心底都還是會來一句:“艸……”
推開門,走進(jìn)院子,盡管這人才離開幾日,但由于氣候變化的關(guān)系,這院子里多了枝葉。
于是,曹景休喊許嵐來打掃。
“師父,人家一路舟車勞頓地才回來,你就讓我先歇息一會兒嘛!”許嵐卻是不怎么樂意。
“既然要歇息,你怎么拿著東西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曹景休翻著白眼問道。
“師父,這不是人家好幾天沒見到燕子她們了嘛,正好燕子家不遠(yuǎn),我就先過去見見她,正好問問女校里這幾天的功課是什么?!痹S嵐說道,小臉一本正經(jīng)。